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被告席的男人,苏夏的嘴角微挑,典型的笑里藏刀。
男人早已惊慌失色,但不愧是法学教授,分分钟便恢复了镇定。
“法官大人,这只是我们从秦、教授办公室闭路电视里截取的一小段,更精彩的内容以上交合议庭……”
很明显,苏夏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秦教授,他怒不可遏地站起来指着她大呼小叫。
“被告,请控制你自己的情绪……”
法锤一落,案子尘埃落定。
“老大,咱们提交的新证据也忒给力了!秦教授,呸,禽兽的脸白的给刷了粉似的!”
“他是输就输在太笃定自己会赢!修初,我让你准备的文件带了没?”
陆修初慌忙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苏夏。
纤纤细指抚上牛皮纸袋,解开封袋的白线,文件被拉出几分,又被塞了回去。
“修初,你自己回事务所!”
“老大,孟太太约了你吃午饭!”
“把接下来24个小时的所有安排全部推掉!”
“老大……”
陆修初还没来得及反应,苏夏已经上车,疾驰而去。
“太太,你回来了?”
苏夏的车才刚刚在一栋欧式洋房前挺稳,就有人慌乱迎了上来!
抬眼看看这栋差不多两年不曾来过的宅子,苏夏的笑容满溢,过了午夜十二点,她便再也不属于这里。
还未抬脚迈入厅门,就有一个小肉球扑了上来,圆圆的小脸到处都是某人的痕迹。
“小蒸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夏把小朋友抱到怀里,宠溺的问道。
“哼!”小朋友双手掐腰,盛气凌人的盯着苏夏,一副质问的模样,“苏夏整天都不回家的吗?”
苏夏抱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帮小朋友整理衣服,一边很认真的说,“苏夏要好好工作,才能把小蒸鱼养成大蒸鱼啊!”
母子两人有说有笑,相处的其乐融融。
苏夏还是没有忍住,手轻轻地摸着小蒸鱼的头,温柔的问,“正宇啊,你是喜欢苏夏多一点,还是韩溪多一点呢?”
小蒸鱼外头嘴里念念有词,掰着小手在那里认真的思考着。
只是还没有等到小蒸鱼的答案,家里原来的月嫂便走了过来。
“太太,先生打来电话说,让你去帝豪找他!”
苏夏的脸一沉,转脸笑着看向小蒸鱼,小蒸鱼也正望着她。
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他,皓齿轻咬下唇,“苏夏,带小蒸鱼一起去好不好?”
“蒸鱼乖,苏夏和韩溪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谈,然后一起回来陪小蒸鱼玩好不好呀?”话毕,她在儿子的脑门上留下轻轻一吻。
“不好!”年仅三岁的小蒸鱼斩钉截铁地脱口而出,自己跳下沙发,拉住月嫂的手,“红姨,我们去楼上玩儿!”
望着儿子生气的背影,苏夏很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卧室还是之前的样子,从窗帘到地毯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琢磨着韩溪的喜好挑的,半敞的衣柜里是他们的衣服,静好的呆在那里,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Kingsize的大床上放着一个20寸大小的白色礼盒,却捆了一个黑色的蝴蝶结,就像是修罗天使只在一刹之间。
乖乖躺在礼盒里是一件蕾丝镶钻上领的婚纱,很多年前的样式,却更显得典雅高贵。
苏夏的嘴角微微上扬,望着指间那薄薄的纸片——“苏夏,这是我欠你的,算是小小的弥补吧!”
穿上精心裁剪的嫁衣,真是想不到两年未见,她躲得那么天衣无缝,瘦了那么多,他还是能对她的尺寸掌握的不差分毫。
梳妆镜前,苏夏化了二十多年来最美丽的妆,明眸皓齿,一抹红唇更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没有婚礼,没有伴娘,哪怕没有新郎,她也是这世间最美丽的新娘。
“太太,先生的司机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