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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书薄情的威胁

书名:仙逆之凤凰重生 作者:桥水家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8
    夜深了,月芽儿独自一人站在沁心亭,自从孩提时候,每每自己伤心难过时,她便会来此,偶尔垂泪,偶尔沉思,偶尔自言自语。
    大长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问:“芽儿,又不开心了?”
    “没…没有”,月芽儿回头应道,却又一声叹息。
    大长老笑了笑:“芽儿,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唉,你就是太过善良。”
    月芽儿知道自己也瞒不住他,索性将小缺之事全盘托出。
    大长老皱了皱眉:“李小缺真的是这么想的?”
    月芽儿依着雕栏,郑重的点了点头。
    大长老捋了下胡须,又轻轻闭上了双目陷入了沉思。
    月芽儿最怕见到这一幕了,每每大长老如此,接下来便会有惊天动地的想法,月芽儿真怕他一时怒起,来了个快刀斩乱麻,这就上前轻轻推醒大长老。
    大长老有些惊愕:“丫头,今日你怎么了?”见月芽儿松了手,大长老叹了口气:“你不想他死是吧?”
    月芽儿肯定的眼神中又多出了几分哀求。
    大长老手指着天空:“芽儿,你看,今晚的月亮好看吗?”
    月芽儿不明何意,只抬头望着那一轮弯月挂在天际,说:“月残,漫天的冷冷清清”,
    大长老摇了摇头:“芽儿,你错了,古来月都有阴晴圆缺,事事难周全,晓风残月,也有它凄凉之美”,又说:“你可知道,仁慈对一个家族意味着什么?你可知道,这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你已经长大了,都是族长了,家族的担子你要能担的起来,我老了,不能再事事教你怎么做,如今我只告诉你四个字‘事在人为’,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见月芽儿使劲的点头,大长老微微一笑,拄着拐杖慢慢离去了。
    天刚破晓,小缺早早的弃牛于不顾,混进了羊堆苦苦哀求萧子收他为徒,萧子看了一眼李小缺,细胳膊瘦腿的,一身的平淡无奇,便笑说:“小伙子,什么事都讲究个慧根,你这体魄定是个宰相之才,这练武嘛,还差一点点”。
    小缺见他有心拒绝,这便上前又是揉肩又是捶背的,还说:“老前辈,想你英明一世,怎么能让你这一身绝学没有个继钵人呢,虽然我天资愚笨,可是我坚韧不拔,若能得你指点,假以时日,我必能把你一身绝学发扬光大,绝不会辱没了你的威名”,
    那老头也正在享受上,听了这话也犹豫了,说:“收你为徒却是万万不能,不过你若是真心想学,我倒可以指点一二,只是你切记,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领悟的,切不可说是我教,你我毫无瓜葛”。
    小缺知道萧子心中必有难言之隐,也不好相问,只是坦然说道:“纵然无师徒之名,可是我必会铭记前辈的指导”。
    萧子微微一笑,说道:“江湖人说江湖事,可江湖也是个惊险之地,稍不慎,轻者身败名裂,重者身首异处,我只希望你学成日后能够安分做人,切不可太过张扬,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倘若有朝一日你真的被逼的无奈,只希望你不要为虎作伥,你可知否?”
    “小缺必铭记前辈今日之话”,小缺斩钉截铁的说道,
    萧子这就步入正题了说道:“习武者但凡都讲究个基本功,你也不例外,你若真的想有所成就,就要练好基本功,自今日起,你每日放牛沿着月幽河上上下下赶上三十趟”。
    小缺初以为这起步至少也得学个什么轻功之类,没想到却又是放牛这种体力活,心中不免不快,这便讨价还价了:“前辈,要不我放你的羊好了,这牛我都赶了十几年了,现在见到牛都提不起劲了”。
    萧子把眉毛一横:“羊岂可和牛同日而语,况且我的羊要是被你放丢了,老子拿什么赔给月氏一族?”
    小缺还以为萧子会说出什么多高尚的话语,这心里就无奈了,于是乎,晃晃悠悠的执着牛鞭,开始赶牛。
    萧子见状喝道:“一天要赶三十趟呢,你可记得时间!”
