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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不知廉耻

书名:“医”品狂妃 作者:浅蓝之殇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6
      看着东方颢高大的身子一点点的没入水中,木清寒一溜烟,如滑溜的鱼般溜进了水里,快速的游向岸边,一个利落的翻身,上岸,拿起一旁的衣服,裹上了一丝不挂的身体。
      木清寒甩了甩湿哒哒的头发,快速穿好衣服,就要离开才发现身后一直没有动静。
      咦?
      木清寒回过头去,只来得及看东方颢大半的身子沉入水中,直到只剩下个头,她才反应过来!
      东方颢,不会游泳!
      可,他又为什么不挣扎?对了,他身上还受着伤,而且这男人死要面子,恐怕是做不出那等胡乱挣扎的丢脸事情来。
      木清寒不耐的啧了一声,寻思着回去找人的话,来回这段时间这男人死了没有,思忖良久,直到东方颢的头也完全没入水面,她才不情不愿的纵身,跳入水中。
      她游得极快,很快找到东方颢所在,木清寒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伸手揪着东方颢的头发,就将他往水面上拉。
      还是那句话,温柔是要看人的。
      木清寒丝毫谈不上温柔的,一路扯着东方颢的头发,就这样将他拉上了水面。
      东方颢虽有些溺水,但比起这个,头皮被死死拉扯的感觉的痛楚更甚,要提起他的重量,只靠着头顶的那一撮头发!这个女人,就不会温柔点?
      这一幕,让东方颢想起了在那废院密道中出去后的那一日……
      那一日他被木清寒莫名其妙的踹下水里后,她把他捞了出来,随后好像,好像趁机对他做了一些不轨的事情。
      想到那日的事情,他美滋滋的荡起了一个笑容来,然后东方颢决定——张开口咕噜噜的喝了好几口水,然后成功的,溺水了。
      东方颢算得上是一个听话的溺水人员,全程没有挣扎,十分安静的让木清寒把他拉上了岸。
      木清寒其实拉的十分痛苦,一是她手臂的伤口泡了太久的水伤口离开,而是这男人真的很重!
      很无情的将东方颢丢上了岸,木清寒才爬了上来,上岸之后才发现,东方颢竟然昏迷过去了,看着腹部有些涨,估计在溺水的时候喝了不少水。
      事情很出乎那个自己把自己搞晕的男人的意料,木清寒没有给他人工呼吸,而只是走到了一旁,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拧干些,再拿起外衣穿上后,就打算离开。
      溺水还没那么容易死,今日东方颢在这里,那么郑九夜想必也在吧,这个人工呼吸的机会,他的小情人在这里木清寒怎么敢抢?
      许是郑九夜和东方颢真的是心灵相通,木清寒才要离开,郑九夜就寻了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凤萧,阿七。
      郑九夜看着一身湿漉漉被随意扔在地上的东方颢,还有浑身是水的木清寒,郑九夜不难猜到事情的发展。
      东方颢不识水性,他会在岸上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木清寒救了他,大概是阿颢不知怎么的溺水了,木清寒就将他救了起来吧。
      “阿颢可还好?”郑九夜走到木清寒面前,睨着地上的东方颢。
      “爷怎么会这幅模样?”凤萧护主心切,十分激动的站了出来。
      “他不大好,喝了太多水。”木清寒摇头,十分诚实的说出答案来。
      “那怎么办?”凤萧扑倒东方颢的跟上,看着他菜刀伤还未好,就又溺了水,对木清寒就更加怨恨起来,自从爷遇上这个女人,就没有一天是好的!
      “九夜兄,这个就要靠你了。”木清寒拢了拢外衣,里衣湿透,深秋的风一吹,有些发冷起来。
      “我?”郑九夜指着自己,虽说久病成医,但是这溺水,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情况,只要嘴对嘴呼吸,帮他顺了那一口气,就能无事。”木清寒一脸认真,半点开玩笑的样子都看不出。
      但这一句话,郑九夜,凤萧和阿七三人,都当她是在开玩笑。
      这样救人的方法,闻所未闻!哪有用嘴巴对嘴巴,这样荒唐的救人方法呢?
      更何况,他们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嘴对嘴,成何体统!?
      但,木清寒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
      于是,郑九夜窘了,凤萧窘了,阿七也窘了,三人石化,秋风一过,噼里啪啦的全碎了。
      木清寒双手环胸,看着郑九夜惊诧的样子,莫非两人之间一直纯得很?那她可不是得推波助澜一番?
      她脸上换上薄怒,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满的吼道,“莫不成我上?”
      “这自然不成。”郑九夜急忙摇头,怎么可能让一个姑娘家用这样的方式去救人,这可是会坏了名节的事情,再者,木清寒还是契王妃!
