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抿紧了唇,凝视着她张皇失措的脸,默默地看着她急促地转头,提着裙摆跑远……
她一口气跑回房间,将身子靠在门板上,大口的喘气,怎么可以,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如今嫁给了尉迟季然,怎么能再与南宫羿余情未了,自己何时变成了玩弄感情的人了?
身子慢慢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将脸埋在臂弯里。她要好好想一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感情,不能如此放纵下去。
也许是上辈子,自己没有被男人追求过,所以这辈子突然有这么多人喜欢自己,自己才会迷失了方向。
对,一定是的,所以明天要找机会同南宫羿说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对他什么别的感情。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人又将她轻轻抱起,她本能的一惊,朦胧中看到尉迟季然的脸,她才放下心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喃喃道:“尉迟季然,这次梦到的是你呢……”
“爱妃以后的梦里是不是只有本宫”尉迟季然用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低声问道。
“嗯……应该吧……”她嘟囔着,渐渐传出均匀轻微的鼾声。
尉迟季然低头望着她熟睡的半边俏脸,脸上满是宠溺,有她这句话,那刚才在船尾看到一切都不再重要,只要,只要今后她心里只有自己就够了。
第二日午后,船队按时到达了南吴国的渡口。
清凌却再也没有见过南宫羿。
言氏兄弟来向尉迟季然和柳清凌辞别,“太子殿下、红杏公主,如今已经到了南吴地界,我们也该启程返回东越了,就此别过。”
尉迟季然斜倚在车厢坐榻上,挑了门帘向外看了看,满脸疑惑问道:“为何不见你们翼德王?”
言墨上前一步,“回太子,我们翼德王昨夜已经返回东越去了。”
清凌咬了咬嘴唇,心头沉的如压了石头一般,他竟然先走了,竟然不告而别。
尉迟季然用余光打量着她,随即勾唇一笑,道:“哦?为何走的这样急?本宫还想好好谢谢他。既然这样,就由两位言将军代本宫传达谢意吧。”
“还有,本宫已经派人给东越皇传了书信,向他讲明,翼德王这次抗旨出京,实是在因为本宫的情况紧急,本宫愿意承担翼德王抗旨离京的罪责。”
言氏兄弟一听,喜出望外,他们没想到尉迟季然也会有心细如发的一面,也不枉自家主子护送一程。
两人施礼,“多谢太子殿下。”
“哪里,这是本宫应该做的”
本来话说到这儿就已经很好了,但尉迟季然又很煞风景的继续说道:“本宫抢了翼德王的王妃,又麻烦他护送本宫到南吴,着实不忍心看他回去受罚啊!”
此话一出,清凌和言氏兄弟顿时都黑了脸。
四下打量他们身边南吴国的护卫,只见他们个个面色如常,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看来他们对自己太子的秉性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言墨抬头望了望车厢中的柳清凌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忍,问道:“红杏公主,属下这就回东越了,您有什么话要属下传达吗?”
清凌鼻子发酸,酝酿了半天,才将眼底上涌的泪水控制住,深吸了一口气,道:“言将军,就说我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很好,请……放心。”
尉迟季然就势拉起她的手,拍拍手背,“本宫定不会辜负爱妃……”边说边斜眼看向渡口停着的一艘正要起航的船。
他才不会相信言氏兄弟的说法,南宫羿怎么会走呢?换作是他,断不会不见她一面就舍得离开。
南宫羿这样做无非是想让柳清凌心里能好过一点,果然是情深意重,用心良苦。尉迟季然暗自好笑,感叹自己和南宫羿的“口味”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关于这段历史,穹游史志是这样记载的:东越国柳相之么女柳清凌,东越太后寿宴时一曲歌舞倾国倾城,东越国翼德王和南吴国太子为争娶佳人,不惜大闹东越御书房,此番相相争最后以南吴太子的胜出而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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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章又水了一些,不过明天,咳咳……明天可是我们太子的洞房花烛夜哦……
亲们可以想像一下,不过只能荡漾不能猥琐哦,哈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