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镇居民 01 阅读至0%

第1章 小镇居民 01

书名:丧尸伴我行 作者:夭夭在跳舞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7
    病毒爆发的第一天,也是安琪儿来到地球的第一百三十一天。
    安琪儿今年十三岁,有一个名叫嘉莉的监护人,事实上嘉莉是揍敌客家的见习管家之一,被分派到安琪儿身边,执行收集物资的任务。当然,执行这任务还有另外十一人。在这段日子里,他们很少出现,但经常传送一些消息,例如病毒的扩散情况,某国军队的异动,大城市突然出现的骚乱等。管家们把物资传送到念空间里,念空间是揍敌客家女性中承传的念能力,被家族极力保密和保护。安琪儿对自身的定位是:一个活蹦活蹦的流动仓库。哪个地方要倒霉了,她就往哪儿凑,还带上一团手下。当然赶火打劫的事儿,一般不需要她亲自出手。
    安琪儿是天使,但,她的姓氏是揍敌客。
    病毒爆发前几个月,主要收集粮食和生活用品,现在却有大量的医疗用品传输进来,想来病毒已经在大城市里的各间医院漫延。安琪儿居住的约克小镇,人口不过千人,店铺疏落,许多补给都依靠亚特兰大。她就读的约克学院,一级只有一班,多数是镇上的原居民。她的东方面孔在学院里独树一帜,黑亮的长发,黑亮的大眼,白嫩的皮肤几近透明,精致的五观看上去了无生气,令人不敢亲近。
    今天,同学又谈起某国某地发生大型商场和仓库在一夜间被清空的诡异事件。
    亚当说:“一定是外星人干的!它们要侵袭地球!”
    安琪儿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沉默的,呆滞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波顿很疑惑:“上个月,我叔叔珍藏的几百个吹气人偶突然消失了……”
    安琪儿眨眨乌溜溜的大眼睛,无比淡定地说:“不是我干的。”是她的手下干的。这是二哥指定的货物,当然除了收取约定酬金外,还要加收保密附加费。
    伊莱嘿嘿笑:“他的意思是要你小心点,不要被外星人捉走啊!”
    波顿立即转用普通话澄清,说:“咱俩是好哥们,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懂的。”
    安琪儿认真地说:“你没杀过人,你不是我哥哥。”她补充说:“杀过也不是。”
    伊莱哈哈大叫:“安琪儿她全家都是杀手啊!大家千万不要得罪她,否则会被杀掉的!”
    同学们纷纷起哄,嘻嘻哈哈七嘴八舌。老师看见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安琪儿,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形娃娃,无法从她的脸上读出一丝情绪。老师又感到某种莫明的不安,当她要开声制止喧闹时,下课的铃声起来,同学们便一窝蜂溜走。
    老师把安琪儿叫住,想多些了解这个进校才几个月的学生。她在安琪儿的档案中看到亲人栏被划去,还有一个括号写着:都不在这世界上。
    “安琪儿,有时间聊聊吗﹖”
    她想了一下,说:“好的,老师。但我最近很忙,就聊五分钟吧。”
    老师奇怪,初中阶段是很少功课的。她问:“你在忙什么﹖”
