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赵青,斐战入狱 3 阅读至0%

第19章 杀赵青,斐战入狱 3

书名:一世盛宠,悍王为夫 作者:猫十六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6
    斐战入狱,金陵王府一片愁云惨雾,云袖刚刚回府,便听到睿王妃厢房里传来了白蝶和张兰的哭喊声。
    云袖气填满胸,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睿王妃房里,揪住睿王妃的头发把她拖出来狠狠甩几十个耳光。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婆婆?不仅把自己的儿媳推进了虎口,更把她的亲生儿子推入了万劫不覆的境地。
    然而云袖现在根本没时间去理会睿王妃,她满脑子都是斐战和青国高官私通的信件必须尽快处理掉,绝不能给左相的人搜出来,加重斐战的罪责。
    云袖冲进书房,来不及细找,索性把斐战用来藏公文的箱子一斧头砸开,把里面所有的东西一股脑扔进了壁炉。
    接着她又翻箱倒柜,找出她成亲当天,她那个素不相识的皇帝老爹送给她,如朕亲临的浅黄色锦袍披在了身上。
    云袖风风火火跑出了厢房,一出门迎面就和白蝶张兰撞了个正着。
    白蝶痛哭流涕,捧头散发,状似泼妇,一看到云袖就上来紧紧抓住了她身上的锦袍:“你别跑!都是你害了表哥!如果不是因为你,表哥又怎么会去贵宾楼!”
    云袖一听白蝶这话,便知白蝶事先已经知晓睿王妃在贵宾楼布了局。但她根本无暇和白蝶争吵。
    她抓住白蝶的胳膊,一记凌厉的过肩摔把白蝶整个人狠狠撂倒在了地上,同时拔出头发上的簪子,冲旁边还要冲过来继续纠缠的张兰凶神恶煞地道:“你再过来,信不信我一簪子戳烂你的脸!?”
    云袖怒发冲冠,咬牙切齿,双眼充血的样子实在像极了一头被人激怒,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母狮。张兰被云袖不要命的样子吓住了,往后瑟缩了一下,竟然再也没有胆子上前阻拦。
    又往前跑了几步,睿王妃也急匆匆从厢房里跑了出来。她跑的方向和云袖正好相反,是心急火燎地往书房赶。看来她也知道斐战和青国高官私通信件,急着要去销毁。
    两人恰好擦肩而过,睿王妃皱了皱眉,仿佛要对云袖说些什么,云袖却一把将她狠狠推开,啐了她一口,横眉竖目冲她吼:“书房里那些东西我早已烧了!你现在与其去书房,不如去厨房,好好弄几顿饭菜,晚上送到牢里来,我想斐战还没有用过膳!”
    睿王妃一怔,扭头目不转睛地盯住了云袖。
    大难临头,她从小看着长大,一直心心念念想给斐战做大房和二房的白蝶张兰没一个能派上用场,全都哭天抢地地瘫软在了地上,反倒是这个中途插进来,让她看不顺眼,三番四次要动手铲除的云袖,镇定无比,居然抢在她前面烧毁了斐战和青国高官私通的信件。
    大难临头,云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哭泣,不是埋怨,而是斐战。
    睿王妃彻底呆住了,站在原地眼也不眨地望着云袖匆匆远去的背影,老半天都无法动弹。
    刚刚跑到半路,云袖便觉胸口剧痛,全身痉挛,她心道不好,左相的人一定是对斐战用刑了。
    云袖头晕目眩,心中绞痛,都是她不好,她不该听睿王妃的,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和斐战还有将来,她一定不会再不听斐战的话,她一定不会再连累他。
    云袖踉踉跄跄,她全身剧痛,从头到脚一时冰凉,一时滚烫,不难想象,左相对斐战动用了怎样的酷刑。云袖几乎再也无法向前行走。
    恰在此时,不远处的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高头大马踱步而来,竟是吉玉医馆的赵青。
    “快!快……快带我去城西的地牢!”
