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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书名: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作者:愿君安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7
    原来都是阴谋,从我遇见白墨的那天起,就掉进了招祈渲的陷阱而不自知,我比真的甄甜儿还要可笑愚蠢,可笑地想要好心成全他和赏孤芳,愚蠢地为白墨的几句谎言而飘飘然。
    我下意识转身抬望厅外的一方湛蓝天空,夏日的骄阳似火,如此奇冤怎不见苍天见怜,为我落一场六月飞雪,我内心高唱:‘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我表面虽然笑着,脑子里却飞快地转动起来。
    成亲以来,招祈渲并未与我亲近,要想还我清白,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验身。据说古代已有验证是否处子的技法,不过几个月以前,这身体还并不属于我,虽然甄小姐婚前不检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在没有把握的情形下,我绝不敢贸然提出验身的建议。何况最使我担心的是,招祈渲费尽心思布局,事前定然有过周密的安排,以他的财力和影响力,完全可以提前收买全闵州城的稳婆,待我提出验身之时,既可令稳婆下手毁了处子红膜亦可制造对我不利的证供,到那时即便对簿公堂,我亦百口莫辩,因而此计太过冒险,暂不可行。
    但危机即在顷刻,周围皆是我的敌人,稍一松懈必定万劫不复,不管了!拼了!虽然对方人多势众,招祈渲的卑鄙做法,却激起了我潜在的好胜心理。这是关乎女人一生清誉的保卫战,既然我被逼上战场,即使死也得坚守阵地。我的个性一惯如此,遇弱则柔,遇强则刚,永不服输。
    半分钟的功夫,我便下定了决心要同招祈渲周旋到底。
    招祈渲彬彬有礼地向三位亲友道:“叔公、姑丈、柯世伯,祈渲娶妻不贞,罪犯七出,为免连累家族声望受损,今日该当在祖先堂前休妻,现请三位做个见证。”
    姑丈轻拈须髯点头称是,对另外两位说道:“既有尖夫的证词,确定她犯的是银罪,浸猪笼也不为过,休妻实在太仁慈了。”其他两人也附和不止。
    招祈渲则‘大度’地道:“不论如何她毕竟曾做过我招家的媳妇,又是当朝太师之女,现只需将她休回娘家,既圆了太师的面子,也算不枉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
    我止住了笑声,讽刺他道:“夫妻情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招祈渲啊招祈渲,连皇家贵戚都与你同流合污,想来你铁了心要逼我认罪,你这种卑鄙小人,是我生平仅见,真是三生不幸啊……”
    说罢我又大笑起来,笑声令人毛骨悚然,进宝冲上来想蒙我的嘴,我手被倒缚着便横着肩膀大力一顶,立刻令他身体最多肉的部位亲吻到大地。
    “谁还来?”众人被我的凶悍所慑,没有人再敢擅自对我动手。
    我慢慢走到白墨面前,他不敢抬头,我摇首自言自语道:“书童--王孙,一切都是谎言!真是骗得人好苦啊。”
    想到几天前那些款款情深的告白、想到我捱过的那个难眠之夜、想到曾为他悸动过的这颗已碎了的心……我不免悲从中来,鼻子阵阵酸楚。我眼含热泪指着心口对他说道:“知道吗?招祈渲伤我,我生气但并不难过,因为他对于我什么也不是,所以我不会痛。白求知,我那么信任你,一直当你是良师益友,可是你呢?当我白痴草包?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多谢你,教我领会到什么叫做痛彻心肺、万念俱灰!”
    白墨听闻我的最后一句话,忽然举目看我,他眸子里涌动的是痛?是悔?还是嘲笑?管他呢,我不愿费心再去分析这个骗子,因为他就是利用那双清澈的眼眸,做为两把利刃分尸了我的天真和单纯。
    “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既然非得担下这个恶臭的名声,我总得对得起自己。”我忽然凑近白墨,吻了上去。
    我惊世骇俗的举动引来一片哗然之声,“这成何体统!”“真不要脸,羞死人了。”“我就说了他们有尖情。”
    ……
    当众吻他不只是为了羞辱这个做王孙的,如果我不是手被捆着,定然会找到更加有效的伤人方法。我的唇贴着他的,他的唇很冰凉,还在颤抖,我轻启贝齿狠咬下去……
    他没有叫痛,殷红的液体从嘴角流了下来,慢慢地有一滴落在他雪白的中衣上,他在我心里的无睱也如同这件沾染了血渍的衣衫,永不复初。
    他的眼里噙着泪,我舔舔自己嘴唇上的鲜血,畅快地笑问:“你哭了,痛么?比我现在还痛么?”