      但,郑九夜想到要用那样的方式去救东方颢,一张好看得极致的脸就有些扭曲起来,兄弟是兄弟,但嘴对嘴这种事情,还是——
      郑九夜将眼神投向凤萧,眼底的意思分明:你的主子你该救!
      本抱着东方颢的凤萧接受到这一眼神,立刻啪的一声,缩了手,将东方颢的身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凤萧万分纠结,一双浓眉拧成了各种麻花状。
      爷啊!
      爷对他的恩情,那是绝对说不尽的!
      他凤萧做人,不能如此无情无义!为了报恩,为了爷的命,他豁出去了!“契王妃,这该如何做,请你教我。”
      凤萧闭着眼,一副痛苦万分的嫌弃模样,一个纯爷们,一个男人,他答应这种的事情,实在是晚节不保!
      木清寒看着眼前戏剧性的变化,郑九夜竟不上?好吧,不知道这是害羞还是三角恋总之有人愿意为东方颢人工呼吸就好。
      她走到东方颢的身侧蹲下,开始教凤萧怎么做人工呼吸。
      凤萧简单的学会了要领,于是闭着眼,捏着东方颢的鼻子,弯下身子……
      以上画面,有损眼睛,请闭眼,莫想象,自行跳过。
      东方颢睁开眼睛的时候,木清寒正蹲在他身旁,于是他下意识的认定,是这女人亲了他,然后他才醒了。
      而凤萧,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石头缝中,一个雕刻精致的木雕可怜兮兮的躺着,终于甩开秀秀和夏天的乔老头经过,眼尖的看到那玩意,于是他暴力的将石头一拳打碎,拿出那玩意仔细的瞧了瞧,觉得十分好看,就塞进了怀里。
      ——
      在东方颢俊脸中透出的丝丝荡漾里,在凤萧隐忍的略有些哭腔的声音里,在郑九夜和阿七憋得快内伤的笑里,在木清寒默默无语的翻着的白眼里几人终于回到了小木屋。
      此时,东方泽和小九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而且多了两个时辰又累又渴,于是堂堂的王爷和一个皇子,正满屋子的捣鼓着找水喝,就在他们形象全无的时候,木清寒等人回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木清寒不解的看着卷着袖子,正一脚踩在凳子上,把头努力伸进水缸里面的小九,而东方泽站在一旁,满脸饥渴的模样,十分喜感。
      小九一惊,差点一头栽进了水缸里,踉跄着稳住了身子,才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木清寒,说道,“我们渴了,这里好像有水。”
      “本王不渴,是你要喝的水!”东方泽冷着脸,瞪了小九一眼,面色窘迫,立刻撇清。
      “是是是,是我要喝水!”小九为了顾虑东方泽的面子,不介意把丢人的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木清寒一脸莫名的斜睨了两人一眼,并不知道他们来这里能有什么狗屁事,对东方泽的态度冷淡之极,绕过他就直接进了里屋换衣服,这身湿衣服让她极为难受。
      而东方颢因牵扯到了伤口,凤萧也要为他重新的包扎。
      待木清寒换好衣衫,处理好手臂的伤口,东方颢也整理好伤口的时候,已过了午时了。
      木清寒看着一脸阴霾的东方泽,一脸诧异之色,“咦,契王怎的在这里?”
      东方泽捏紧了拳头,冷着脸吐出几个字来,“本王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有余!”
      “哦?”木清寒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
      “木清寒,你……”东方泽瞧着木清寒十分不敬的态度,就要发怒,但顾及她如今的势力和即将拥有的财力,他还是将怒气都隐忍了下来。
      “木清寒木姑娘,此次我前来,是为了先前的承诺一事。”郑九夜见终于空闲了下来,立刻将此行的目的道出。
      “郑九少倒是说说,如何给?”木清寒不顾站着的小九和东方泽,身子一旋,就倚在了一旁的炕上,眉眼都是浓浓的慵懒。
      “我已将郑家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分出来了一半,只要你签了字,这些就全部都是你名下的了。”郑九夜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东西,将那一份份的契约摆在了木清寒的跟前。
      木清寒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些内容大概都是郑家遍布各地的各种各样的产业的财产明细,都写明了一半的拥有权将是她。
      这郑九夜,果真舍得。
      木清寒二话不说便直接签了字。
      “不细看?”郑九夜见她如此爽快,略显诧异的问了句。
      “难道我会不信九少?”木清寒唇角一扯,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说着便将手中都已经签好的契约递还给郑九夜。
      那笑容,不仅郑九夜看得一怔,是在场的几人,都均一怔。
      那笑容好看得如同沼泽地理开起了一朵鲜花,十分稀奇,因为稀奇,所以特么的,好看!
