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的看着两人，画儿跟雷打到一般喃喃低语：“师傅…”
“恩。”袂亦回答般的轻声应了，回眼看向画儿，“你刚刚想说什么？”
画儿僵固的头连连摇头：“没…没…没…没什么事了…”
袂亦看了眼雪莲又看了眼画儿，眼光突然明了，似乎知道画儿想说的事了。
画儿站在袂亦的一旁，指着雪莲略带迟疑的说：“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袂亦轻笑一声从梓木紫桐摇椅起身而来：“画儿，这是雪莲，雪莲，这是画儿。”
对于刚刚一直打量自己的画儿雪莲虽然感觉奇怪，但是却对画儿没有什么坏的感觉，雪莲对着画儿的方向学着男子般的拱手问好：“你好。”
画儿连连福身回礼：“哦哦，你好你好。”但眼睛却是一直打量着雪莲，带着奇怪的神色。
雪莲摸摸自己的脸，敞开双手看了看自己周身，对着画儿问道：“是我哪里奇怪吗？”
“哦哦！”画儿连连回眼，转过头求摆手，“不是不是！不要误会了哈，只是好奇我家小姐带了什么人回来，你也知道我家小姐很少出门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眼光还是在频频的瞧着，似在确认什么一样…
“哦。”瞧她还是在看自己，但是听着理由也过得去，便不在在乎回眼看向自己的师傅。
袂亦只是站在那里亭沿边，碎花底裙盖躺椅边，赤雀雕花木与此相相两印，对着水池尤为专注，拿着鱼食指尖在掌心略摞一点，撒向塘低。
光看着真真没什么影响：“师傅。”轻唤一声袂亦回头，轻应一声，“师傅，我在外面听说…”
“听说什么？”看着亭下鱼儿抢食欢腾，袂亦目光淡浅，“你不用听什么流言蜚语，你只要把你自己的事做好就是了，对了。”手掌一翻，鱼儿抢的更为厉害，袂亦转身拿手巾擦擦手，“你还没与说你想学武的目的。”
见回头可以明显的看到脸上那道深深的伤痕，深深的毁了秀美容颜，听到袂亦如此问，雪莲垂首：“师傅不是说不问过去，不问将来的吗？”
把手巾扔开，撑颚靠在亭椅上，眼光看向池塘荷花微微露尖角：“恩，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说也不用说。”
学武？在旁的画儿一头雾水，为什么雪莲会想学武呢？对于一个没见识没知识，没基础的人来说，怎么会突然想学，虽然雪莲是有点特殊…
侧眼见雪莲果然乖乖的等在那里不说话，只是沉默，袂亦的嘴角微上扬，走下亭：“走吧，不是想学吗，你学的东西还很多。”
“很多？”雪莲连忙回头诧异的看着袂亦的背影。
“对，很多。”
“哦。”轻轻应一声，雪莲便跟上去，路过一个梵心的住处时顿了顿，想起刚刚师傅的问话。
“你还没与说你想学武的目的。”
目的吗…
“帮我…帮我…征战天下……”
雪莲低笑，真真看起来不像是会实现的梦，看着前方平静淡然走着的人，自己的眼前似乎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身影，脸明明相似…雪莲的眼光复杂，不试，怎么会知道不行。
“帮你…征战…天下…”听到这里，雪莲不自觉的松了手，怔怔的看着因无自己支撑而倒下去睡着了的梵心。
“这…这怎么可能！”
太过于震惊而让雪莲都无法动弹，不可置信的看着梵心：“难道说，你要，造反吗？”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踉跄的退了一步，雪莲双手捂着自己张大不可置信的嘴，手里的东西顺着掉了一地。
似想逃，太荒缪了不是吗！
倒地的梵心还在喃喃自语：“如果…不这样…那么便守不住…守不住…”头昏昏的蜷缩在地上，雪莲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只是一个醉酒之人罢了，慢慢靠近，一会儿，看着他轻轻蹲下，把耳朵凑在他的嘴上，好奇的问：“守不住？”
“对…守不住…这样的美貌…太过于…危险…自古美人…能…活几人…阿姐…”虽然断断续续，但是雪莲还是把他的话听清了。
阿姐…有点愣，还有一个姐姐吗？着手缕缕梵心醉颜略乱的发丝，目光凝固的看着梵心的脸，雪莲有点迷茫：“自古美人，能活几人…”不是献给大王，便是妲己，褒姬，美色误国，身为棋子，“所以，你是想找到自保的方式吗？”
这种方式，不是找个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便是自己成为…
