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杀赵青,斐战入狱 4 阅读至0%

第20章 杀赵青,斐战入狱 4

书名:一世盛宠,悍王为夫 作者:猫十六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6
    暂且不提她的身段和容貌,光是这份魄力,整个云国已是无人能及。
    赵凌摸着下巴,眼神闪烁地望住了云袖。
    云袖浑然未觉。她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她终于又拥有了斐战,这一次,无论如何,无论天崩地裂,哪怕乾坤扭转,她都再也不会松开双手,让斐战从自己怀中逃开。
    斐战黑眸深邃,神色温柔,他始终低着头柔情万千地看着蜷在自己怀里的云袖。云袖动了一动,仿佛这个姿势让她不舒服,她在斐战怀里扭了一下,斐战被她带动着,稍稍往上抬了一下头。
    他犀利阴冷的黑眸瞬间对准了赵凌,那一瞬间,赵凌感觉就像有一把尖锐的冰锥狠狠贯穿了他的心脏。
    就仿佛死神对他下达了最后的判决通知书,赵凌全身一冷,不由自主往后倒退了三步。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再抬头去看斐战,斐战脸上的表情既温柔又宠溺,并无任何的异常,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错觉,那些阴鸷凛冽的表情好像从未在斐战脸上出现过。
    赵凌离开斐战甚远,并没有看到斐战嘴唇微微蠕动着,正用只有云袖一个人能听到的嗓音对她柔声细语:“乖,你这些天且住在牢里陪着我,先不要回王府,万万不可离我太远。”
    云袖喜不自胜,她本来就恨不得长在斐战身上,从此和他再也不用分离,斐战要她留下来陪他,她求之不得。
    云袖往斐战结实温暖的怀抱一靠,脑袋里面顿时嘤嘤嗡嗡一阵响,就好象有人往她脑海里吹进了无数个彩色旖旎的泡泡。她心口狂跳,身体因为极度的幸福而克制不住开始轻颤。
    她虽然把御赐的锦袍披在了斐战身上,事先准备好,要左相等人不得刑责斐战的话语却早已忘了个一干二净。
    倦鸟归巢,云袖身心疲惫,斐战温暖的怀抱就好象一个安全的巢穴,为她隔绝了外面一切的危险和纷乱。她耳边除了斐战强而有力的心跳,他温柔沙哑的嗓音,一瞬间竟然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就算外面有再大的狂风骤雨,都会有斐战这个无坚不摧的鸟巢去替她抵挡,云袖安心无比,居然蜷缩在斐战怀里——睡着了。
    她实在太累了,上午杀了人,中午把斐战的整个书房都拆了,下午又狂奔了一百多里路,把半个水牢又拆了,现在,哪怕打雷地震她也不会醒了。
    云袖一睡不醒,去会周公了,左相却犹自暴跳,震怒不已。
    “来人!赶紧把她给我拉开!继续上刑!”
    左相手指斐战,目眦尽裂。他身边的牢头和狱卒却面面相觑,纷纷后退,无一人敢上前。
    所有人都看到了,云袖把身上御赐的锦袍脱下来披在了斐战身上,这件锦袍可是云袖大婚之日,圣上钦赐,如朕亲临的皇袍。
    谁敢上去把它从斐战身上扒下来?那可是要诛九族的重罪。
    所有人都呆住了,畏畏缩缩,不停地往后退。
    左相狂怒,冲进水牢便要亲自对斐战用刑。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烙铁,刚刚要往斐战身上戳——
    斐战却莞尔一笑,猛一用力,右臂连着几十斤重的枷锁,并着枷锁深深嵌进墙壁的环扣一同拔了下来。
    墙壁轰然巨响,一阵飞沙走石,地动山摇,半米厚的坚石顿时被斐战用浑厚的内力震开了一个脑袋大的窟窿。
    左相的烙铁刚刚凑到斐战的胸口,斐战的右手快如闪电,早已凌空虚掐住了左相的脖子。
    阵阵阴风扑面而至,左相全身战栗,双目圆睁,他后面的赵凌更是惊诧不已,挑高了眉毛。
    怎么可能?水牢的墙壁都是用最坚固的花岗岩整块砌成的,就算用刀斧,也很难在上面凿出洞来。斐战却光凭内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半米厚的墙壁震开了一个大洞。
    斐战内力之深,恐怕远胜他在马背上的武艺,匪夷所思,无可匹敌。
    “斐战,莫非你又想动手,滥杀朝廷命官?”
