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血话剧(小修) 阅读至0%

第2章 狗血话剧(小修)

书名:boss的杀手妻 作者:陌上须臾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6
    接受不了这个刺激的白小苏第两千零一次感叹:“子啊!来个雷把我劈穿了吧!让盛产于古代的帅哥们来抚慰我受惊的小小心灵吧!这还是泠然吗?啊?是吗是吗是吗?”
    幽幽的魅惑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亲爱的小苏呀,你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呢?要不我就牺牲一下来好好抚慰你那受惊的小小心灵吧!”目光轻浮地瞟着小苏的衣服,那意思,如果白小苏再不明白就枉费那些夜里被她悄悄啃食的无数碟片了。
    “咳咳,嗯,这个,不用证明了不要抚慰了,我相信我相信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接受她的挑战啊?不过是个花痴罢了,无视无视也就过去了。”
    “因为最近的无聊程度已经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啊?什么?!”白小苏飞快转头看叶羽薇,分贝提高了一倍。那速度,泠然真担心她玲珑的小脑袋会不会就这样给扭掉了;那音调,比那被谁谁谁扼住脖子的某东西的嗓子更尖锐,这不她的耳朵还隐隐作痛呢。
    无聊?所以接受挑战,于是在某人的逻辑中接受挑战=玩人?玩?就只是为了玩?玩那个花痴?
    原来如此。
    白小苏眼中的灯泡刷刷的上升了几千瓦:“好!我要求加入!”
    “批准了!”泠然还是那一脸的笑意。
    自那天将话挑明之后,曲纪风并没有走,一直在她周围,只是沉默着,比以往的相见更沉默。那时,她看见他,总会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待他终于看见她后,微笑着打个招呼,之后,可能应景的讲一些话,比如“你怎么在这里?”“啊,回家吗?”“是的,你也要回家?”……
    而现在,没人开口。可是,很多事他都替她做好了,过马路时也会紧张地牵起她的手,她也不挣开,这相当于默认的态度令他的心情明显愉快了许多,动作也越来越自然。
    然而在某人的思维模式中,不挣开的理由是——太麻烦了!谁知道在这里拒绝他后他还会换成什么别的?就像那天分明把话说得够狠了他还是没走,难道真是贱贱更健康?
    再说了,这也没有必要嘛,这又不是古代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该明白时自会明白的。
    沉默,是他认定的坚持,是她坚持的拒绝。
    你喜欢我,与我无关。
    然而,她很淡定,别人却不淡定了。
    这不,同系的一个女生,见了曲纪风几面就芳心暗许了,就看泠然不顺眼了,就来下战书了。
    也是,人家可是多才多艺的大美女呢,还要家世有家世,有足够骄傲的资本,凭什么要买泠然这么一个处处不如她的人的账?于是,本届校园文化祭很光荣的成了她俩的舞台,谁输谁退出。
    某只斗志高昂的准备着,某只笑吟吟地东逛西逛。曲纪风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退出?不必输,她早已退得干净。何况,她骨子里的骄傲让她即使不想要也绝不会为谁而输,何况是现在的他们?
    爱过了,爱,过了。
    不管个人的心思如何,第26届校园文化祭还是热热闹闹的开始了。
    节目不可谓不精彩,毕竟这是让人们一夜成名的好机会——成为学校里的名人,那也是有许多优势的,比如说,竞选什么学生会干部啦,评选预备党员啦,甚至有些公司前来招聘前也会好好打听一下这些名人。于是,便有了这样精彩纷呈的表演。
    而这场战争,因为有校级美女的加入,使得受关注度呈指数形式上升,因此,节目虽然精彩,大部分学生却在屏息等待着一场女人之间的互掐。
    两方中先出场的是秦氏大美女。秦氏大美女有着美艳的眉眼,眉梢微微上挑,双眼狭长,脖颈修长白皙,曲线流畅优美,柔软处如朝雾般喷薄欲出,到腰间却蓦然一收,再往下,完美的倒置琵琶的弧度。红色及腰长发也烫出了波浪的张扬,衬出一种夏天的热烈。这样得天独厚的气质让许多人都认为可以欣赏到火辣美人献上的火辣热舞,然而,出现在台上的却是——
    “哇!想不到秦美人穿起古装来也自有一种高雅的气质啊!看来还真是人要衣装。”
    “小苏苏,要不要我帮你擦擦口水呢?”
    “啊?啊!”白小苏反射性的抬手就擦向嘴角,却在中途被一只白皙的手给拦下了。叶羽薇也略微惊奇地道:“没想到她选择弹古筝,嗯,淡绿色的旗袍,收了她几分艳色,却添上了几分灵雅温和,而且这出乎意外的选择强烈的反差更可能获得观众的认可。”
    不过,话虽如此,她们却并不担心泠然会输,那个节目如何她们都有参与自然清楚。虽然……那个……什么……了点……
    可是,“泠然啊,才让我演个路人甲,你不觉得大材小用了吗?”
    白小苏哀怨啊!