    小缺应了一声,便挥喝这牛群往河流下游去了。
    这人遭殃,牛的日子也不好过,本来可以安安静静吃个草,如今不仅没有嘴福,跑慢了还要挨鞭子抽,赶了三四趟,牛脾气就来了,开始四下逃窜,甚至有时牛角相向,要和小缺顶个你死我活,小缺撇了一下汗水,便把牛鞭丢到一边,奋力踩了它几脚,便瘫坐在地上一边吹着小风,一边四下打量着,往东看时,又撞见了月芽儿那栋别致的阁楼,小缺心生怀念,竟飘飘然朝着阁楼走去了。
    走近了,就听见阁楼传出了幽幽琴声,细细的,一丝一丝,有些委婉,又有些断肠,仿佛有无尽的思念在哭诉,又仿佛经历了百变沧桑,一遍又一遍,撩拨着女孩们的心事。
    小缺一时间沉醉于琴声的儿女情长缠绵当中,以至于到了月芽儿跟前双眼也润湿了。
    月芽儿手抚在琴案上,略是惊讶的看着小缺:“你怎么来了?”
    小缺抖了抖精神,笑道:“女为悦己者容,我为姑娘琴声痴”。
    月芽儿腼腆的笑了:“原来你也会说宽慰人的话?还以为你只是个木头呢,”
    小缺正经的说道:“我也不会说话唬人,这些话就是掏心窝的话,我也不通晓音律,只是这琴声听的舒畅,我便被吸引过来了,没想到却是打扰了姑娘你,还请姑娘不要见怪,我这便退了”。
    “等等!”还没等小缺迈出脚步,月芽儿便喊住了,还莫名其妙的问了:“你可知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原来,月芽儿心里已经想到了个主意留下小缺,和大长老同出一辙,也打算用姻缘来锁住小缺,虽然自己不知道这是对是错,可是从小自己就在族里长大,族里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家族的未来,自己可以拿一辈子来赌博。
    小缺大字不识几个,又怎么会懂这诗中深意,只问:“你又换地方住了?长江也能住人?”
    这倒叫月芽儿有点苦笑不得了,这便吟唱着:“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本以为这已经很露骨明白,哪知小缺竟认真说道:“我知道了,这便是刚才琴声的赋是吧,我也经常听见那些儒雅之士抚琴吟诗的”。
    月芽儿心中一股燥热,只是自己豁不出女儿家脸面,而且自己以为但凡尘世间的男子多是好色之徒,对一些情诗软话早熟于心,怎会不知此话何意,想到此处,突然又回忆起大长老曾经说过:一个女孩子就重要的就是清清白白。想起那日在月牙泉,自己沐浴之时可是被他偷看了,这便是失了清白了吧。而且大长老还说:一个女孩子家终究要找个好婆家,相夫教子,这才是最好的归宿。
    月芽儿认真瞧了瞧眼前这男子,虽不是英俊非凡,却生的可爱,虽不是才华横溢,可那股善良之气却是洋溢全身,罢了罢了,月芽儿心中叹道,这便从袖口拿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鸳鸯手帕,沉甸甸的捧着送到了小缺面前,小缺以为她太过客气,只伸手接了手帕就把额头的汗水给抹去了:“谢谢哈,这天气是挺热的。”
    看着自己平时也不曾动用的手帕如今被拿来擦汗,月芽儿一下子傻眼了,只是捧着双手停在了空中,愣住了。
    小缺把手帕递了回去,道了声:“谢谢”,
    月芽儿此时心乱如麻,接了手帕,又从另一个袖口取出了一块真的用来擦汗的手帕递了过去。
    小缺满脸不解,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象征性的再擦了擦汗,又说了句:“这手帕你就送我了吧,你都两条了,也用不了那么多”,见月芽儿没有吱声,小缺欣喜的把手帕折了几折,小心塞进了腰间的挂带中,随后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又要赶牛去了。
    “等等…”月芽儿叫住了他,此时的她心中就如沸水般上下翻腾。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月芽儿心中念着:“倘若你应了我,这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可是你为何却如此不领情,我月氏一族几千人性命都在我手,我又怎么能看着他们堕入险境,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却是不能留你…”
    想到这,月芽儿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这还是生平自己做的第一个决定,可这个决定却是如此惨烈。
    而小缺此时却是满腹犯疑的盯着她:“月姑娘,还有事吗?”