      “这令牌你拿着,只要有这令牌,属于你的那一份财产,你可以任意支配。”郑九夜从腰间拿出一枚令牌来,只有郑家主事之人才有资格拥有的令牌!
      “嗯。”木清寒淡淡应了一声,便接过。
      那令牌,自然是来的不容易的。
      郑家的家族,肯定不止郑二爷一人反对,可以想象郑九夜是顶着什么样的压力,才让郑家那些人明着答应下这么荒唐的事情来,但暗地里还即将有多少个郑二爷,就不得而知了。
      祖祖辈辈说累积下来的财产,在郑九夜这一代没了一半!
      想必郑家的人,肉疼得很。
      但对郑九夜来说,钱财这玩意,没了就再赚,没有什么可大不了的。
      “那郑九少应该是没事了吧?若是没事,寒儿,该和本王回府了。”东方泽站出来,看着木清寒的眼底,带着丝丝的愉悦,今晚回府,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哄着这个女人!
      寒儿二字,听在东方颢的耳里,真的十分刺耳。
      他面色一沉,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木清寒瞟了他一眼,连回答都懒得,直接喊来还在嗑瓜子的雷鸣和雷天,就吩咐他们去砍些树木回来。
      东方颢和郑九夜几人都十分不解,这女人又突然要做什么?怎么还要砍树?
      “还不帮忙?这屋子破成这样,也关你们的事情!”木清寒没好气的瞪了郑九夜一眼,若不是郑二爷,秀秀家里自然也不会这里破个洞那里破了洞了。
      东方颢莫名的看着自己,关他什么事!
      郑二爷是九夜的人,与他无关!
      木清寒的意思自然是:东方颢和郑九夜是情人,情人本是一家,那自然是关他们的事情了!
      郑九夜卷起袖子,脸上挂着一个如沐春风的好看笑意,低声吩咐着阿七,“阿七,也去砍些树木来。”
      “是。”阿七点头,立刻就扛着刀走了出去。
      于是凤萧也很识相的,漂了出去,边漂边嘟囔着:我一文弱书生,竟要我做如此暴力之事……
      小九见东方泽一张脸黑黑沉沉的样子,想要雀跃的上前也没了胆子。
      “夫人如此贤惠善良,做夫君的,自然是要帮忙的。”东方泽一扫阴霾,笑了起来,卷起了手袖,一副准备干活的样子,说着夫君二字的时候,还瞟了东方颢一眼。
      这两个字,提醒着东方颢,这个女人,是被人的妻子!这个女人,是契王妃!
      这个事实,他总是自动忽略,因为这女人,实在不怎么待见东方泽,更不像是什么有夫之妇……
      但事实诚然就是如此。
      东方颢的面色瞬间阴冷了下来,眼神淡淡的扫了木清寒一眼,很快收回,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来。
      他真是莫名,这样的问题,他为何会上心?
      大概真的是病了,为何还会在乎起这种问题来,这种,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小九也帮忙!”小九堆着那招牌式的阳光笑脸,对眼前这你来我往的暗中对话完全没感觉。
      这熊孩子,将来若是有摆上台来争斗夺权之日,他的处境,该怎么摆?
      不过片刻之间,雷鸣和雷天,凤萧和阿七四人就一人拖了两棵树来。
      四人八棵树,拖在身后,远远的看去,场面颇为壮观。
      树一来,几人就立刻忙活起来。
      木清寒率先捋高了袖子,十分熟练的将树砍成了以方便搭房子的木材来。
      几人看着她手臂上缠着的白色纱布,见她却好像一点都不痛似的,大刀阔斧的砍着树,心底都生出几分不痛的情绪来。
      东方颢能肯定的是,那是心疼。
      郑九夜则是佩服,这个女人,好有毅力!但,为何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小姐会这样熟练的做着这些事情,莫不是以前的那些日子很苦?总是在做这些事情么……
      秀秀家的这个小木屋,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成为京都的旅游必来之点!
      作为一栋由契王妃,秦王,首富郑九少,契王,九皇子所亲手修补的小木屋,它必须是光荣的!更是惨烈的,因为这屋子里,染上了很多尊贵的血。
      小九哪来的机会做过这样的事情,他对这样的‘粗活’一窍不通,拿起木材,举着钉子,对准半天都敲不进去,折腾了半天就是补得歪歪斜斜,七扭八歪的模样。
      木清寒在一旁看着十分火大,随手一根木桩就朝小九砸了过去。“你他妈给我走点心!”
