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以凡点头回应。
“嗯，来这边看看，看有什么合适的摆件。”
袁天立让开道路，让陈以凡进屋。
“来来来，陈医生里面请，进里面看看，看上什么随便拿，哈哈……多亏了陈医生，我爸最近状况大好。”
陈以凡只是笑笑。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本分罢了。”
袁天立的店，很大。
前面是一个店铺，后面有一个大院。
袁天立主要是卖玉的，前面的店铺摆放着不少雕刻好的玉器、手镯等……
而后面的大院，放着不少还没有切开的原石。
虽是停业了好久，今天刚刚开门，但袁天立这家店铺已经经营了许久，不少老顾客看到他开门，也都纷纷走了进来。
大多数，还是到后院去赌玉的。
见陈以凡向着后院张望，袁天立一幅笑吟吟模样。
“陈医生也对赌玉有兴趣？哈哈哈……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陈以凡点头，随袁天立进入后院。
对于玉石，陈以凡身为修真者，是有一种特殊的感知的。
玉本就是集天地精华所在，所以，这些雕刻好的玉也好，还没切开的玉也罢，只要陈以凡愿意好好探查，是好是坏，是大是小，可都是逃不过陈以凡的眼睛的。
院子的中央，有一块儿四五米见方的白皮石料。
不少人都在围着这块石料查看。
“哈哈……袁老板，你可算是开门了，我等你开门好长时间了，就为等你这块料！”
“我觉得，这块石头，肯定能出大料。”
“嗯，就是这报价……一般人承受不起啊。”
“只要买得起，反正最起码不会赔，开窗的地方都已经见绿了，种水看上去相当好！”
“可惜，低价都要三百八十万！”
“如果里面能出一大块完整的玉块，别说三百八十万，再翻一倍也是血赚！”
……
而陈以凡看到这块料子，只是笑笑，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旁边袁天立看到了陈以凡的举动。
“陈医生，你觉得这石头出不了好货？”
“能说吗？”
陈以凡也不懂什么种水不种水，也不太懂赌石的规矩，陈以凡也怕影响人家生意，也没敢胡乱去说。
“哈哈……赌石赌石，就是一刀穷，一刀富的事儿，没切开之前，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模样，有人看上了就买，觉得不行就不要，倒没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我觉得，出不了货。”
陈以凡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了，但还是被那些拿着手电筒一点儿一点儿观察石料的人听了个正着。
有人回头看了看陈以凡。
“年轻人，你懂什么啊，这块石头不管怎么看，必定会出东西，无非是大小说话……”
“年轻人可不要不懂装懂啊，这块石头我们可是盯了大半年了，如果不是袁老板这段时间没开门，我们恐怕早就把这石头买走了。”
更多的人只是看到陈以凡的年轻模样，轻蔑一笑，没有多言。
而这块石头，也已经有人开始出价了。
“行了行了，今天我来，也没别的目的，我考虑了很久，这块石头，我今天一定要拿下！袁老板，三百八十万是吧……”
“等等，我出四百万！”
“四百零五万……”
……
有一个人报价，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报价了，这块石头被很多人看过，垂涎的人，可是不少那。
袁天立用肩膀碰了碰陈以凡，对陈以凡小声说道。
“陈医生，有兴趣叫叫价吗？看病你是内行，可这看玉，你就不如我了，这块石头，一定会出货的，如果陈医生有兴趣，叫个价，如果买下来了，我给你打五折怎么样？”
这个折扣，已经够高了，但陈以凡还是摇了摇头。
“这块石头里面，是白的……”
听到这话的人，不由得哈哈大笑。
白的？开什么玩笑，这块石头上开了这么多个窗，处处见绿，里面会是白的？
众人只当陈以凡啥也不懂的在这里瞎说。
价钱依旧在抬高。
最终，在价钱定格到六百六十万的时候停了下来，这块石头被一个身材发福，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买走。
中年男子伸手抹了把汗。
“我还以为买不到了那，奶奶滴……这可是我全部身家了啊……”
有人叹了口气，无奈于财力不够，买不下这石头。
有人起哄嚷嚷着赶快开石，就算自己没买到这玉石，自己大饱眼福一下也行吧。
在众人的要求下，这块石头直接被放上了切石机，随着石头开始切割，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想要目睹这块石头起货，看看能不能开到天价美玉。
终于，石料被切石机切开，众人屏住了呼吸，当石头被分开的时候，周围刹那间落针可闻。
玉，确实是有玉……
可却只有一指宽窄，在石壳下走了一圈，剩下的全都是白石，可以说，这点儿玉除了做几个珠子，啥都做不了……
买下这块石头的那个人心中“咯噔”一下……
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再切！再切！”
应他的要求，又是一刀。
依旧是白的……
众人都知道，这块石头八成是没一丁点儿希望了……
可同样的，他们都想起了刚刚陈以凡说的话。
他都没有近距离看过，怎么看出来里面都是白石的啊。
有人呐呐的朝着陈以凡开口。
“依这位先生来看……这块石头还有希望吗……”
“没。”陈以凡直接了当的摇了摇头。
买了石头的那个，似乎还想要挣扎挣扎，又是把剩下的石块放上切石机。
旁边有人对陈以凡道……
“要不然，这位先生……您挑一块石头，给我们掌掌眼？”
陈以凡双唇轻抿，其实他早先已经看到一块了，此刻，借着这话，陈以凡也朝那边走了过去。
只见陈以凡在一堆碎石中取出来一块，众人傻眼了……
袁天立有些尴尬。
“额……陈医生……那片区域的石头不是出售的……”
“不出售？”
陈以凡有些纳闷儿，不知道什么意思。
“对……那片区域的石头都是切掉的废料，不值钱的，如果陈医生喜欢，那就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