    “人类将灭亡,我准备避难。”等到病毒全球漫延,加上争夺和杀戮,不用两个月,九成的人都会死掉。那时候,嘉莉他们已经完成任务回去了,但她却不能离开,因为她要等待家族召回。这一等,不知等到牛年马月。她又不是丧尸,吃人什么的她没兴趣。家族要求收集的物资她又不想乱动。只好在念空间里划出一个自己专用的区域,让管家去收集物品,自己来整理。
    说实在,她很忙。
    老师讶异地问:“安琪儿喜欢看灾难电影﹖”
    “我只看过成人电影。”杀手必修课程之一。
    “呃……”老师想了一下,明白这年龄对性好奇是很正常的。“那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安琪儿说:“喜欢的事情……大概是家人找我帮忙吧。”坑他们的感觉实在很不错。
    “家人……是指嘉莉﹖”
    “当然不是。她是我家的见习管家。”现在隶属于她。
    老师感叹地说:“安琪儿,如果你愿意,来我家吃饭温习玩耍什么都好,很欢迎你来的。”
    安琪儿摸摸下巴,说:“这样啊……老师家里养狗吗﹖”
    “是的。很温驯的金毛寻回犬。”
    “我家的三毛也很温驯……嗯……除了牠在吃人的时候,不过这些人都是来找死的。”
    老师哽了一下,说:“这世上……应该不会有吃人的狗吧。”
    “当然。这是在我的世界里特有的品种,而且我家的狗是经过特别的改良和训练。”安琪儿看看手表,说:“老师,还有三十秒聊天结束。超时要收取每分钟十元费用,不够一分钟算作一分钟收费,还剩下……”
    老师黯淡下来,说:“安琪儿,你回家吧。”
    “老师再见。”
    “再见。”
    ——
    黄昏时分,街上熙熙攘攘都是赶着回家的车和人。安琪儿骑着自行车,优游自在地哼唱“悲惨世界”,经过平日用餐的餐馆,厨窗内的苏珊向她招手,苏珊记得中国人是这样叫人过来的。
    “安琪儿,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
    “快进来啊!一起吃。”
    “哦。”安琪儿把车泊在餐馆门口,进门便见到苏珊的丈夫路德抱着一个吐泡泡的婴儿。
    苏珊笑逐颜开地说:“今天是凯利的周岁生日,所以很早便关门准备晚饭。刚才我打电话去你家,没有人接听,想来你还在回家途中,便往街上看一看,哈哈,果然是你呢!”
    苏珊自从嫁人生子之后,整个人都在幸福世界里徜佯,连餐馆也取名叫“幸福馆”。而她多年来改不了的习惯,就是早晚各唱一次“悲惨世界”。自从餐馆开张之后,这习惯就成为了餐馆的特别表演。久而久之,安琪儿也学会了这首歌。
    “今天又有老师找我聊天,迟了放学。在街口看到你们已经打烊了,便四处溜达。”
    “街道这么长,你怎么可能看到﹖”
    安琪儿认真地说:“瞇眼就看到。”
    苏珊不再纠缠这问题,边吃边笑说:“今天都是新菜色,你是第一个品尝的客人。”
    “今天,没钱结账。”因为钱不再有价值。
    “呃﹖”
    安琪儿说:“你可以享有一次免费的任务委托,但任务的价值不能大于这顿饭的价值。开始任务之后,我拥有随时中止的权利,且不需承担任何责任。”
    “咳咳!”路德忍不住笑起来。
    苏珊耸肩,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说:“你的任务……嗯嗯……抱着凯利,给他唱生日歌。你每次来都是光看,没抱过他呢!”