    月芽儿故作微笑:“小缺公子,你来月氏一族时日不多,也不知道我族里有许多好去处,”
    “好去处?”小缺问着。
    月芽儿点点头:“恩,我看你放牛也累着了,何不跟着我去瞧瞧,也许你就会悟出其中奥秘来。”
    小缺想着耽误一小会也无妨,便跟在月芽儿后头走了。
    迈着沉重的步伐,月芽儿思绪万千,也不知是对是错。
    而小缺跟在后头,看着青青的苔藓,一步一步爬着石阶,回头朝下望去,只见云雾缭绕,恍如仙境那般,这便问起可月芽儿:“月姑娘,这是哪儿呀,我看这日头正旺,怎么云雾都不散去?”
    月芽儿回头笑了笑:“我们现在走的万云梯,是先祖一个一个凿出来的石阶,听大长老说这原本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圣石,因为是天赐神石,所以先祖便选择在此繁衍生息”。
    只是这时,天空突然隆隆作响,乌云瞬间弥散,眨眼间暴雨就砸了下来,月芽儿带着小缺匆忙往岩石壁下躲雨,尽管如此,这步子还是没暴雨来得快,两人还是湿了半壁江山。
    月芽儿松了发髻,拧了拧雨水,有些狼狈的说:“这每天午时三刻,万云石都会下那么一场大雨,你说这云雾散的去吗?”
    小缺略有所思:“难怪苔藓长的这么密,只是这雨下的蹊跷。”
    月芽儿笑了笑,没有做声,只过了片刻,这雨就歇息了,月芽儿带着小缺继续上路,过了万云梯,眼前横着两根碗口粗的绳索,绳子下面就是白茫茫一片,看不见深浅,小缺吸了一口凉气,却见月芽儿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你怕了?我们要从这绳子上走过去的呀。”
    小缺壮了壮胆:“谁说我怕了,我都二十的人了,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
    月芽儿笑了笑,便惊险的走上了绳索,倒是小缺捏了一把汗,看她走了几米远,小缺就急忙跟上。
    小缺一上绳索就来了狗爬式,此时小缺后悔七岁那年没跟那个玩杂耍的好好学上几天,至少也要学会那走钢丝的绝学,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一点一点往前挪,好在月芽儿走的也慢,还能看着人影。
    只是爬到半途,月芽儿突然加快了步伐,没等小缺反应过来,人就没了影,小缺无奈,只能努力往前爬去。
    月芽儿已经到了绳子另一端,手执利斧,轻轻念着:“对不起,小缺公子,原谅我!”
    只在那时,一道寒光闪下,利斧势如破竹,顷刻间,粗绳断飞,小缺还未明白发生什么时,便在半空弧线下坠,人狠狠的撞在岩壁上,便觉得全身酥麻,再没一点知觉…
    月芽儿颤抖的抓着斧头,一会儿就丢了斧头坐在地上哭泣起来,她完成了家族的使命,却过不了良心的那道坎。
    月芽儿望着崖底深处,内心很是期待能听到哪怕是一丝微弱的呼救声,只等了许久,月芽儿自言自语:“罢了,是我欠你的一条命,如今我还你就是了”,说罢,一个纵身跃下山崖,只觉的眼前一黑,也没了知觉。
    “啊,好疼!”小缺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身后软绵绵的,甚是舒服,仔细一看,这才吓了一跳:“哇,这么大蜘蛛网?”,再细细看过去,这蜘蛛网大片大片的缠在一起,纵横交错,还不壮观。
    不远处,好像还躺着一个人,小缺也顾不得疼痛,踩着蜘蛛网晃晃悠悠的走过去,靠近了,才发现那人正是月芽儿,小缺俯身蹲在一旁,也忘了男女有别,一个劲的摇着月芽儿:“醒醒,喂,醒醒!”
    月芽儿睁开蒙蒙睡眼,朦胧中看到了小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轻轻吐字说道:“原来真的有黄泉路上相见?”
    小缺笑道:“还没死呢,又怎么会到黄泉相见?”
    月芽儿急急起身,捂着脸也是一声惨叫“啊,蜘蛛!”
    小缺解释说:“别慌呀,这是蜘蛛网,那来的蜘蛛?你看这蜘蛛网也不粘人,怕是好久没有蜘蛛来关顾了。”
    月芽儿这才松了手,吁了口气。
    小缺好奇的问了句:“怎么突然间我们就掉下来了?”
