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茹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漠离，身体微颤，“你……你还活着？！”
怎么可能？！
她明明亲眼看到她跳下炼狱火海，怎么会还活着？！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
思及此，暖茹眼底划过一抹狠毒，闪得太快，一瞬而逝。
但漠离还是捕捉到了。
另外两个男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也就错过了暖茹这个细微的表情。
漠离不屑勾唇，一步一步走到暖茹身旁，如同撒旦的降临，使人寒意顿起。
走到离暖茹极近的距离，漠离轻轻地道，“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甘心？”
暖茹只觉她冷冷的语调格外渗人，脸色在不经意间又苍白了几分。
隔了许久，暖茹终于恢复了些许镇静，用同样低的声音回道，“你回来……想做什么？！”
闻言，漠离轻笑出声，但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说呢？”
“你到底想做什么？”
暖茹脸色也冷了下来。
“没什么。”漠离一脸慵懒，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九幽地狱，“当初，你怎么对我的，我会让你千百倍偿还！”
伤我一厘，敬你一丈！
触我一时，毁你一世！
这就是她漠离。
清冷，嗜血，狂枭。
她说过，她已不是五年前那个芜儿，再也不会让人又打压的机会。
爱？可笑至极！
她五年前就是太天真，如今，说她冷血也好，说她绝情也罢，何妨？
“你想杀我？”
暖茹眼里的讥讽一闪而过，五年前的芜儿没有武功，绝不是她的对手，而现在……
“不。”漠离俯身在她耳边说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会让暖茹这么早死。
死，太便宜她了。
五年前她所受的全部，没有一一领教她的“回礼”就想死？没那么容易！
大抵是被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震住，暖茹有一瞬回不过神来。
满意地看着暖茹的反应，漠离抽身离开，以正常的音量道，“茹妃娘娘，别来无恙。”
仿佛是时隔多年的一句稀松平常的问候。
听在暖茹眼里，竟有几分令人胆寒。
错觉吧？
她竟然会恐惧一个人类？！
暖茹勉强压下心中的惶恐，挤出一抹笑，却说不出话来。
东方尘看她们你来我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眉一皱，刚想上前，鬼渊从身后撘住了他的肩，似笑非笑，“王上，女人之间的事，您就不必插手了。”
“你知道什么？”
东方尘停了下来，眸光深邃。
“我所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鬼渊唇角噙笑，眸光温柔地注视着漠离的身影。
如此深情。
东方尘别开眼，压下心里的一抹烦躁，心口很闷，这种感觉，像有什么东西，正从他指尖溜走，他却无力挽回……
……
“王上，我们该去接风宴了。”
蓦地，东方尘耳畔响起一个轻柔的女声。
东方尘掀眸扫了一眼，暖茹已经在他身旁，而漠离和鬼渊站在一起，那融洽的气氛羡煞旁人。
“走。”
东方尘沉了沉眸，衣袖一挥，“鬼王，请跟上。”
鬼渊不以为然地颔了颔首，低头和漠离说了句什么，两人便一起朝门口走去。
“王上。”
暖茹小鸟依人般偎向了东方尘，东方尘身上顿时散发出暴戾的气息，“滚开！”
暖茹被这么一推，一个踉跄退了几步，双眸含泪，“王上……”
“暖茹，你再这么胡闹下去，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现场霎时被一阵低气压笼盖。
而漠离，始终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视线触到漠离如此冷情的眼神，东方尘的心里又是一痛，暗暗攥紧了拳头，东方尘压抑着情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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