    安琪儿坦白地说:“我没有抱过婴儿。担心力度控制不好。”她上次回家时随手一推,试炼之门是开了五扇还是六扇门呢﹖
    “不用怕!”苏珊豪气地抱起儿子往安琪儿怀里一塞,立即传来嚎啕大哭。
    路德奔来,紧张地比划,劝说:“右手这样……左手那样……放松放松……对!就是这样……”
    然后,凯利哭得更凄惨,夫妇面面相觑,但见安琪儿低头静默地盯着凯利,一股熟悉的气味传出来。
    苏珊抱过儿子,带他到洗手间清理干净。
    路德恍然大悟地哈哈一笑,开始收拾餐具。他是幸福馆的大厨,今年二十六岁,比苏珊年轻二十年。听说苏珊一曲成名后,他成为了她的歌迷,他跑到她居住的小镇,为她去学厨,去创业,苦苦追求,辗转反侧。
    苏珊四十四岁那年问他:“你想娶我吗﹖”
    路德毫不犹豫地说:“想。”
    “怀孕就结婚吧。”
    “好。”
    于是,他们开始同居。
    几个月后,苏珊怀孕了,他们顺理成章的结婚。
    同年,凯利出世,五观俏似路德,是个声音洪亮的帅小子。
    相比苏珊的神经大条,路德显然多愁善感。他曾悄悄地对安琪儿哭诉:“如果那天我没有粗心大意……如果你没有刚好出现并追上婴儿车……我已经不敢想象……总觉得这两年的生活太美好!幸福突然涌进,怕无力留住。”
    这对忘年相恋的夫妇,从与安琪儿相识的第一天开始就乐此不疲地唠叨他们的琐碎事。而安琪儿则一脸老僧入定的神态,来这里解决晚餐。
    路德收拾妥当后,端出几杯饮料,放在厨窗旁的餐桌上。他发现今天的安琪儿特别陌生,乌黑的双眸一片死寂,精致的少女脸庞透出寒气。他想起她说过,这世上没有她的亲人,也许,她在追忆吧……
    苏珊哄了儿子入睡,三人坐在一桌,夫妇聊起育儿经,渐渐眉飞色舞。月上梢头,街上行人疏落,偶尔汽车经过,或不远处传来狗吠声。
    特别宁静。
    安琪儿坚持独自归家。
    月上中天,清风送爽,还有突如其来的枪声,尖叫声,警车声……
    她在柔软的大床上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
    今天是假期,阳光普照,适合钓鱼。
    钓鱼需要工具,镇上没有这类店铺,不过杰弗理的老爸是钓鱼高手。
    安琪儿决定先去拜访杰弗理的家。洗漱之后,她换上一套蓝白色的运动服,懒洋洋地下楼吃早餐。她独居在幽静的林外区,房子由管家购置改装,除了钢筋水泥的围墙外,还有一道很有枯戮戮山特色的大门,每边各重十吨,不上锁。她推开门,一片风光明媚,骑自行车沿小道走出来,进入主要的住宅区。她停下来,慢慢地推车,避开一堆又一堆的肉末和骨头。
    宁静的早上,连狗吠声也没有。
    “早!”安琪儿向蹲在树下的背影打招呼,那人回眸,满脸血腥,约十三四岁。他慢慢地站起来,抓住一截手掌,一边嚼食,一边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昨天,他的名字叫:伊莱。
    而手掌的主人名叫:吉恩,是伊莱的父亲。
    伊莱在三步左右的距离停下,喷气,嘶叫,安琪儿问:“钓鱼,你来不﹖”
    她想起,丧尸是不会说话的。她说:“随便你。”便一路向前走。
    这世界其实没有太大的改变,生活依然营营役役,活人疲于奔命,死人为口奔驰。
    杰弗理家的车库已空,草坪上杂物散乱,大概是无暇收拾,便匆匆离开。安琪儿用钢丝伸入匙孔,“咔嗟!”一声,已开门入内。杰弗理的母亲是金融界的女强人,独立好胜的她在大城市中活得璀璨夺目。这房子是她名下的物业,装潢按她的意愿来设计,却表现出平淡简约。杰弗理的父亲是学院的体育老师,一周的教学时数不足五小时,每有闲暇就坐在湖边钓鱼打瞌睡。杰弗理本人是个呆头鹅,审美奇特脑容量过盛,对安琪儿的说话深信不疑。
    “我是杀手!我全家都是杀手!”
    “地球很危险!火星更危险!”
    “黄金不如食盐!”