      小九急急的一躲,十分委屈的看了木清寒一眼,试图用卖萌来取得原谅,但换来的,是木清寒的一记凶悍之极的狠瞪,他一委屈,手一抖,锤子砸到了自个的手指,于是,流血了。
      而郑九夜自然也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修修补补的工作的,打着一根木桩,盯着木清寒学习,研究半天才动手,他动作虽然慢,但却补得十分整齐好看,一举一动中,都是慢悠悠的优雅。
      木清寒却还是白了一眼。
      还有那东方泽不止不会,还对这种事情十分厌烦,试了没一下就丢了锤子休息去了。
      木清寒表示对这群养尊处优的人十分无奈。
      倒是东方颢熟练得很,他年轻的时候本就一直在外行军打战,这等到处搭帐篷,补民房的事情,他跟下属一样在做。
      东方颢看着不受待见的几个人,心情十分愉悦,唇角都忍不住溢出笑容来,一走神,他砰一声,锤子狠狠的砸中自己的手指,受伤的手指流出血来,染上了那些木材。
      木清寒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有种很想将这锤子扔过去的冲动。
      这么想着,木清寒也就这么做了,锤子咻的一声,砸向东方颢。
      传说中的乐极生悲,大抵是如此。
      东方颢是何许人也,他身体一侧,就避开了那把锤子的攻击,他得意的挑挑眉,脸上那抹幼稚的神色实在与他那张脸十分的不搭。
      郑九夜笑着摇摇头,这木清寒真的一点也不顾及下阿颢还受了重伤,虽说,她对自己的伤也是这样不顾。
      但是阿颢好歹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可是明显那个救人的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被救的更不觉得阿颢有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
      这两人,真真是,彪悍!
      几人修修补补,期间基本都是木清寒怒吼,大骂这群白痴的声音,即使如此,这也是难得的,这么多人在一块的和平相处,在之后的很多年,都不会再有这样的画面。
      日落西沉,黄昏之际,几人终于将秀秀的房子重新‘装修完毕’。
      望着焕然一新的屋子,一向没有做过这些事情的几位大老爷们,心底都生出了几分自豪感来。
      木清寒伸了伸懒腰,脸上有一抹疲惫之色,“那就回去吧。”
      说罢,她带着夏天,雷鸣雷天,还有一早就已经回来的冬天,乔老头和秀秀几人,转身就离开。
      留下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
      几日后。
      穆澜候府,沁心园。
      一个女子手中绞着手帕,恶狠狠的咬着下唇,满脸的阴毒嫉妒之色。
      她冷哼一声,十分不甘的开口,“姐姐,那个贱蹄子,如今竟还得了这样的财富!王爷如今每日都往景园跑,再也没有踏入我的清雅苑一步!”
      说话之人,正是这段时间遭受冷遇的慕雨柔。
      前几天开始,王爷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清雅苑,就连是瞧一眼,王爷都懒得,但是却对木清寒那个贱蹄子百般呵护,万般疼宠!
      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可发,慕雨柔才找到了慕雨珊这里来。
      慕雨珊一身高贵的紫色百褶裙,端的是明艳动人,她画得精致的面容里透出几分狠毒来,“好妹妹,姐姐定会帮你除了这个小贱人……”
      她拍了拍慕雨柔的手,一副早有计策的模样。
      “姐姐,你有何妙计?”慕雨柔眼睛一亮,十分的迫不及待。
      “你听我细细跟你道来……”慕雨珊贴近慕雨柔,在她耳边把心里想到的计划详细道了来。
      慕雨柔越听越兴奋,直直的点着头,十分佩服她能想到这样的妙计!
      木清寒,这一次,看你如何狡辩!
      ——
      木清寒养了几日的伤,虽还未好透,但已没有大碍,她一早独自出了府,随便在外边溜达了一圈,正哼着小曲走回景园时,她脚步一顿。
      这里,有些不寻常!
      一阵冷风吹过,木清寒在这风里闻到了些许不寻常的味道。
      但,这门口却一切平常不过的样子。
      木清寒凤眸一眯,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视线在四周扫过,接着定格在花圃中的某一处上。
      这里的花有被破坏过的痕迹,花瓣掉落了一地,显然有人动过这里。
      木清寒正要上前查看,却突然有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从花圃之中窜出,扑了出来!
      距离太近,木清寒没有来得及躲过,被那人扑了个正着!
      那来势汹汹!那力道之大!
      眼前扑倒她的,分明是个男人,男人身强力壮的,直接就将她扑倒在了身后的花圃之中。
      两人双双跌进花圃之中,木清寒被那男人压在了身下,察觉到那男人急不可耐的摸索着她的腰间,意欲解她的衣服。
      妈的,这是采花贼?
      “你他妈给我起来!”木清寒一咬牙,一个拳头就揍在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脸上!
      男人闷哼一声,依然死死的压着她,他浑身赤裸着,一件衣服也没穿,那令人恶心的接触感,让木清寒万分反感。
      狭小的空间里,那男人就这样将木清寒压在身下,一切,从木清寒踏进契王府到现在,不过是转瞬之间……
      景园内的雷鸣几人听到动静,方才那一身怒吼,却是自家少主的没错,发生什么事情了?
