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尘狼狈地倒退了一小步。
“王上，请回吧。”
鬼渊看好戏般勾起唇，“不送。”
直到被强制“请”出地狱，东方尘还是一脸恍惚。
你有没有试过，心在一瞬之间，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
犹如当头一棒，浑身冰凉。
东方尘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被拦在地狱门口的青箫连忙迎了上去：“王上，您还好吧？”
东方尘抿唇不语，眸光深晦莫辨。被喜悦冲昏的头脑经过刚才的落差渐渐冷静下来。
的确，他太过冲动了些。他必须先查清楚几件事才能断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比如芜儿当年是否真的死了；又比如，芜儿为什么会突然寻死，况且，她在寻死前前消失过近一个月；另外，这个漠离又是何人……种种谜团，都需要他一一弄个明白……
东方尘深深地看了地狱门一眼，转身离去。
“王上，您……”
青箫欲上前问个清楚，还没跨出一步，东方尘冷冷出声：“回神界。”
语毕，一个瞬移，瞬间消失在原地。
青箫愣愣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傻眼了。
这就回去了？那刚刚心急火燎地赶来干什么？这是闹哪出？闹哪出？！
顿时，青箫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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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漠离背靠在窗边，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
原来，不爱了之后，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原来，所谓爱情，不过也是昙花一现罢了。
原来，只要心死了，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漠离垂下眸子，思绪万千。
她当初为什么不懂这些？
若是她懂，是不是就不会被伤得遍体鳞伤？若是她懂，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件事……
一想到那些往事，漠离眸子里的哀伤毕现，她自然不是为了东方尘，而是为了……
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的她，不是芜儿，而是漠离。
漠离深呼吸了一口气，瞳孔再度恢复一贯的清冷。
她回来了。
暗紫的双瞳闪过一丝狠戾，这次，她会让东方尘，以及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离儿，想什么这么入神？”
鬼渊从身后悄无声息地将她搂进怀里，漠离本能地一掌挥出去，被鬼渊惊险地避开。
“离儿，你反应越来越快了。”鬼渊淡淡勾唇，心情似乎不错，完全没有因她的攻击而生气。
“抱歉，条件反射。”漠离收回手，“放开。”
“你是不是训练太多了？”鬼渊假装听不见，蹙紧眉头看她。
“没什么。”漠离冷冷地道，“放开！”
“女人要这么厉害干什么？为了复仇？”
“我说了，放开！”
漠离用力说道，带了几分警告。
鬼渊叹了口气，放开手，“离儿，五年了，你怎么还是对我这么冷淡呢？”
“你想多了。”漠离转过头，视线落在窗外。
“离儿。”
鬼渊看着她，墨蓝色的眸子里多了几分认真。半晌，他开口：“你还爱他吗？”
闻言，漠离眸光一寸寸冰冷下来，红唇果断吐出一个字：“不。”
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爱上他。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