    “祈渲!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任由这个无耻的女人亵渎祖宗!”招老爷显然到了愤怒的顶点。
    我发现招祈渲正用一种别样的目光盯着我,相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我,那眼神里不仅仅包含着惊奇,还有震撼。
    我收起脆弱,冷冷地对招祈渲说道:“你做这些事无非是想出师有名,赶我离开招家,为什么不直接跟我商量呢?我并不想呆在这儿,离婚对彼此是双赢。”
    他掉开头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冷笑道:“你肯么?你爹又肯么?他费了多少心思才让你嫁进我们招家。”
    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们家有什么好?我是太师之女,嫁给你已经是屈尊降贵了。”
    他黑着一张脸道:“屈尊?!人人都知道你是个白痴傻瓜……”
    “你终于说出来了,没错!我是傻瓜,你娶我的时候就知道。敢问诸位贵亲,一个傻子既不是罪犯杀人,那她犯别的错事依律用追究么?”
    众人傻了眼。
    姑丈强辩着,“银罪非同一般……”
    “先生言之有理,莫不如--”我看了看大家,建议道:“莫不如报官吧。”
    那位柯世伯惊问:“你不怕?”
    “呵,我怕什么?即使我爹不出面,官老爷也会念在我心智不全才受人诱惑,而从轻判罚。倒是你们应该怕,小王孙勾引有夫之妇,该当何罪?诱骗智障人士犯罪,又当如何惩罚?孰轻孰重诸位心里自有一杆秤。我倒是非常想看看你的好世侄怎么收场?”
    招祈渲面上一凛,我却得意地笑了出来。
    姑丈和柯世伯气得胡子都撅起老高,他们愤然道:“做出这等丢人的丑事,竟敢要挟夫家……”
    我喝道:“住口,这是招家的事儿,你们是外姓人,没资格插嘴!”
    他们给我抢白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如同开了染房。招老爷欲要张口,却被夫人扯了扯衣袖。
    姑丈左边的白发长者咳了一声沉声道:“我是祈渲的叔公,招家的长辈,我有资格讲几句吧?”
    “没问题。”我做了请的手势,他向招老爷道:“她说的不错。”
    招祈渲急道:“叔公--”
    “你别插嘴!”叔公挥手制止了他,接着对我言道:“侄孙媳妇,时才老夫听你话里的意思,本也愿意同祈渲仳离,对吧?既是如此,那不如好聚好散,由柯员外作证签下离书,今天的事我们不再追究从此作罢,你意下如何?”
    我终于在颓势面前力挽狂澜!当下我用命令的口吻对着招财道:“过来!给我松绑。”
    招财不动,只是拿眼睛溜着招祈渲。叔公却道:“为她松开。”
    招财很不情愿地为我解开了绳子,但没有命令,他并没去管白墨还被捆着。
    我揉了揉被勒痛的手臂,心里松弛下来,招家不再高高在上,而是变得有商有量,此等转变表明形势对我极为有利,眼下只要乘胜追击,我有信心彻底歼灭敌人!
    随你招祈渲有无边的妖法,我也一定要让你当众显露原形。
    叔公再问:“你意下如何?”
    我笑道:“大家都坐着,我站着,怎么谈?”
    招祈渲怒道:“姓甄的,你休要得寸进尺!”
    叔公却和气地命人给我搬来一把椅子,招老爷埋怨地道:“叔父,祖先灵前如何有她这等不洁之人的座位?”
    叔公捋髯沉声道:“你们莫急,刚才听她讲话,思路清晰,口齿伶俐,并非传说中的痴傻,而且她说的确实有一定道理,此事涉及招家声誉,古兰王孙客居此地,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我既为族长须得要为招家全族着想,以大局考虑,私下了结最为妥当。”
    还好,招家不是一味的全部牛鬼蛇神,总算出现一个说理的人。我稳稳坐下,道:“招老先生,您侄孙演得这出《逼宫》你可满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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