    月芽儿急忙闪了个眼神:“这…只怕是绳子太久没人走了,又常年被雨水淋着,都烂了吧。”
    小缺没有听出其中什么猫腻,只是点头称是,只是此处也不宜久留,小缺这便抽了几根蜘蛛丝接在了一起,一头绑住个腰,沿着蜘蛛丝,两人缓缓下落到地面,临走前,小缺见这蜘蛛丝结实,还收藏了几根到腰间挂带中。
    山谷里荒无人烟,满地的碎石头,仿佛被山洪洗刷过那般,浑身散发着紫光,就连地上稀稀疏疏的荒草也是青一半紫一半。
    月芽儿叹道:“真没想到这有这么多如此纯正的紫晶草,我族里的全都加起来还没这儿的十分之一之多,”见小缺好奇的凑过去想看个究竟,月芽儿慌忙叫住:“小缺公子,你可别过去触摸它们,小心割伤了手?”
    “真有这么厉害?”小缺回头问道。
    月芽儿点点头:“这紫晶草嗜血如命,其茎叶又锋利无比,一旦被划出个伤口,只怕你的血都要被抽干,我族人就是用它来狩猎的”,
    听了这话,小缺惊得闪了好几步:“那我还是不招惹它们好了,月姑娘,你好歹在这里土生土长了十来年,总会知道些出路吧。”
    月芽儿仔细想了一番,却是猛然顿悟:“难道这里就是虚无之境?”
    小缺不解;
    月芽儿细细说道:“我在族谱中看到过,我族里一直有一个禁地,只是一直没人知道具体所在,我也曾讨教了大长老好几次,只是好像连他老人家也不知晓,如今眼前所见虽和书上所描述有些相异,却也相像”
    小缺平日就怕那些听见那些怪异之事,如今如此大运也能撞上,不由得开始胆怯起来,小心问着月芽儿:“不会有什么怪物吧?”
    月芽儿摇摇头:“只是那时我也识字不多,也没能看完,不过好像听说这里关了一个族里的叛徒,叫什么书薄情来着,”
    “书薄情?”小缺问着
    “恩”背后突然幽幽应了那么一声,
    两人提着心往后望去,只见一个衣裳褴褛的糟老头正躺在碎石堆里,披头散发的,连个脸也不露,一手搁在一副骨架上头,另一只手正捉着虱子,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过了一会,那糟老头拨开了一只眼,说道:“这该是多少年没见到人了?有五十来年了吧,不对,应该有六十年了”,说了这话,这人影一闪,竟然直接到了小缺背后,手搭着小缺的肩膀,吓得小缺连呼吸都有一阵无一阵的。
    糟老头咳了几下,道:“还以为月氏一族一直是食古不化,族长是只传女不传男,如今也换男子当族长了?”
    小缺料定那老头是看透了他领悟了月开眼,本想解释一下,月芽儿在旁扯了一下衣襟,又使了个眼神叫小缺封口,小缺会意的回了个眼色。
    那糟老头仿佛又琢磨透了这两人的心思,只说:“两个小娃别在我面前耍心眼,要不是我心机太深,如今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不过既然你们来了,我也叫你们看些东西,跟我来。”
    这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小缺两人很是不愿,只是顿然感觉到自己的脚开始不受控制,仿佛中了魔力那般,只随着那糟老头前进。
    那糟老头边走边笑:“我花了三十年才研究出这门清风随波功,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小缺勉强答着:“武功再高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孤独一人。”
    那老头子没有做声,只是领着两人来到一个溶洞前,站在溶洞前,发出了一声长叹。
    小缺没去细想这声长叹,此刻完全被溶洞口的密密麻麻的骷髅震喝住了。
    月芽儿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指着那老头:“你…你杀了这么多人?”
    那老头歪着头说着:“有大半是我杀的,还有那小半…”说到着就没了下文,仿佛很难启齿,几次欲言又止。
    月芽儿怒视着他:“你杀我这么多族人,你早晚会遭报应的!”
    “报应吗?”那老头走近月芽儿,几乎贴着她的脸说:“就算是被五雷轰顶,我也照杀不误!”又对着小缺说:“我也不多废话,来了这,就得听我的规矩,和前面来的人一样,你们有一次武试和文试的机会,如果你们都败与我,那你们也到虚无洞门口做个装饰品吧。”
    小缺突然觉得脚一松,可以动弹了,这便小走上几步,转到月芽儿身边说:“你一个几十年的练家子和我们这连功夫门子都没摸过的人动武,未免太欺人了?”
