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叶缝隙中透出的阳光洒在她的脖颈上,泛出苍白的浮光。
“真的?”维泽尔惊喜的站起来,洛兰则是愣愣的望着夜汐,然后眸中泛起狂喜的光。
“我有条件。”夜汐淡淡的道。
“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倾尽家族之力也没关系!”维泽尔却只顾着欢喜,连忙叫出口。
“两个条件,做不到生命之露一滴不给。”她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我要卡洛家的至宝天流焰。”
维泽尔的表情猛地一僵,慢慢望向她,眉目间变得有些冷漠。
“要这个干什么?”他平常温润坚强的眸子此刻无比锐利,如同利刃直逼夜汐。
他是卡洛家的继承人,从小到大荣华富贵,无数人趋之若鹜想要巴结他,想要的无非三种
。
权力,地位,天流焰。他受够了这样虚假的生活,隐藏锐利的本性冰冷的锋芒,尽力把自己伪装成普普通通少不更事的小少爷,想要远离这种生活。
直到遇见她。
她的指尖缠绕着金丝,微笑着捧着红茶端坐在树上,空中漫天血雾,碎肉雨般跌落,她却依然慵懒。
真正的贵族,在他心中几乎有点信仰的感觉,他以为除了姐姐和母亲,她就是唯一对他真实的人。
可她接近他救他,想要的不过也是像那些虚伪的人一样,天流焰,卡洛家至宝。
“…为了唤回一个故人。”
她的神色依然那般,周身却流淌着掩饰不住的依恋和悲伤,说不清也道不明。
那个故人…是谁呢?
她一直是一个木偶师般的人物,维泽尔想,在她的眼中,这世界上的生物大概只有两种。
玩具和棋子。
她眼前一亮觉得有趣的,就是玩具。
她眼前一亮觉得可以利用的,就是棋子。
也许有人很幸运,既让她觉得有趣又让她觉得可以利用,那大概就是玩具棋了。
不过这种玩具棋一类的生物,至少目前维泽尔还没有发现。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分成一直留着用的玩的,用完玩完就丢的,和用坏玩坏的。
可是今天她让他觉得,也许在她的世界里也许还有一种人,既不是玩具,也不是棋子,更不是玩具棋。
是真挚的,愿意付出的那种伙伴一样的人物。
维泽尔忽然感觉自己想错了,自己他妈真是太龌龊了,把她想成那样低俗的东西。
真是...想抽自己巴掌。
他怔了不久,然后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好。”
那个“故人”回来了,我会在你脸上看到笑靥吗?
不是平常那样戏谑的掩盖一切的微笑,是真实的、由衷的笑靥。至宝换一笑,他忽然觉得这是自己此生做过的最疯狂也最无悔的决定。
等待他的也许会是残酷的结局或者圆满的成功…
是砍头是驱逐他都认了!
“第二个条件呢…我还没想好。”她听到维泽尔答应,显然很开心,甚至还对他有些小女孩的笑了一下。
“所以先欠着吧…不过我要你发誓。”她又跃到树上,倚着树干坐在婴儿手臂粗的树枝上。
“发、发誓?”维泽尔一愣,然后自觉地跪地,双手在头顶结印。
“维泽尔·卡洛在此立誓,以战神诺…”
“等等等等!”夜汐一惊,连忙伸出手做了个“停下”的手势。
“你你你…叫什么?”她颤抖着问。
“维泽尔·卡洛。”维泽尔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不应该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见鬼!你居然就是卡洛家的大少爷!”夜汐烦闷的拉扯着发丝,再也撑不住那种微笑,看起来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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