      正站在一旁收拾屋子的徐妈妈身子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慌张。
      雷鸣,雷天和夏天冬天四人,立刻往景园外跑了出去。
      待四人站在景园门口,看见一个高大的裸体男人,正压着一个女人的时候,都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也因为那被压在身下的,分明是自家少主!
      此时,不远处慕雨柔和东方泽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前来,那走在最前面的,分明是皇后!
      慕雨柔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意,心里已经开始想象着木清寒等一下的惨况!
      恰时,木清寒一脚顶在了男人的腹部上,大力一踹,那男人就被木清寒踹出了花圃之中,男人高大的身子砰一声,十分凑巧的四仰八叉的倒在了众人的脚下。
      注意,男人全身赤裸。
      包括……
      这样一丝不挂的男人躺在那里,十分的不雅!
      这一画面,自然是吓得慕雨柔和几个小婢女纷纷花容失色,惊叫了起来。
      慕雨柔柔柔弱弱的倒进了东方泽的怀里,急忙捂住了眼睛,“天呐,天呐,噢!好肮脏!”
      为首的纳兰皇后嫌弃万分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却是十分的淡定,她冷着脸问身旁的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契王妃的门口,会有一个男人?”
      东方泽眼睛一暗,对这事有些怀疑起来。
      纳兰皇后突然到访,跟提出要到景园看看木清寒这样的要求来,于是他才会跟着慕雨柔和纳兰皇后前来,这事他本就觉得莫名蹊跷,此时更是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发生来,东方泽的第一直觉告诉自己,这其中有阴谋!
      “怎么,契王妃呢!”纳兰皇后眉头一横,面露不悦。
      “人呢?”东方泽看着站在门口的四个奴才,语气有些烦躁。
      四人面面相觑,眼角斜睨着花圃之中的木清寒。
      木清寒的身子依然埋在花圃之中,皇后几人站得远,并看不到花圃之中还有人来。
      这样的情况,傻子也知道,这男人是在花圃之中出现的,那么若是木清寒在此时出现,她必定会被扯上什么在通奸的什么的乱七八糟的罪名来。
      木清寒嫌弃的皱了皱眉,身上好像沾上了方才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的些许味道来。
      木清寒就要爬起来,却突然又有一个人影扑了过来。
      这次木清寒看得很清楚,是面目狰狞的夏天。
      夏天一把扑过,将木清寒压在了身下,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她压低了声音,“少主,皇后和契王还有那个慕雨柔来了!”
      木清寒不以为意,眉一扬,“那又如何?”
      “那慕雨柔一定不安好心啊,少主,不能出去!”夏天小脸上挂着满满的担忧。
      “白痴,你现在突然扑过来,所有人都看到了,不会怀疑?”木清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果然,话音一落,他们的头顶就多处了很多双眼睛。
      夏天战战兢兢的转过头,往上看去时,吓了一跳。
      头顶,是纳兰皇后,东方泽,和慕雨柔三人的六只眼睛。
      “啊,是姐姐?那男人怎么会从花圃之中出来?还赤身裸体,姐姐,你们刚刚该不会是在……”慕雨柔装着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很自然的将所有人的想法引到了猥琐的事情上去。
      “荒唐!竟然在这里苟且!”纳兰皇后二话不说,直接就给木清寒定了罪名。
      东方泽沉默不语,这一切显得,有些明显,他,并不信。
      在众人的眼神之下,木清寒却只是淡淡一笑,眉眼猛的转冷,红唇轻扯,道,“还请,不挡道。”
      一半不挡道的前面,都有好狗二字。
      木清寒虽没有直说,但三人心底却很自动的,把那两个字加了上去。
      这女人,竟敢将他们比作狗!?
      纳兰皇后脸一冷,不悦的退开了几步,慕雨柔和东方泽也同时退开。
      花圃里的木清寒很优雅的,翻身一跃,稳稳的站在了花圃外面,她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碎花瓣,挂上一个虚假的笑意。“皇后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木清寒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刚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贵干?姐姐,你可要好好解释解释,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慕雨柔率先站了出来,指着倒在地上,还没有缓过气的男人,一脸的咄咄逼人。
      “哦?”木清寒好似这才发现那个男人般,略略的扫了一眼。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她还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么?
      怎会那么巧,有人埋伏在景园门口,她一出现就扑了过来,然后,慕雨柔就很巧的来了景园,再很巧的是,搬来了皇后这么一个有权威的人来撑场。
      这一切,明显的早有预谋,而那设计要害她的人,昭然若揭。
      木清寒倒是想看看,这慕雨柔如何把一件莫须有的事情,扣到她头上来?
