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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为难别人

书名:何以天下 作者:白头不相离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8
    我已无内力,却还是依着习武者的手法,并指夹住了君浩南的剑尖,在他的诧异的目光中一寸一寸的抬高,毫不在意自己指尖被剑气割裂隐隐流出的鲜血!
    “你……?”
    君浩南比我逼得不得不后退了两步撤了剑势,盯着我的指头说不出话来!
    他倒是怜香惜玉,我无声的撇撇嘴角,抽出帕子止了血才吐出四个字:“去找蕊香!”
    对于我的负气挡剑,屋中的两个男人都有些傻眼,君浩南更是在我冷然的目光下,好似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落荒而逃!
    与普通的割伤不同,帕上虽已染出大片血迹却还没有停歇的意思,君翊临不得不轻叹了一声,拉过我的手腕帮我止血,跟着唤来一直守在门口却没敢进屋的小莲,吩咐准备热水和金疮药!
    “你这是何苦?” 君翊临定然是知道我心中的疑问的,可他却对我的手伤表现出了疼惜,而知字不提君浩南刚才的所言之事,他知道王氏与我师父的关系匪浅,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让我不由得有些恼怒。
    决然地抽回,我向后退了两步,背过身去对君翊临道:“柳妃娘娘在自尽之前曾有话要我转告与你,她说她欠人的如今已经还了,而你欠下的也终有还上的那天!”
    我以为在我说出这番话以后,君翊临该会对我叫嚣一通,或掀个桌子砸个碗,以前在我疑他或做有违他心意事的时候他都是这样做的。那时我曾以为那便是他对我感情的表达,现在却发现这更像是他对某些事情的回避!进而我更寒心的发现此刻的我竟然不是哭泣自己被利用,而是淡漠的想着他是否真的对我有情?爱上一个男人的女人会是如此的冷漠吗?还是这是我的天性使然?
    那君浩南倒也是个急脾气,出了三王爷府又直奔了皇宫闯了退思斋,也依我的话见了蕊香,然后跪到了王氏的灵前嚎啕大哭了一场。这样的闹腾自是无理的,不过君棋深却念其丧母悲痛,对他倒也没有太过严厉不过是申斥两句也就罢了!
    又折腾了两日,经过一系列的繁文缛节,王氏终于得以入土为安,跟着牌位也摆进了君家的天家祠堂,这原本是发妻才能得享的待遇,对王氏来说也算是死后荣光了。只是当我想到君棋深这样给王氏抬份位,多半的理由是为了给自己的三儿子使绊子,心中还是会隐约的不舒服!
    又过了一日,君翊临求得东西他的父亲终于是给了!一早明晃晃的圣旨随着一个白净面孔的太监一步三摇的进了府!太监的举太过于阴柔看得让人并不舒服,软绵绵的在香案前宣晚旨,才躬身对君翊临表达了恭贺旨意!
    原来这便是他们父子达成的协议,君翊临囚了自己的弟弟,逼死了自己的后母就是在向他的皇帝老爹要权,他要的是他已然埋在了桦州金都的权利,他要能主持大局的权利,他要全权负责迁都事宜!
    在得知内容的那刻,我便明白了君棋深派来这个怪异太监的缘由,他是不得已应了君翊临的要求,所以接着宣旨孩子气的恶心自己儿子一番!
    这便是父子?
    禀天三年四月二十七日,齐悦瑶终于是熬到了瓜熟蒂落的那天,哭喊了半日后迎来了君翊临的第一个孩子,只是这个男孩还没等被抱到父亲的手上就断了气。
    不过一刻,我便被请进了齐悦瑶的宁静轩,见到了那个可怜的小生命!那是一个瘦弱的婴孩,发紫的皮肤上隐隐透着黑色诡异的花朵。在看到孩子皮肤的那一刹那,我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进而猜到自己会来这里的原因!
    王氏曾对我说过,在这宫里面谁都不可信,男人不可信,女人就更不可信!那时我对这样如此绝对的说法是保有怀疑的,不过在此刻我已然知道她才是对的!还是我太过大意了,在这个家族里那里都有战场,那里都必须小心翼翼,不久前才有为了儿子利用母亲的事情发生,这刻就又来了为了母亲利用儿子之事!
    将事情想得通透了,在问题来时人在感情上就会变得理所当然些,所以当御医宣布孩子是死于中毒,齐悦瑶凄惨的哭诉我为何要害她时,我竟然是平静的笑了!
    “这是哪来的妖女,竟敢毒害主母还毫无悔改之意!难道你真以为有三王爷宠着你,就能无视国法家规了吗?”屋里围了好多的人,而此刻摆出一脸正气冲我咆哮的老头,我曾远远的见过一次,应该是齐悦瑶的父亲--现如今掌管礼部的重臣!紧接着这老头就喝来家丁将我送入了京司衙门!
    抓我不用费多大的力气,我即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在临出门的时候冲齐悦瑶浅浅一笑问道,我真的有害过你吗?惊得齐悦瑶摇晃着身子几乎从床上掉了下来!
    天牢中的黑面馒头,硬的几乎能磕掉牙,我却没有来得急吃上一口,便被牢头抢过去给扔了,在我的不解中牢头一边又陪着小心道着不是,一边为我置上了几样简单的小菜!
    这时才想明白原来是我的身份尴尬为难了他,我在三王爷府里丫头不算丫头,妃又不是妃,明明没有名分却偏偏还与皇宫内院的人甚至是皇上都关系匪浅,按说我这样的人便是犯了什么事情也该是送内监司来过问的,谁知竟被齐悦瑶父亲的一句话给塞到了这里来!
    京司衙门的府台大人原是齐大学士的学生,他既不敢得罪自己的老师,又揣摩不到上意,所以只能择个中不敢对我太好也不能对我太糟!这样看来倒还真是为难这位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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