    “世界末日生存手册,图文并茂,一套十本,一本十元。”
    “活着就去种田,除非你想吃人。”
    “如果你想记住我,就努力活下去。”
    安琪儿在走廊中喃喃自语:“杀手是没有朋友的,但……可以和认识的人告别吧。”伊莱跟在她身后,沿路血迹斑斑。打开壁柜,鱼具排列整齐,鱼杆上有一张浅黄色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再见,我亲爱的朋友。
    她转身对伊莱说:“你想不想追上他们咬几口﹖”
    时正中午,她打开冰柜,还有不少食材,打算煮杂锦意大利面,忽然听到伊莱吼叫,她直接把他推出门,说:“我杀人是要先收钱的!你饿了就自己去找吃的。”
    关门,转身,翻阅食谱,处理食材,下锅,上菜。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安琪儿捧着盘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吃边收看实时新闻。病毒以星火燎原之姿席卷全国,亚特兰大一片混乱,但乃有军警镇压。主道和高速公路成为车祸和病毒的新灾区,灾情一发不可收拾。各类店铺被抢劫,纵火,枪击,尸骸遍地。医院成为屠杀的第一站,先病毒,后军队,呈网状向四周扩散。安琪儿心想,她在地球的学生生涯已经结束了。
    她进食一向慢条斯理,充分咀嚼,所以二十几分钟过去还剩大半。
    大门忽然被撞开,一名持枪的黑人走进来,看见安琪儿懒洋洋像只午睡的小猫,不禁呆了一下。
    安琪儿说:“这里暂时安全,厨房有吃的。”
    黑人立即转身离开,不一会,黑人带着一个女人和小孩进来,又用木条把门封住。
    黑人观察地上的血迹,问:“小姑娘,其他人呢﹖”
    安琪儿擦擦嘴巴,放下盘子站起来,说:“你说杰弗理一家﹖嗯……根据我的判断,他们是昨晚半夜时分慌忙离开。至于现在屋子里有多少人﹖就是你们三人加上我。我学过开锁,进来易如反掌,地上的血迹,是我的同学伊莱造成的,他被咬了,跟着我进来但待了一会儿便走了。虽然我只身一人,但也无需害怕,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是午饭时间,杂锦意大利面,我觉得味道还不错,你们有兴趣吗﹖”
    黑人终于放下枪头,说:“抱歉!摩根—琼斯。”又介绍身旁看上去仍心有余悸的黑人女人。“她是我的太太,莫妮卡—科利尔。”
    “杜恩—琼斯。”男孩腼腆一笑。
    “安琪儿—揍敌客。今晚想睡得安稳一些的话,可以锁上外面的大闸,锁匙在壁柜上层。丧尸的弱点在头部,被咬或被抓伤都会变成丧尸。光、声音、气味都会吸引丧尸。”
    摩根惊讶地问:“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安琪儿眨眨无辜大眼,说:“互联网上的丧尸电影讨论区都是这样说的。”她坐下来,捧起盘子,说:“老师说,我们要珍惜食物。”又开始午饭时间。
    摩根依然持枪,小心巡视屋内四周。莫妮卡母子则坐到沙发上,狼吞虎咽,应该是连夜逃命,饿坏了。电视仍在播放各地的混乱情况,虽然调低音量,但枪声和尖叫声依然不绝于耳。军警镇压无效之后,将是各种空投,然后大城市被摧毁,弃置。丧尸会结集成群向村落乡镇进攻。
    安琪儿心想,大不了上雪山,住山洞算了。
    摩根确定暂时安全,也开始进食。忽然传来「吱吱」的刮门声,他立即抓起枪,弹起身。
    安琪儿关上电视,指向地板细声说:“大概是被血腥味吸引过来,先清理干净,再看看什么情况。”
    莫妮卡点点头,便开始处理地上的血迹。安琪儿和杜恩上去二楼换衣服,摩根则监视大门的状况。
    杰弗理的房间还留下许多衣物,安琪儿找出一套较小的运动服的给杜恩,自己则到主卧窒,从背包拿出一件白色的运动服换上,然后回到杰弗理的房间。
    杜恩说:“我在学校里见过你。”