      “雨柔,这些话不可乱说,还是让寒儿解释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许是误会也不定。”纳兰皇后摆出那副母仪天下的仁慈来,好似对木清寒多么的疼爱般。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我想,慕侧妃相当清楚。”木清寒悠悠的说着,望向慕雨柔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那眼神摄得慕雨柔一呆,有些慌乱起来,随即她强压下那慌乱,怒斥起木清寒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男人分明是和姐姐在同一个花圃之中,这难道,还不是在苟且么?”
      慕雨柔眼角斜瞪了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眼,示意他要赶快行动。
      木清寒双手环胸,面对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依然是一脸的淡然,她高深莫测的看了慕雨柔一眼,“这事情,依然要问慕侧妃了。”
      慕雨柔心咯噔的,又再次被木清寒这样的眼神吓到!
      难道她已经知道是她在搞鬼?
      慕雨柔做贼心虚,见木清寒这幅模样,立刻恼怒起来。“姐姐莫要血口喷人,妹妹……”
      话音还未落,只见那赤身裸体的男人就已经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后的面前,开始惊慌失措的跪地求饶,“皇后饶命,王爷饶命,都是小的一时糊涂,才会和王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都是王妃娘娘勾引小的啊!”
      这男人的一字一句,无非将木清寒和他苟且的事情,全部给定了下来!
      木清寒这时才仔细看向那个男人。
      他高大魁梧,至少有一米九的身材,身材倒是也十分壮硕,下身也……好吧,这儿童不宜,画面实在亮瞎了木清寒的眼睛,于是她自动跳过了那一处。
      男人长得十分普通,国字脸,塌鼻,厚唇,是那种见过一百次都记不住长相的人。
      但,木清寒认得。
      他是契王府的护卫,名字什么的,她倒是忘了。
      “林明,休胡说八道!”东方泽面含怒意,一脚就将林明踹倒。“还有,穿上你的衣服!”
      这一切有诈,他自然看得出来!东方泽不愿相信,木清寒会和这样的人苟且,再者,这陷害的痕迹太重,但皇后在这里,若是刻意栽赃,他也无计可施!
      林明立刻点头,爬向原先躲着的花圃中,捞出了几件衣服就赶紧穿上,他爬向纳兰皇后身前,继续跪地求饶着。“小的,小的没有胡说啊,求皇后娘娘饶命啊……”
      纳兰皇后震惊的看着木清寒,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怒不可遏,颤抖的指着地上的林明,大喝一声,“契王妃,可有此事!”
      “没有。”
      回应皇后怒气的,只有木清寒不以为然的一句,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否认。
      “姐姐,你就认了吧,这证据确凿,由不得你抵赖。”慕雨柔脸上的得意之色已经浮了出来,睨着木清寒的样子就好像睨着一只败家犬般。
      木清寒却是笑了起来,嘴角扯起好看的弧度,问道,“证据确凿?该不会,所谓的证据指的就是这男人的片面之词吧?”
      慕雨柔早料到木清寒会做这样的狡辩——
      林明很适时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件肚兜来,他将那肚兜呈上,“小的有王妃娘娘的肚兜为证!这是上个月娘娘与小人动情之时,娘娘为了让小人念着她,娘娘送给我的。”
      夏天和冬天在见到那肚兜的时候,立刻一惊。
      那肚兜,确实是少主的!那上面有冬天所袖上的一个木字,这,肚兜岂不成了铁证?
      而且,这林明说得真有其事般!
      纳兰皇后接过那肚兜,眼底闪过一丝狠毒,随机又换上满脸的震惊,“这,真的是契王妃的肚兜?”
      “确实。”木清寒点点头,坦荡的的承认了下来,还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她确实很期待。
      期待慕雨柔和纳兰皇后这两人一搭一唱的,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东方泽看向木清寒的眼底,那抹相信开始动摇,木清寒没有狡辩,是否,确有其事?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否则,为什么这几日他日日到景园中,木清寒却没有一次肯留他在这里过夜,难道真的藏着男人?
      若真是如此,那这女人也太过没有眼光!他如此风流倜傥,潇洒英俊,难道会比不上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林明?
      “皇后娘娘,这证据确凿啊!”慕雨柔很适时的上前挑拨。
      “契王妃,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皇后将手中肚兜一捏,质问着。
      “就这样,想定我一个红杏出墙,偷人被抓奸在场的罪名?”木清寒眼神一扫,定格在纳兰皇后身上,红唇一勾,继续说道,“皇后娘娘,觉得这,可服众?”
      “你……!”纳兰皇后气结。
      “林明是吧?要不你继续说说,和我有何苟且之事?”木清寒一脸柔和的笑意,好像就只是在问着‘你妈还好么’这样的话般。
      慌张?
      这两个字大概不会出现在木清寒的词典里!