    云袖一见赵青,老远就朝他伸出了手。
    赵青见云袖泪流满面,云鬓凌乱,两个媚人的桃花眼都哭成了水蜜桃,怜香惜玉之心大起,也没问云袖要去城西地牢做什么,把她扶上马背,便照着她所说的,策马西行。
    到了城西专门看管重犯的地牢,赵青还没来得及扶云袖从马背下来,云袖竟然自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她从没骑过马,膝盖磕在地上,顿时破皮流了一大滩的血。
    但她好像浑然未觉,狱卒们纷纷上前要来阻拦,云袖把身上的锦袍一扬,露出了袍底如朕亲临的题字和印章,一声怒吼:“滚开!不滚开就治你们欺君之罪!”
    狱卒们俱是一惊,谁也不知道袍底的题字是真是假,然而云袖双目鲜红的狂态和盛气凌人的架势却真真正正把他们唬住了,谁也没有胆子在这个时候上去阻拦云袖,要知道,毁坏和玷污圣上御赐的锦袍可是死罪。
    一众狱卒全都畏畏缩缩往旁边让开了,云袖趁机踉踉跄跄冲进了地牢。
    刚一进去,一股迎面而来的血腥和焦味让她胆战心惊,怒火攻心。
    左相对斐战用了刑,左相竟然让斐战流血了!
    云袖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念头。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终有一日,她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云袖一路狂奔冲进了地牢最下层的水牢。
    刚一推开牢房的大门,云袖便是“啊——”的一声尖叫。
    左相等人全都受不了她有如魔音穿脑的女高音,纷纷捂住了耳朵,其中正在给斐战上烙刑的一个狱卒手里的烙铁都掉了下来。
    云袖趁机跳到水里,脱下身上的锦袍牢牢罩在了斐战身上。
    水很黑很臭,水里漂浮的更是什么都有,死老鼠啦,蜘蛛啦,最多的就是水蛭。
    好几条水蛭都趴在斐战的胸口,饱饱地吸满了鲜血。
    换成平时,云袖不知要怎样害怕尖叫,而现在,她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她身边漂浮的那些东西有多么恶心可怕。
    她不仅用手捞起了漂浮在斐战身边的两只死老鼠,往后扔到了左相身上,还迅速从怀里摸出盐罐,倒在斐战胸口,把他身上的水蛭拔了下来,同样往后扔到了左相等人身上。
    云袖平日里爱撒娇,柔弱,胆小,爱哭,那是因为她知道,她的身边有斐战。
    斐战会安慰她,照顾她,呵护她,保护她。
    如果没有了斐战,一切都将毫无意义。就算有人把她丢进了一个堆满老鼠的脏屋,她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理睬她。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一点,因此所有的怯懦和软弱在斐战遇到危险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云袖进得牢房,一脚踢翻了放着烧红木炭的铁锅。不仅如此,她还大刺刺把审讯桌拖进了水里,把斐战的双脚从水里捞起来摆在了桌上。
    做完了这一切,她方才自己也爬到了审讯桌上,眼泪汪汪,像只急需人爱抚安慰的小猫一样一头扎进了斐战怀里。
    斐战伤口吃疼,皱了皱眉,却一声没吭,只是黑眸深邃,柔情似水地望着蜷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云袖。
    他似乎想用眼神去安慰,爱抚他怀中受惊过度,啜泣不已的云袖。
    过了片刻,等云袖镇定下来,不再颤抖,斐战声音沙哑,语气温柔地冲埋首在自己怀中的云袖道:“对不起,连累了你,身上还疼不疼了?”
    云袖连连摇头,白皙的胳膊藤蔓一样缠绕上了斐战坚硬的后背。
    左相等人错愕不已。
    今日审案的,不光是左相,也有他的大儿子,当朝前将军,云国唯一一个武艺与斐战不相上下的战将,赵凌。
    云贵妃一胎四女,美名扬天下,其中最富盛名,容貌最出众的便属四公主云袖。
    赵凌久居京城,对云袖自然早有耳闻。却不料今日一见,云袖全然不像宫中的婢女和侍从们所说那般,胆小怯懦,百无一用。
    她刚才气势汹汹地冲进牢房,像头母狮一样震开了他的父相和周围审讯的官员,又不顾一切冲进水里,毫无惧色地把斐战身边的脏东西都扔了出来,赵凌已是全身一震,饶有兴味地望住了水牢里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云袖和斐战。
    云袖确实极美,赵凌想。
    他广纳姬妾,至今后院的侍妾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她们却没有一个及得上云袖一片衣角。
    这般不顾一切,舍身为夫,当今天下,能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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