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女人就有些倒胃,怎还吃得下饭嘛。
“嗯”他轻轻的点头,似乎没有半分的不乐意。
不能怪她多想。最近,他总是找各种理由让她进补。眼看双下巴就要出来了,也是该控制控制了。
然,他却很是自然的俯身将她一把抱起,绕过古香古色的屏风,径直朝着软榻而去。
红着小脸不解的看着他。背着光线,仙人之姿更加的唯美,一缕银丝垂落在额间,随着他的步伐若即若离的骚动着她的心。
这人…。该不会是…。呵呵!
不行!今晚,气氛可紧张着呢。
当她看到浴桶中早就备好的热气腾腾的浴水时,杏眼一翻,突的从他怀中跳了下来。
她就知道,他没这么轻易放过她。
正要质问他有何用意时,却见他低垂着眼眸不看她。浓密的睫毛就这样一根一根的轻颤着,扑朔迷离。
生气了。
只要他生气了,就不说话。
若是有本书,就再假装正儿八经的东翻翻西翻翻。
意识到许是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忙嬉皮笑脸的贴上去:“师父,忆儿昨日洗过了。”
每次有求于他,便唤他师父,还唤得特别肉麻。
“那是昨日的事。”
依旧不看她,语气淡漠的却像是千里之外。
“……”
“忆儿从未给为师沐浴过。”
哀怨,哀怨的似比窦娥还冤。
“……。”
“忆儿长大了,与为师也格外生分了。”
背过身子,只留给她一个落寞的、绝美的背影。
小心肝开始剧烈的抽搐。混蛋,她怎就这般混呢,怎能以世俗之礼来猜想师父呢?!
自责的将小手搓成麻花,抖着嗓子,她几乎脱口而出:“不是不是,忆儿乐意的,很乐意的!”
“那你也要一起。”
慌张的她并没有留意到他话中突有的甜蜜。
“嗯嗯,好好!”
转身,他满足的斜向上勾起嘴角,炽热的眸子里极尽宠爱。
“不许骗为师。”
嘴唇几乎是贴在她的额头上了。
“不会不会。”
她使劲的摇头,却对上他绝代芳华的笑。
完了。
她到底答应了他什么,怎会让她觉着方才他的笑容含着奸计得逞后的狡诈?!
她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待到她醒悟过来时,直觉着背后冰冷无比。接着,便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袍子,有他的,还有她的?!
那白白的镶着蕾丝花边的是什么?
胸罩?小内?
啊?!
还未惊叫出声,天旋地转间,他便将她抱进了浴桶。
在浴水漫过身子的那一刻,强烈的酥麻感自脚趾头蔓延开来,她不由舒服的娇吟了一声。赶了一天的路,在这疲惫的时刻泡上一个美美的玫瑰浴,还着实是件享受的事啊。
如果能忽略这份尴尬的话。
浴水上浮着一层满满的玫瑰花瓣,迷蒙的雾气袅袅升起,散发出诱人的花香。多余的浴水也轻轻的溢出。
师父瀑布般的银发随意的散落在水中,些许漂浮在水面上,些许,痴缠在她的腰间。
他光滑白皙的肌肤在浴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红润,并透着粉嫩的光泽。裸着的香肩锁骨处,一粒红砂痣娇艳欲滴。
他伸出长臂将她搂得更紧些。顿时,一股热的发烫的红自二人紧贴着的肌肤处蔓延开来。
也不知是这水太烫,还是,这人太烫。
总之,她是绝对没有勇气偷瞄他浴水以下的风光的。
但,其实…。是那玫瑰花实在太多,怎么看也看不到嘛。
这该死的小厮,凭白弄这么多的花瓣干啥呢,意思意思不就够了?!
有些失望的将手环上他的玉颈。反正迟早都是他的人,他都不在乎,她又害羞个什么劲呢!
看到她主动,他轻笑着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拿起一旁放着的锦帕,认真的替她擦洗着身子。
低垂着的眼眸却始终含着狡黠的笑。
哇,真舒服!
原来被人伺候沐浴是如此的爽哉!尤其是伺候她的还是一如天仙的师父!
得意的举起自个的玉足,满意的看了又看,还不忘调皮的拍打水面。
赶紧捉住那捣乱的双脚,握在手心里,珍宝似的将一个个脚丫子清洗干净过后,便就着穴位开始按摩。
书上说,能给自个的女人按摩脚丫子的男人,才是绝好的男人。
他的大手很光滑,没有丝毫的老茧,再加上合适的力道,只让她觉着全身甚是放松。
这一放松,便睡着了。
她在浴桶里睡着了。
还是与他赤身相对的时候。
而且,还睡得格外死。
他无奈的放下她的玉足,再像小狗讨食般可怜的戳了戳她。
没有反应,真的没有反应,她彻底的睡着了。
长叹一口气,他温柔的将她抱起,快速的擦干身子,便飞至床上。拉过棉被,小心的替她盖上。大手一挥,屏风外的烛火便熄灭了。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俊美的脸上,一双在黑暗中尤其深邃的眸子闪着慑人的光芒。
他发誓,下次沐浴的时候,决不能给她按摩!不光是脚,全身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以!
次日清晨,醒来之后,她便惊讶的发现侍卫们正在忙碌的清洗着院中的鲜血。
到底,昨夜她错过了什么好戏,怎的自己,竟丝毫不察?
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自从跟了师父,自个的敏锐度便直线下降。
那厢,熟悉的红衣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飘了过来。一见面,也不见他有丝毫的客气,打个哈欠道:“昨夜腥风血雨,七公子还能睡得如此安稳,在下实在佩服!”
昨夜,几十个黑衣人轮番上阵,伤了他不少人。但,七公子睡着的东侧房却始终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包裹着,硬是生生将那些刺客隔了开来。
想到这里,他妖媚的眼眸闪过些许深色。难道,七公子便是传说中的…。
“公主,您慢些。”一小厮唯唯诺诺的挽着公主的裙摆,哈着腰将那女人扶了出来。
侧过头望去。
天啊!
那女人被鬼打了?!
梨花般娇艳的脸红肿不堪,鼓的像刚出笼的包子似的,面目全非。若不是那身衣裳,还有她一贯的傲慢以及眼中满满哪的恨意,还真是认不出来!
有些后怕的吞了吞口水。昨夜的事,自是师父护着她无疑,但…这女人…。
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回头望向一直不语的师父。依旧是一身素雅的白袍,灵动的长发随着风轻轻飞舞,俊美无双的容颜一如当初。
只是…。这微微翘起的薄唇,显示了此刻他良好的心境。
啊,师父?!
------题外话------
话说,我怎觉着,我们的师父,越来越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