    左相战战兢兢,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渗出了一层冷汗。
    斐战却是神情自若,唇角含笑:“岂敢,下官只是想提醒丞相,凡事不要做得太绝,正所谓穷寇勿追,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
    斐战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左相硬要对他动刑,他也只好被迫还手,同左相拼个你死我活。
    只不过斐战的内力如此深厚,区区狱卒恐怕根本阻拦不了他,到时候,白白逃脱了人犯不说,恐怕就连左相本人,都会有性命之忧。
    左相咬牙切齿,一番思量,终是被斐战逼人的气势所慑,怏怏然丢下了手中的烙铁:“好!斐战,我今日就听你一言,待将你押解入京,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对圣上说!”
    左相说完,拂袖而去,后面的桌椅刑具倒了一地。
    赵凌震惊不已,犹未离去,尚自站在牢房门前,痴痴呆呆望着斐战。
    难道斐战先前每次和他比武,都是故意让他?
    不可能!斐战明明和他拜的是同一个师傅,又在同样的年岁开始学武,为什么斐战的内力却会比他深厚那么多?
    诸如此类的问题充斥着赵凌的心,让他心怀忐忑,无法迈步。
    未几,地牢上面又是一阵喧哗,睿王妃带着数千精兵前来探望,赵凌不欲多惹纷争,这才匆匆离去。
    睿王妃一行人径直下了水牢,苍远和诸葛乔被睿王妃留在了门外,她只身一人进了牢房。
    睿王妃一见被绑在水牢里头的斐战,顿时全身颤抖,泪水涟涟。
    斐战受了伤,他不止被鞭打,还被狱卒上了烙刑。自从斐战成年,睿王妃就再也没见他受过伤。
    如今他却为了区区一名女子,不惜以身顶罪,受尽酷刑。
    睿王妃又气又恨,她面色煞白,咬牙切齿地用手指住了斐战:“你疯了!战儿,你能不能清醒清醒!她是云城的女儿,如果她将来知道你要反她爹,她一定第一个捅你一刀!”
    睿王妃情绪激动,全身颤抖,斐战却神情自若,面带微笑,抬起一只手轻轻触摸在云袖白皙的面颊。
    他从里衣上撕下一块干净的白布,小心翼翼擦干净了云袖被脏水沾污的面颊。
    见斐战对她的质问和怒骂置若罔闻,睿王妃深吸了一大口气,勉强平复了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
    她突然间换了个话题,压低了声音,幽幽地道:“战儿,你是不是心里始终在恨为娘当初对你父王下手?可是战儿,你要知道,你父王当时已经开始怀疑为娘,他不止要杀了为娘,也要对你动手,他不相信你是他的儿子!战儿,为娘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
    睿王妃这一席话牵出了当年的一桩旧事。她自幼与家中的奴仆两小无猜,情定终身,可她的父亲却非要把她嫁给当时的护国大将军斐政。
    睿王妃无可奈何,接受了这门亲事,没想到那名奴仆却甘当陪嫁,陪着她嫁到了当时的护国将军府。
    斐政妻妾甚多,睿王妃年轻貌美,颇受排挤,有好多次,斐政的正妻要下手除掉她,都是那名奴仆以身犯险,助她逃脱。
    两人同生死,共患难,情火愈燃愈旺,终于按耐不住,犯下了私通苟且之事。
    这件事被斐政觉察,斐政不再相信斐战是他的儿子,他不但要除去睿王妃,也要派人杀了斐战。
    最后睿王妃借机在斐政酒水中下了毒,毒死了他,才保住了自己,同样也保护了斐战,让斐战作为斐政长子,拥有了今天的权势地位。
    当时睿王妃以为事情败露,自己断无生机,曾经密令手下护送斐战出府。
    因此斐政的死因,斐战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件事情成为了母子两人多年的心结,谁都不愿意去捅破,却谁都耿耿于怀,铭记于心。
    睿王妃边说,压低了嗓音哭出了声来:“你怎么就不懂?战儿,为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战儿,你可知你留下她,会给咱们北疆带来多大的灾难?你怎么能保证她将来不为了自己的父母兄弟出卖你?”
    睿王妃嘤嘤呜呜,捂住了嘴巴低声啜泣,斐战沉默良久,方才眸色深幽,声音沙哑,幽幽地道:“母亲可知当日你下毒的酒水早就被父王赐给了家奴?”
    斐战此言一出,睿王妃全身一凉,如坠冰窟,不由自主往后靠在了坚冷的墙壁上:“你说什么?可是,斐政他确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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