    那老头笑道:“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决不欺人,这虚无洞名曰虚无,又名净功洞,能禁锢人身上的所有武学,但它本身就是一个武学意境,你可以在里面的随意领悟各式武功,换句话来说,这比的就是悟性,你们谁先来。”
    小缺刚想挺身而出,月芽儿却伸手拦在了,望着他说:“我先!”
    小缺着实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家有如此魄力,那老头没坏好意的笑了笑,一个蜻蜓点地飘进了虚无洞,小缺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抓住了月芽儿的手,眼神中突然变得混乱,月芽儿诧异的看着自己被抓的手,随后抬头对小缺笑了笑,只轻轻的把手挣脱,一步步走进了虚无洞。
    虚无洞仿佛朦朦苍穹,飘渺无尽,是有非有,是无非无,月芽儿只见眼前的灰蒙蒙的一片,如梦境那般,一切都变得虚幻,又好像可以抓在手中。
    还没想完,一个残影突然闪来,月芽儿意念一动,随之长袖飞掷,一把拖住了那黑影,跟着几十条长袖如长蛇般疯狂涌至,一圈又一圈缠绕,把黑影围的结结实实,那黑影动了软骨功,一滑溜就脱困了,跟着一个跟头翻跃翻上了天,月芽儿抬头望时,已有无数残剑半空划下,那时快,一团长袖直扑半空,只在残剑三尺开外,又宛如莲花之绽放开了,强强相遇,残剑竟然开始无声的崩裂溃散。
    月芽儿才宽了下心,突然一阵怪风袭来,无数的碎剑重现活力,竟然割破了长袖,一出天女散花开始上演,月芽儿始料不及,不幸败下阵来,这就垂头丧气的出了虚无洞。
    小缺见状已是猜到了结果,看月芽儿如此也不好相劝,于是一个人就进了虚无洞。
    一进虚无洞,小缺就盘地而坐,开始冥想。
    那糟老头纳闷了: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只一会儿,见着小缺周围围环绕了一些符咒之类的条子,还呼呼直响,如鬼叫那般令人心寒,书老头后退了几步,心中不解:他在想什么?怎么跑出这鬼玩意来。
    此时小缺想的却是他李家四代三十八次科举未中,那些条子便是伸冤状。
    糟老头正想发招,只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冤”字倒先打过来,糟老头一掌劈下,就把“冤”字打散了,那些条子突然燃烧了起来,好生刺眼,弄得糟老头都拿手遮光。
    随着条子的燃烧,整个虚幻洞温度骤升,连糟老头都惊愕了:“没想到这小子有如此悟性,连虚幻洞的灵气都为其所动容”,只在这会,寒气四下聚集,直叫人瑟瑟发抖,原来,小缺的思绪又飘到了那日在云霄松与那小师妹对话之时,而此时此刻,想到的就是那日所说的万里冰川,只是一想到这,小缺脚上的那股寒意又来了,这止不住的颤栗着促使小缺不断的把念头升华,只过一小会功夫,虚幻洞已有大半成了冰川之地,糟老头慌忙逃窜,一边喊着:“混小子,快别乱想。”
    小缺这才发现形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慌忙往洞口奔命,只是冰雪来的迅猛,转眼间就到了跟前,小缺情急之下一跃,这一跃上下竟有几十丈之远,瞬间,人就到了洞口,那糟老头守在洞口正好补了一脚。
    小缺几乎是滚着出了洞,月芽儿手快,急急上前将人扶起,那糟老头跟了出来,半空飞来又是一掌,两人慌得散开,那一掌落了个空,却将两人身后的巨石生生劈成两半。
    月芽儿怒斥道:“亏你还活了几十年,竟如此不讲道德,纵然我们比武败了,可你说过还有文试,难道你想坏了你自己的规矩?”
    那糟老头停了下来,心中想着:那小子只在片刻竟能悟出三界步,悟性当真可怕,若让他存活于世,只怕世间再无安宁,罢了,我怎么如此心急,文试之后他们自然都是个死。
    想到这,就说:“我自然是说话算话的,既然武试你们败于我,下面就该文试了,来!”糟老头伸手召唤,却见两人畏畏缩缩的躲在乱石堆后,也不往前,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怜悯之心,便叹道:“我只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歇息,我在前面山岗候着,一炷香之后,我自会来寻你们”,说完,一阵轻功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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