      可是她不慌张,夏天和冬天,雷鸣和雷天却都是为少主捏起了一把汗。
      他们,自然是相信木清寒的!
      但,这被抓到和一个男人裸体‘躺’在一起,那男人还认了罪名,再者,那男人还拿出了少主的肚兜,这一切……!
      慕雨柔冷笑,好个木清寒,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吧?
      她扫了林明一眼,示意他按照计划中的,继续。
      “娘娘,您就认了吧,这一切都给发现了!”林明转头,看向木清寒。
      “来,所说我们如何开始苟且的。”木清寒依然是那副模样,甚至还兴致满满的问了起来。
      林明,显然也早有准备,他开始细细道来,“娘娘,小人两个月前将你从湖里救了起来,你那次之后就一直病着,小人一直悉心照顾,你就对小人说,你对我芳心暗许已久……”
      东方泽一怔,这事情确有其事!
      但是,就是这林明多事,把木清寒从湖里捞了起来的!那此之后,醒来的木清寒说是失忆,难道是骗他?其实木清寒一直记得?所以因为那件事情,木清寒才一直没有接受他?
      不可能,若是木清寒还记得,定不会像这样般,没有行动!
      “故事的开篇挺浪漫的,又挺合理的,继续。”木清寒脸上依然是笑意,但心里却快速捕捉到林明话中的信息来。
      两个月前?一个半月前,她才到了这世界,那么林明口中说的病,恰恰就是让她卧病在床的那场病吧?
      可是木清寒记得,记忆里,她是因为木府全家被斩,自己无力挽救,心力交瘁,累及了倒在了景园门外,才磕伤了头,从此病的迷迷糊糊起来的。
      那么他所说的落湖,是怎么回事?
      在木清寒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事情!
      是这林明捏造,还是她忘记了那一段的记忆?
      或者,这其中,另有秘密?
      木清寒的心底,开始了揣测。
      “娘娘病好之时,就说要以身相许,小人本不愿意,但娘娘冰肌玉体,绝色美貌,小人实在受不了诱惑,就和娘娘发生了关系,此后,经常偷偷来景园中和娘娘私会!今日,娘娘也是喊了小人前来这里的。”林明细细道着,好像真的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小人曾劝过娘娘,若是被发现可是死罪,可是娘娘说,只有小人才能满足她……”
      林明越说越逼真起来,说道最后,东方泽已经满脸的不悦!
      原来果真如此!
      这女人原来这般耐不住寂寞!是林明够大能满足他?所以嫌弃他?才一直不肯和他发生关系?
      说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一个女人,比杀了男人的全家,还要让人,怒不可遏!
      那一瞬间,东方泽对木清寒的信任灰飞烟灭!他的眼底,已经有了隐忍的杀意。“不知廉耻的女人!”
      可林明的话,还未说完,“娘娘的大腿内,有一处红色的胎记,还有胸前下方,有一颗小黑痣,屁股上还有两颗黑色的痣……”
      “够了,闭嘴!”东方泽大喝一声,实在听不下去。
      一个男人,从另一个男人的口中听到自己妻子私密处才有的标志,他的面子,往哪儿摆?
      一顶油得发亮的绿帽子,轰的一声砸在了东方泽的头顶。
      他面色难看至极,眼底是对这对狗男女的怒意,他此刻只恨不得,将这两人除之而后快!
      “小人这里还有娘娘一直写给我的情书!”林明从怀里又拿出几分书信来。
      笔迹,确实是木清寒的无疑!
      如果说先前证据薄弱,那么现在,就是铁铮铮的!
      肚兜,私密处的胎记,书信,这一切的加起来,足够定了木清寒的罪名!
      “不守妇道的贱女人!”慕雨柔骂了一声,浑身畅快,看这女人,还如何狡辩?
      “啪啪。”木清寒鼓起了掌,对这次慕雨柔的计划之周详鼓的掌。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还真是想的周到。
      但,肚兜可以偷,私密处的事情,只要问她贴身照顾的人便可以知道,而所谓的亲笔书信?这世上多的是会临摹他人笔迹的人!
      这让木清寒唯一有些在意的,就是那个被慕雨柔收买的人。
      如今,能如此具体的知道她身体的人,只有一个人吧?
      徐妈妈。
      这个从小照顾着她的婆子。
      人心,如此脆弱。
      木清寒冷冷的笑了起来,不言不语,也不打算解释。
      “不知廉耻的贱妇,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纳兰皇后将手中的书信和肚兜通通砸到了林明的脸上,一脸的痛恶。
      “我,无话可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木清寒双手环胸,懒懒的打了打哈欠,很有兴趣的看着几人,这出戏做成了?那该怎么收尾呢?