    泠然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说:“嗯,是委屈了,大家要看着你像个幽灵般晃来晃去,不容易。”
    白小苏很干脆的晕了。
    在她们笑闹的时候,秦美人的表演已经开始了。纤纤白指在琴弦上轻拢慢捻,奏出一曲哀婉动人的情曲。从曲中不难品出女子的缱绻深情。可是,从始至终,曲纪风的眼光一直都定在泠然身上,仿佛错过一秒,便是永远失去。台上秦美人看到这一幕,眼神暗了暗,一抹厉光闪过。
    又几个节目过去,该泠然登场了。
    拍拍手,泠然不疾不徐地指挥着将道具一一搬上场——泠然虽“处处不如”秦美人,但或许是性格气质使然,人缘还是不错的,这几天的东逛西逛也正是在为了这一刻而准备。
    泠然要表演的,是舞台剧,而且,是古装舞台剧,古装对古装,悲情对悲情,且看谁更狗血。
    音乐起,箫声、琵琶、古筝一起,清清灵灵,悠悠扬扬,蕴出一种回忆的绵延,然后,雷声起,雨声落,一个清冽的男声响起:“每次下雨,我都会想起一个人,她曾经很喜欢我。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每次我要离开她远行的时候,天都会下雨。”
    人未露,声先至,从舞台左方缓缓走出一身着白色长袍身形颀长的男子,身后迤逦着银色长发,如刀削斧刻般的脸,剑眉凌厉的扬起,星目含霜却隐现丝丝裂缝,流泄出渺远深刻的悲伤,浅粉薄唇紧紧抿着。
    好一个薄情冷酷的美男子!
    此时此刻,这句话出现在所有观众的脑海中。
    白袍男子确实很俊美,冰冷危险而又因风霜的雕琢沉淀出的稳重气息,使得他无论样貌气质都比曲纪风更胜一筹。没办法不想到曲纪风,这场比试的赌注啊!
    台上的演出还在继续。此刻,白袍男子微仰头望天,任大雨砸他满面,浇灌着一种沉缅于岁月的哀伤,将之缓缓植入众人心中。
    舞台上方,清水从水管中哗啦啦的奔得欢快;舞台边上,学校保安嘴角抽搐的频率不可谓不高,而舞台上,白袍美男子淋雨淋得忧伤,那面色不变,那眼中,三分怀念,三分疼痛,两分悔恨,一分清冷,一分锐利。
    只是,为嘛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这许多?
    此时,舞台侧面,白小苏一脸崇拜的看着微笑的泠然:高啊!居然敢这样整这位冷面的空降帅哥。
    空降,因为除泠然外,没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甚至在演出前没人见过他,完完全全的凭空出现。
    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多了丝温暖:“她说是因为她不高兴。”声音忽转哀沉:“后来她嫁给了我哥哥,她结婚那天,我离开了白驼山。”
    场景迅速的变换,乐声也随着改变,欢快的乐曲中,少年男女的初遇,桃花纷纷扬扬,落了少女满身。粉面桃花,相映红。那一刻,周围再无它物,只有一个她。泠然,那散漫却又轻灵活泼的少女气质,让人下意识忽略了她的样貌,沉入那一双清亮狡黠的眼眸中。然而待看清少女的样貌时,又是一阵颇壮观的吸气声。
    女子眉目如画,一笑倾城。
    某小苏呆呆吐字:“这化妆技术……真是……太销魂了!”
    的确销魂,刚从震惊中回过神的羽薇推她:“再不上场,我想泠然不介意让你更销魂一点的。”
    于是,白小丫鬟飘上场……
    很美好的开始,少女对少年一见钟情,少年也在少女的相伴中渐渐滋生出不一样的感觉。然而,志在天下的少年终是弃了这一段旖旎,游走四方。因为家族原因,少女没有随少年而去,而是等在那里,相信少年终有一天会定下那颗漂浮的心。然而在这长久的等待中,总会发生一些事,总会走来一些人,比如,少年的哥哥。
    沉稳温柔深情的男子,在那段孤寂的等待中,用一颗温柔的心渐渐融化了她,于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女子成婚那天,他回来了,冷冷对她说:
    “有句话,过了今晚我再也不会说,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嫂子,以后可以拉我手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你哥哥!”女子决然的声音响起,泠然的脸,那么冷,如那些一个人度过的雪夜,如那些被很好的掩盖在他人眼中郎才女貌幸福美满后的阴暗心思。
    森冷,冰凉。
    男子在大雨之夜又一次扬长而去,再也不回来。女子仍如世人眼中那般和温润如玉的男子举案齐眉,生活很幸福。
    几年之后,温润的男子在一场意外中离开了,女子大病了一场,弥留之际,她的目光痴痴地望着某个方向,那里,曾是一片怒放的桃林。好像她曾对一个男子说过,有一种很珍贵的酒,叫醉生梦死,若有一天,当你很想忘记一个人时,就喝下它吧。不知那个傻瓜,是否真的相信了。
    音乐凄凄,泠然一身白衣,面色苍白若雪,却突然笑了,这一笑,使她的双颊染上一层薄红,顿起风华。然后,女子的手,缓缓垂落。
    最后一幕,依旧是一身白袍,男子遥望女子的方向,不语。有录音放出,声音清冽:“立春之后,很快就到了惊蛰。每年这个时候会有位朋友来看我,但是他今年没有来。没多久,我收到一封白驼山来的信,我大嫂在两年前的秋天,因为一场大病去世了。
    那天晚上我忽然之间很想喝酒,结果我喝了那半坛‘醉生梦死’,好像平常一样,我继续做我的生意。
    往后的几个晚上,我做的是同一个梦,我梦见我家乡的桃花开了。我忽然间想起,原来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回去白驼山了。
    没有事的时候,我会望向白驼山,我清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在那边等着我。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
    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一个年轻男子缓缓走来,望向他望着的方向:“如今再没有人能伤害她了,值得吗?”
    “与其让她和我一起担心受怕,不如让她安心待在他的身边。他们,很幸福。这就够了。”
    落幕,久久无声,然后,掌声雷动。
    泠然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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