突然间，雪莲似乎明白了梵心的想法。
晚上最是乱的时候，雪莲只听前面传来一阵阵流氓的调戏声。
“怎么？美人只有一个人吗？要不要哥哥来陪陪你啊！”
“哈哈！这美人真是胆大，一个人也敢这么晚了出来！”
“那不是便宜了哥几个不是！”
“哈哈！”只是猥琐到倒胃口的声音，但雪莲却也爱莫能助，但正当雪莲想办法时，不一会儿便传来一声声惨叫声，渐渐声音低下去，夜的灯火中，她看着女子那好看的面容，脸上带上吃惊的极色。
与…梵心几乎一致！
只是女子身上淡极的气质却是梵心所没有的，这就是…梵心说的阿姐吗？
雪莲愣神中，袂亦已走到了雪莲的面前，袂亦皱眉看着倒地的梵心，梵心熟睡什么已经不知。
再把眼投向梵心旁边的雪莲，女子低下的眸子被灯火照的明亮，在看着雪莲的时候，雪莲明显的感觉女子的眉头一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雪莲有种似曾相识的荒缪感。
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这样的人…
女子二话不说，越过雪莲，轻轻松松的把梵心拉起，一手神色自然，没有用多大力气的感觉扶在自己的身边，转身带走梵心，在转身的那一瞬，雪莲双目紧缩的看着她刚刚经过的地方，几个流氓倒地昏迷不醒。
不知怎么的，看着女子淡然自若的背影，雪莲脑海浮现的是梵心的话，最是想要最是渴望最是醉后真话。
只是一瞬间，袂亦便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在夜色中目光不明，流露着不一样的迷离色。
雪莲对上女子的眼神，莫名的心悸，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隔开距离，垂在衣摆下的双手紧紧拽住，大约几刻时，雪莲看着女子的眼光固执。
“你很厉害，我想跟你学武。”
本来以为会是不答应或是会刁难一下，但是只是听女子清冷的声音。
“恩，好。”
不可置信的抬头，本来以为会有什么困难，感觉女子不想会是直接答应的人，想是这么想的，话也就这样的说出来。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吗？”似乎有点飘飘然不像真的。
看着眼前的瞪大眼的姑娘，袂亦眼角中露出点点笑意。
“那你还想有什么？”
“不是应该有什么问题，什么…的吗？”说出的话都有迟疑，真的可以吗？
女子不再理会她，越过她带着梵心慢慢走进深巷暗色。
正当雪莲只是以为一场梦时，女子清淡的声音响起：“明天到音府后山来。”
扬扬飞舞，日夜的苦练，山上的另一头可知有人在此，早起晚归，袂亦伫立一旁看着雪莲的努力似乎看到了那年四娘在小和院里孤独，寂寞的苦练。
雪莲咬牙，任由晶莹的汗滴滑落额头，只要坚持！
“凡事都要从基础做起，更何况你已过学武的最佳年龄，更是刻苦努力打开筋骨。”
手向雪莲的肩部一沉，雪莲似重万步，横跨劈叉的股间似乎分裂，但好在痛过过后便只是麻木，雪莲满是汗水的脸上苍白但是固执。
袂亦似不经意般的问到：“你为什么想学武？”
“师傅为什么会收下我？”不明白，明明在外人眼里是个弱不禁风的柔女子，淡漠却是温和，但是接触之后才知道其实厉害很多，但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收自己呢？
转头看眼雪莲，袂亦直接跳到雪莲面前，还没等雪莲反应，对方直接抓住自己的衣领，雪莲只感觉自己麻木的脚痛了一下，身子随着对方抓住而走，像一堆破烂的布偶，轻松被拿在手上。
一瞬，就在雪莲反应过来时，袂亦直接带着她来到后山悬崖，雪莲看着近可呼吸的面孔，侧眼顺着袂亦的眼睛望下深渊。
“师…傅…”深不见底，雪莲已经无力，两眼带着恐惧的喊了声袂亦。
袂亦低声一笑，声音似乎飘渺：“你想知道？”
雪莲很想回答不想知道了，靠近悬崖只有一步，但是不等雪莲回答，袂亦便拉着雪莲一起跳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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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慢点…我尽量努力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