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妖丹的力量，至少也是妖王留下的。”
颜玉夜直白的回道让姜辞傻了眼，咽了咽口水，道：“你是说我吃的不是什么灵媒，是妖丹，还是妖王级别的？”
如果他没记错，妖王貌似就是颜玉夜说过的第四极，相当于人族的真人境，在虚灵界也是开宗立派的存在。
颜玉夜点点头，带着些歉意道：“你身体上的种种变化便是受妖丹影响，先前是我的神识无意间将它引动，这才让你……”
“打住。”
姜辞连忙将颜玉夜的话打断，笑道：“干嘛呢这是，这还是我知道的那个颜玉夜吗，扭扭捏捏的倒像个普通小姑娘了，你我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哪有什么对错。”
“真要说的话，也是我自己的原因把你牵连了才对。”
……
看着嘟嘟囔囔一脸说教的姜辞，本来心怀愧疚的颜玉夜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什么叫普通小姑娘，感情你还挺喜欢别人怼你的是吧。
她打断了姜辞的话，两人重归正题：“只有妖王级别以上的妖丹才足够纯净不被人族排斥，只是你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住它的力量，所以经脉被妖力扭曲。”
“你双眼变做金色竖瞳也正是受了妖力影响。”
“竖瞳？我不会被这妖丹变成妖怪了吧？”姜辞第一时间蹦了起来，他摸着自己的眼睛，难以想象它们变成竖瞳自己是什么样子。
见状颜玉夜玩心大起，故意板着脸，凝重道：“你要有心理准备，以我的经验来看，再过不久就该现原形了。”
卧槽。
姜辞心里一万头卧槽奔过，刚要说些什么，突然觉得不对，貌似之前就被颜玉夜这么骗过。
看到姜辞怀疑的目光颜玉夜叹了口气，现在土包子长见识了，也骗不住了。
“都说了不会排斥，哪里还有这种担心，你身体上的变化不过是妖力的具现罢了，现在不就好好的了。”
专业人士的说法姜辞自然是信的，他放下心来，不过还是一脸古怪的摸着肚子，身体里有这么个玩意儿，总感觉怪怪的。
颜玉夜看的又忍俊不禁，不知道为什么，这货总能逗她笑。
“紫府虽然在体内，但也非肉眼能见，人体奥妙无穷，只有神识才能看清，所以就把心收回肚子里去吧，你就算把肚子刨开，也找不到妖丹。”
被看出了心思，姜辞嘿嘿一笑，解决了身体上的疑问，他又问起了小白蛇：
“小白不会也是吃了妖丹才这么聪明的吧？”
姜辞想起那月牙形的光团，现在看来，怎么都像被咬了一口的样子。
莫非我吃的还是个剩的？想想小白蛇说很好吃的样子，可能性倒是很大！
颜玉夜显然也很好奇小白的来历，说道：“若按你见到的，那小白蛇刚出壳就如此聪慧，显然与妖丹脱不了干系。”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它天生血脉非凡，这样的妖物灵智生来便与人族无二。”
姜辞惊道：“小白不会是什么神兽吧。”
颜玉夜摇摇头：“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说明你们这个世界并不像历史记载的那般简单。”
说到这她心里咯噔一下，如今虚灵界正是末法时期，若是再往后没有出路，修行界恐怕也会不复存在，到时候岂不就是现在的地球？
“你怎么了？”姜辞注意到颜玉夜的变化，问道。
“没事，想到了一些事情。”
姜辞见她似乎心情有些低落，便换了个话题：“小白倒是很可爱，下次咱俩一块上山，你也可以见见，顺便看看这货到底是什么来头。”
“以妖王金丹做灵媒踏入修行路，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真是傻人有傻福。”
这回颜玉夜是真的羡慕姜辞了，便是在虚灵界，也没谁有这个待遇啊。
“我这叫好人有好报，什么傻人有傻福，我说颜同学，你这中文还有待进步啊。”姜辞翻了个白眼。
谁料颜玉夜竟揶揄道：“你救过那小白蛇的性命，它又对你如此之好，说不定将来化形还能来找你报恩。”
这话越听越不对味，姜辞抽了抽嘴角，连忙道：“你这几天不会是在看白娘子传奇吧，满脑子的都是啥，我可不是许仙。”
“什么白娘子许仙的，虚灵界人妖两族又不是势如水火，双方结为道侣的并不算少，反正你们国家有几千万光棍，你年纪大了，又没有车，找老婆那么难，的确可以考虑一下，哦？”
姜辞彻底呆住了：“你天天都在看些什么啊，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引导一下异界朋友的三观了，现在都说出这种话了，以后要是变成腐女那还得了？
颜玉夜嫌弃地看了一眼姜辞，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是你让我每天七点看新闻联播的吗？”
这样啊，那姜辞就放心了。
“小白蛇是男是女还不一定……”
“啊呸，都被你带偏了，什么蛇啊妖的，我是不想结婚，才不是找不到媳妇。”姜辞大叫道，这可是关键。
颜玉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姜辞，也不说话。
姜辞怒了，脱口而出：“我没车咋了，娶不到媳妇咋了，既然你这么关心，那干脆你嫁给我得了，反正我也收留你了，你也能报恩。”
说完两人就都傻了眼，四目相对着，颜玉夜连连呸道：“呸，谁要嫁给你啊，登徒子。”
哼，想得美。小姑娘脸扭向一边。
“诶，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
“闭嘴，谁知道你衣服是怎么回事，别问我，问我也不知道。”
……
话题变得有些尴尬，姜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开始沉默。
过了一会，屁股跟着了火一样左扭右扭的姜辞怎么坐都感觉不舒服，突然肚子咕咕叫了声，于是便说道：
“你饿了没，我去做饭吧。”
嗯？还害羞了？
等了一会也不见颜玉夜说话，姜辞走了过去，却发现小姑娘倚在椅子上，竟已经睡着了。
刚想取笑颜玉夜跟个小猪一样能睡，他便看清了她脸上的倦意。
一瞬间，姜辞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都这么累了，还死撑着。”
姜辞轻轻地嘀咕了一句，他想将颜玉夜抱到床上，又怕惊醒这个要面子的小姑娘，于是轻轻将椅子向后放平，把一张薄毯盖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