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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命在旦夕

书名:伤情之绝色皇宫 作者:忻枫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8
    寒沐跳上来,一把紧紧抱住余晴,抱得那么紧,紧得让余晴能感觉到他快速的心跳,嘴里一边沉痛地自责着:“我真该死,不该让你来承担这男人的惊险!”戚丰上来看了余晴一眼,眼神多了一些温和的东西,然后就快步走出去处理院子里的杂务。余晴试着推了推寒沐,寒沐却抱得更紧,“你知道我在下面有多担心有多害怕么?我以为从此再也看不到你了,再晚一刻,我就冲出来了”寒沐将脸偎在那细细软软的发上,真想时光就此停驻。
    “怎么了?没事了,我都快透不过气了!”余晴受了他的影响,情绪有点波动,有一种惊险过后想要放纵的欲望。她抚着那微微颤抖的背,把脸埋进他的肩窝,碰到那凉凉的肌肤,脸一下子火热滚烫,寒沐感受到了她的波动,轻轻低下头,吻上那红润的唇,有一丝甘甜直达心底。
    意乱情迷之中,余晴忽然好象看到阿越那含笑的眼,心里一痛,猛地推开那火热的身躯,跑了出去。黑暗中趴在那冰冷的石桌上,眼泪汹涌而出。今晚的惊吓,令心底深处刻意隐藏的东西又都浮现出来,无声的抽咽让跟出来的寒沐心痛如绞,他真想上前去把她拥在怀中,吻去她伤心的泪滴,拭去她所有的伤与痛。
    随着哭泣伤心渐渐变得麻木,余晴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真的就这样当自己是个古代人?真的把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都忘记得干干净净?没有人可以帮助她,也没有人告诉她以后该如何生活?她茫然地坐在那里,象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一动不动。
    天空飘起了雨丝,随着雨下得越来越大,空气越来越凉,寒沐心疼地走过去,拉她进屋,她倔强地不肯离去。就那样直直地坐在雨里。她想让这漫天的雨丝漫天的凉气熄灭胸中的莫名火焰。
    寒沐无奈之下,让大婶找来一把油布雨伞,静静地站在余晴身边为她挡风遮雨,余晴慢慢抬起头,脸对着寒沐,眼却无视他的存在,哑声求道:“你就不能让我独自静一会儿吗?我喜欢让雨淋,我喜欢让雨打湿我全身,求你了,拜托你了,你走吧,好不好?”那话语里的冷漠和讨厌让寒沐退缩了。从没人这样对他,从没有女人可以这样使他伤心。他踉跄地扭转身,步履艰难地走进自己的屋子,却又无法放下心中的不忍,只默默地站在窗前注视着那雨中的身影。
    雨一直到天明才慢慢小了下来,余晴终于站起身拖着一地的雨水走进了屋子。慢慢褪下湿漉漉的衣衫,换上干爽的衣服,在床上躺下,闭上眼睛,心里喃喃地叫着:“爸爸,妈妈,阿越,快到我梦里来,让我再看你们一眼吧!”便感觉自己一会儿象在大海里飘浮,一会儿象在火炉里烤着。
    清晨,城里已解除了禁制,被抓的人也都一早就放回了家中,谁也搞不清昨晚是怎么回事?。寒沐让家丁请了十几位医生,可是谁看了余晴的状况都摇摇头,开一些药维持生命吧,寒沐想起儿时父亲曾经为病重的母亲请过的一个医生,恨不能立刻请了来,因为有事戚叔一早就被寒沐派出去了,这里其他的人都只是些不相干的人,他怎么能再放心地离开呢?可余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情况紧急,不能再耽误下去,他仔细地叮嘱大婶何时煎药、喂药,又不厌其烦地嘱咐要热了给她擦汗,冷了给她加被,然后才狠着心骑马去找那位大夫。
    刚过正午,大宅门前来了一位客人,客气地求见女主人,家丁为难地告诉他,女主人生病了,而且生命垂危,客人一愣,说:“我可以看看吗?我有位亲戚是名医。”公子不在家,家丁有点为难,不过后来想,公子也是为了姑娘的病才四处奔波,说不定这位还真有两下子,把病瞧好了不更好么?
