“姑奶奶——”凌展被她吓得差点尿裤子，“又谁得罪你了？我正梦见大学课堂上泡妞呢，更年期老太扬手就是半根粉笔头——”
“你说那个应该是初中课堂，大学老师才不管你上课是睡觉泡妞还是看小说撸管呢——”秦晓遇气鼓鼓得凶道：“你给我老实说，为什么叫项羽削掉我三分之二的人并充给龙且？！”
“你是他的老婆，口口声声说钟情于他却还不知道男人需要什么样的女人…”凌展无奈得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脸颊：“不好好待在后方刺绣描红总往阵上冲什么啊？带兵打仗这是女人家该干的事么？”
“你少在这边说风凉话！”秦晓遇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我要真的为他生儿育女你哭都来不及——”
“怎么？！他还没碰你？”凌展心里一阵窃喜，狡黠得凑过去，一双凤眼眯得跟狐狸一样：“看你这气急败坏的模样，一准内分泌失调。”他调侃归调侃，心里总归明白如若秦晓遇真的与项羽伉俪情深出双入对得秀恩爱，自己真的想一头撞死呢。
“羽有莨姐姐这样的温柔贤妻，我若东施效颦，岂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羽又岂会愿意多看我一眼——”秦晓遇无奈得摇摇头，嘴角抽出一丝无奈的笑。
“所以你宁愿用另一种方式…”凌展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反正我也习惯了作为虞子期…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秦晓遇故作不在乎得耸了下肩：“曾经祈求只要能让我拥有女人的身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可惜，感情的事远远不止我一厢情愿就水到渠成。”
“呵呵，没想到你终于看开了——”
“看开个头啊！”秦晓遇一个栗子爆敲在凌展头上：“还不是你没用！明明羽是应该喜欢刘娉的嘛！肯定是你之前做了什么坏事讨人嫌，否则他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明明是你自己不好，你男人当久了没有女人味。项羽娶回来越看越后悔嘛~当时他可是很喜欢我的呀！我们还亲过呢~”凌展说着说着，感觉胃里一阵作呕，抬头一看秦晓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还亲过？你不觉得恶心啊！”
“我有什么办法啊！你做虞子期的时候不是也不得已娶了玉窈么？”凌展叫道。
“就算是两个女人睡一张床也没什么的吧！何况我从来没有亲她啊！”秦晓遇提高了个八度。
“废话，项羽能强迫我，玉窈会强迫你吗！”凌展意识到自己的嗓音也脱线了，赶紧示意秦晓遇小声点：“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废话了，你到底来找我干嘛？就为了你手下那些玩具兵？”
“当然是问问你的心意咯，回到彭城后我都没机会跟你谈谈。”
“我对你的心意如何，还需要问么…”凌展长叹一声。
“你有点出息没？谁来问你这么儿女情长婆婆妈妈的事？虽然我爱慕羽，但也深知如不想办法帮他定夺天下，早晚要被刘邦这老狐狸啃得骨头都不剩。期期艾艾的爱情从来不是我的感情观，若不能改变命运，我也难逃跟莨姐姐一起抹脖子的下场不是么？”秦晓遇杏眼圆睁，讲起这番话来倒是令凌展刮目相看。
“有我在，是不会让你抹脖子的…”凌展道：“不管楚汉谁领风骚，我都会保护你的…”
“少来啦，”秦晓遇嘴上不屑，但脸上却隐藏不住欣喜的神情：“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在这冷兵器时代真不一定是谁保护谁呢？”
“不管怎么说…既然我是现在是楚营的虞子期…自当竭力站在你们的身边——但…”凌展咬了咬嘴唇：“结局已经写入历史，即便其过程出入较大…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
“你真的愿意帮我了？”看着秦晓遇笑得像个孩子，凌展真想凑上去亲她一口。
“我会告诉你那些你想知道的事，但是细节归细节，结果归结果。鸿门宴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凌展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摸出了一些生存门道——不一样的路却通往一样的终点。值得他自我安慰的是，变不了天地，却也许可救得几条性命罢。
“这样就够了！”秦晓遇道：“比如下一步——刘邦会怎么样？”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凌展觉得这样墙头草一样的角色很没节操，但身在穿越心不由己啊。他叹了口气道：“晓遇，我有几个条件——”
“你…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是堂堂主公的二夫人！”秦晓遇到底是女孩家，很自然得就把人往流氓方向去想。
“我有那么没品么？”凌展真想一头撞死。“软禁在彭城的吕雉及其幼子…不可以对他们下毒手。”
“吕雉？谁呀？”秦晓遇绝对是个历史小白，知道刘邦是项羽的死对头都难她了。
“刘邦的妻子。”凌展道：“我保她不是为了刘邦，而是答应过一位挚友。”
秦晓遇犹豫了一下，脸上有点不乐意了：“你既然决定站在我们的阵线上，心里又放不下你在那边的狐朋狗友，这叫我怎么相信你？”
“你坚守在项羽身边，不也是因为情谊么？”凌展苦笑道：“你有你的情，我也有我的义，即便他日刀剑相向…我也不会忘记这些重要的朋友。或者说，如果穿越是一场荒唐的梦，他们的存在就是这梦里唯一的真实。当初——不也正是你告诉我要正视历史带给我的意外。可以操控的东西千千万，却只有感情最会偏离轨道，也是最大的收获——”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还有呢？”秦晓遇摆摆手。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有一天…项羽真的如历史一般归宿。你不可以乱来——要跟我走…”凌展盯着女孩的眼睛，郑重其事道。
“……”
“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带你回到我们的世界，也许我们穷尽一生也找不到那条路…”凌展伸出手，轻轻扶了一下女孩的额发，这个动作他期盼了很久。“但我一定会保护你——如我所承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