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这样一个地方，成了两国的边境。
凡人都不知道，地仙们可了若指掌，霓裳仙子为人清冷孤傲，早在五百年前饲养了一头凶猛异常的灵兽，把守潋滟山，而那些有去无回的人皆是被这样一头猛兽所杀。
原先，她固执的以为独孤城为了救黎妃而做的这些事时，她没有理由阻止他，并且愿意帮他。
而现在，她还没明白各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一意孤行去取灵珠，无论如何，她都要搞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
……
马车哒哒发出响声，不为将军，没有利刃，如今，他不为君王，没有香车宝马，自然比不上往时那些骏马速度来得快。
他连夜赶路，眼睛有些疲惫，不远处似乎站着个人影，紫衣和着银发飘飞，他颇有些怔忡，淡笑了一声，驾马而去，直至她转身过来，他才微有些吃惊地停下车马，这，究竟是不是幻觉？
“下来。”她现在车下，抬头仰望着他，用着清淡的语气说到。
他依旧没回过神，愣愣的下了马。
她全身散发着一种冷气，像是绝息之人才有，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一前一后走了几步后，她转过头，语言直接，“呈曜为何会招降？”
他眸中的光抖了一下，沉了下来，“是不是阿芹跟你说什么了？”
她摇头，“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
他随便插了腰，伸伸胳膊，“我觉得我没能力管，与其被我这样统治着，不如找一个更好的君王统治。”
她抬眸，眼神冰冷，“你要我信你，可你自己仔细想想，你哪一句话是有可信度的？”
他扶额，果然一点也不是幻觉。正欲伸手拉她，被她一下甩开。
“没有骗你！你怎么来这里？”
她没有听他说的，陷在自己的意识中，“你的毒解了没有？”
“当初，她骗我解我的毒需要你，后来她骗我说你没了内丹不会死，再后来我知道原来她是那个给我们设毒的妖女时，她的目标不在我，对我的国家也不感兴趣，我才恍惚发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给你设下的圈套，原来你会死，我对你做了这么多残忍的事，就让我努力一把换你一命，算是对你唯一并且最后一次真心诚意的好。”
“所以你的毒没解？”她犹自喃喃。
他定定望了她好久，才张口道：“没有。”
“所以，你……”她皱眉，脑海中灵光一闪，“不对，不是这样的，那你受伤我怎么没感觉到？”
他抿唇，“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救你。”
“所以，我目前不能死，对不对？”
“你永远都不可以死。”他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坚定，同时又夹杂着其他。
“好，我陪你一起。”她牵过他抠住她肩膀的大手，细细摩挲起来。
“如果我们都活下来，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她低着头摩挲着他手掌的纹路，仔仔细细，没有注意他说什么，又好像刻意不去听他说什么。
他用另一只手揉揉她的发顶，“那我愿意受你咒诅，一辈子独孤一生。”
结果，他还是骗了她，这一夜，他抱着她在这样狭小的车厢里说了很多话，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从他小时到大，又说转而到黎妃身上，她才知道，不仅容妃是天盛派来的细作，就连黎妃也都是烦事手上的一枚棋子，都说君王生性凉薄，其实，待任何人到他这步田地，无比渴望得到的不是君临天下的快感，而就是有个人能对他忠贞不渝如此而已，而恰好，他以为是她。她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睡梦中，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然后就闻到那曾经他燃地那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