    就私自做了决定,请客人进了院子。客人被余晴那凄惨的病容吓住了,扭身对家丁说:“没想到贵主人病情如此之重,我去去就来”不等家丁回应,就急匆匆地走了。
    他来到县衙,直接走了进去,门口的衙役低着头不敢正视。他径直走到后院,里面坐着东安县县令王品和一个面容威严的男子,男子四周站了五名护卫。他无视县令大人的存在,直接跪在县令大人身边的男子面前“爷,那位姑娘病危!”威严男子呼地站了起来,感觉失态,又故做沉稳地坐了下来,沉着地问:“慢慢说,怎么回事?”来人将所见到的情况简单讲了一下,男子略一沉思,快速地说:“你速回宫将御医接至县衙,要马不停蹄,连夜赶到”那人转身离去。
    男子又转过头来对县令大人“王爱卿,你带一顶轿子和我去一下”王品跪了下来,“皇上,请三思,为了一个民女不值得犯险!”一旁的侍卫也跪了下来“皇上,请三思,钦犯没有抓住,还是不要轻易涉险”“好吧!刘立、杜明你们两个人和王县令一起去吧!一定把人给我带来!”三个人得了命令带着几个衙役和县衙里女眷用的轿子匆匆而去。
    大宅里家丁慌恐不安地看着这一帮人,看着那些人目中无人地扶起余晴,谁也不敢做声,王县令倒是温和,对着服侍姑娘的大婶:“这位姑娘缘何病得如此之重?”大婶战战兢兢地回道:“昨晚姑娘淋了一夜的雨,清晨就开始高烧不止了。”
    “昨晚雨下得那么晚,姑娘怎么会淋到?”“她就坐在屋外的石桌那儿淋的”“哦`?她坐了一夜?”王县令有些讶异,“嗯”“一个人?”“嗯”王县令不明所以,这个姑娘干嘛没事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一边指挥人把姑娘抬进轿子,一边对大婶说:“我带她去看病,若有家人回来,就到县衙里来吧!”大婶一听县衙两字傻子一样点点头,心里却不住打鼓“公子认识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一行人来到县衙,李执已站在了内院门口,将余晴轻手轻脚安放于他的房间,他挥了挥手,王品连同侍卫都走了出去,侍卫静静地守在门外。
    余晴满脸通红,不知是因了梦境还是难忍的痛苦,紧皱着眉头,口里不住喃喃着什么,李执轻轻弯下腰,侧耳附在她嘴边,听到那么痴地叫着两个字“妈妈、妈妈!”声音里满是无依无助,又辗转着低声呻吟着:“痛,好痛!”没来由地心一痛。轻握那漫无目的抓来抓去玉一般的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荒唐了。自己一向以仁德治国,怎么会做出这么失常的事来。亲政十几载,处处谨小慎微,从小就立志要做个开明圣君,下来视察民情,所到之处无不赞自己仁爱仁德,怎么会有人这么仇恨自己?
    真是鬼使神差,本已准备打道回宫,却突然心血来潮地要到这最偏远的地方看一看,却又为何要去那勾栏院,为何偏偏遇上这么一个特殊的女子?从没有为女人劳过神费过心,皇宫里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却为何偏偏如此放不下这个民间小女子。遇刺后昏迷中竟然还惦记着,刚能起身便让青州刺史派兵过来,说是抓刺客,可已过去那么长时间了,那个刺客还能在这里傻傻地等着来捉吗?会不会成为朝中的笑话?
    自己站在那裁缝店门口时的激动,和不见人影的失落,及至在那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时的心花怒放,难道动这么大尴尬竟只是为了看一眼这个女子?李执心中一悚。他深深地看着眼前这近在咫尺的面容,想要看出到底是哪里吸引着自己,让自己这样牵挂惦记。这张在病中痛苦挣扎的娇容,却怎么也看不出比皇宫里那些嫔妃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不如皇后美丽,只是心里怎么就是放不开放不下。
    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进来”李执坐着没有动身,御医跟在侍卫后面,风尘仆仆。“皇上”还没跪下,李执就摆手示意免了。“过来看病吧!”御医走到床的另一边,拉起余晴的手,轻轻把着脉,眉头越皱越紧,半盏茶的功夫才抬起头,额上一层细汗“皇上,我看这个姑娘恐怕不大好了!”“什么?”李执提高了嗓门。御医为难地欲说不语“有什么话就快直说!”李执不耐烦地喝斥。
    “这姑娘心中似有很重的郁积,又加上受了风雨湿寒,内外加击,再加上医治得有些延误,最重要的是感觉到她自己没有生机,因此下官认为,即使用药也不会起多大作用”御医说完,头也不敢抬。只感到仁宗的眼神似火。
    “真的没有办法了?”只一会儿功夫,李执的嗓子竟变得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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