    “你是驻校护士的儿子,而你爸爸是银行保安。”
    “你怎么知道﹖”
    “我见过你爸爸穿着制服送你们到学校。”安琪儿比划出安静的手势,指示下方,杜恩大惊失色。草坪上四个丧尸游荡,除了伊莱父子,还有老师和糖果屋的玛丽。
    “先下去,跟你爸爸说清楚你看到的情况。”
    杜恩的说话虽然有些结巴,但他的父母很快便明白现在有多糟。摩根当然可以立即轰掉他们,但枪声必然引来更多丧尸。如果不趁烈日当空处理掉,他们晚上便很容易遭殃。
    摩根问:“安琪儿,你知道屋子里有什么适合的工具吗﹖”
    “这屋子曾经改装加固,据我所知外面除了设有大闸,还有工具房在主屋旁边,平时都是上锁的,厨房内的地道可以进入。”安琪儿想了一下,又说:“其实可以直接用厨房的刀具,消防斧在每个房间的窗边柜上层。”
    摩根沉思,眉头紧皱,说:“安琪儿,请你带杜恩到楼上躲藏,直到我说安全为止。”
    “如果丧尸围堵房门,我该怎么办﹖”
    摩根语塞,好一会才决绝地说:“用你的方法来解决。”
    “好吧。但我不是义工,报酬要黑森林蛋糕,厨房材料齐全,你们看着办。”说完便拉杜恩上楼,走进杰弗理的房间,上锁。
    安琪儿说:“来吧!我们一起来祈祷,祈求上帝保佑你父母打败大门外凶残的丧尸。”
    杜恩哭了。
    “你在为那些将会被干掉的丧尸哭吗﹖”
    “我在担心妈妈。”
    安琪儿恍然大悟地说:“原来该哭的是你爸!”
    “爸爸不会有事的!他一直很棒!”
    “长期挑着两个大包袱,棒子也会弯腰啊!”
    杜恩反驳:“才不是!”
    “你听听,楼下开打了,血肉横飞呢!”
    杜恩抖作一团,泪流满面。
    “还好你没有尿裤子,不然房间就毁了。”安琪儿打开柜门取出弓箭,“嗖!嗖!嗖!”向草坪连射三箭。
    摩根手持斧头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安琪儿用箭轻敲窗户示意,又射出数箭,摩根竖起母指,匆匆锁上大闸。夫妇二人清理出庭园一角,把尸体堆起来焚烧后,用泥掩埋。又仔细检查四周,确认没有遗漏。摩根上来敲门,杜恩开门,一把鼻涕一把泪奔出来,说:“爸爸,我很怕!”
    摩根安慰他:“宝贝,别怕!现在没事了。”
    “你爸不管在什么凶险的情况下都会为你撑出一片天空,你就放一万个心去做朵天真无邪的小花儿吧!”
    杜恩激动大叫:“我会保护爸爸妈妈的!”
    “吹牛!”
    “不是!”
    “好了,别说了。”摩根对安琪儿诚恳地说:“谢谢!”
    她说:“虽然现在孤身一人,但我也是在父母手心呵护长大的,谁也别想差遣我,除非付出令我满意的酬金。”
    摩根说:“我明白。希望我们相处愉快。”
    “隔壁是主人房,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杜恩需要的,等会可以一次过拿过去。”这个房间她要了,以后非请勿进。
    摩根说:“好的。”
    他转头对杜恩说:“你在这里整理一下物品,爸爸还有事情要忙。晚饭的时候再找你们。”
    安琪儿说:“现在食水珍贵,屋顶的两个水箱也支持不了多久,屋后库房有大型的储水池,但连接灌溉系统,需要关掉。至于电力,暂时不用担心。”
    摩根说:“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
    安琪儿眨眨眼,说:“我想吃黑森林蛋糕。”
    “好的。”摩根笑了,转身离开。
    ------题外话------
    2014—09—11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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