      嗯哼,她很是期待。
      “皇家之中出了这样的丑闻,实在丢人现眼!”纳兰皇后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脸不知悔改的木清寒,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自从上次宴会过后,木清寒那样的目中无人和狂妄,她真是十分讨厌!她身为皇后,竟敢对她那样的态度!纳兰皇后对这个狂妄至极的女人,十分不满!
      此次,慕氏姐妹来找她,言语中的试探,她听得出这姐妹是想要对付木清寒,她自然是乐意的同意了。
      慕雨珊那人,倒是心思缜密,把所有的证据准备得齐全,这样还怕给不了这个小贱人好看?
      纳兰皇后一想到可以挫挫木清寒的锐气,自然是乐意十足的!但她更想要的,是让这个女人,可怜卑微的跪着求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不可一世的狂妄!
      木清寒莫非不知道身为一个王妃,做出偷人,给自家夫君带绿帽子这样的罪名有多重?
      一个女人,不守妇道,最最该的,就是拉出去浸猪笼!
      更何况木清寒是王妃,所以这惩罚,更要严重!但是个人都该知道的是,这小命,自然难保!
      “皇后娘娘难得来一次景园却遇到这样不堪的事情,确实是丢人现眼。”木清寒那毫不在意这事情的表情,再度惹怒了几人。
      “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敢这样拽!”慕雨柔实在受不了木清寒的嘴脸,大喝一声就骂了出来。
      “就拽了,如何?”木清寒凤眸微微敛下,绝美精致的面容中,自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那淡淡扫过的眼神,让慕雨柔一怔。
      “慕雨柔,给本王退下!”东方泽的面色,十足的给扣了一顶绿帽子的难堪,他瞪着慕雨柔,脸色十分不善。
      即使木清寒偷了人,她依然有可能拥有着木府遗留下来的那几万兵马,更依然是郑家如今一半财产的拥有人!
      所以,不能杀!
      慕雨柔被东方泽的一声冷喝,吓到一呆,眼泪,瞬间从眼眶中漫了出来。
      难道,事到如今,王爷还要维护这个贱蹄子吗?
      “王爷,这个女人不知廉耻,如此下贱不守妇道,给你活生生的扣了这么一顶绿帽子,你竟还要维护她?”慕雨柔梨花带雨的指着木清寒,哭诉着。
      “滚!”东方泽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话里句句带刺,把这些事实,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楚明白!但,木清寒,不能杀!
      慕雨柔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泽,他眼神里的厌恶和不耐烦,话里的冰冷,都深深的刺痛了她。
      “母后,儿臣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还是先调查清楚比较好。”东方泽忍下所有的怒气,对慕雨柔直接无视。
      纳兰皇后深深的看了木清寒一眼,沉吟起来,良久,她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泽儿,这事情已是事实,但念你们夫妻一场,本宫多给你一夜的相处时间!到了明日,本宫只会依法处决!在这之前,木清寒不得离开景园半步!这事情是我们皇家的羞辱,没得商量!懂吗?若是明日木清寒不在府中,母后为你是问!”
      纳兰皇后以退为进,没有再咄咄逼人,她最想看到的,还是这女人痛哭流涕的模样。
      死亡前的等待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也许明日,这女人就会跪着,向她求饶!
      不过,为时已晚!
      她身为皇后,处死一个王妃,还绰绰有余!
      “母后……”东方泽眸子里带着一些恳求,若是皇后执意要将木清寒治罪,那就难办,但纳兰皇后又不是他生母,只不过是跟太子的母妃相似才得到了宠爱罢了,虽然口上极为亲密的喊着母后,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没得商量!”果然,纳兰皇后一脸的决绝,很是决绝。
      “是,母后。”东方泽低头,退了下去,他已经想到了方法了,只要这林明改口供……
      “皇后娘娘……”慕雨柔哭得委屈至极时,听到皇后的安排,还不忘不满的喊了一声。
      夜长梦多,这样的事情不是尽早结束比较好么?为什么还要拖到明天去?
      纳兰皇后只是冷着眼瞪了她一眼,一句话就将慕雨柔的所有话都堵了回去。“无需多言!”
      慕雨柔自然是不敢再多话的,她委屈的啜泣着,就低下头退了下去,催下的眸子里,满是阴毒,她恨极,恨极木清寒!为什么王爷这般了,还要维护她?!
      而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不到他的宠爱!
      恨意,嫉妒,熊熊燃烧着慕雨柔的心!
      纳兰皇后也不再多言,带着一帮人就回了皇宫,慕雨柔也被东方泽谴责了回去。
      景园门外,就只剩下那慵懒笑着,眉眼间却永远冷漠的白衣女子,和站在她面前,脸色十分难看的东方泽。
      夏天看着自家主子被冤枉,于是很狗腿的跑去了秦王府,说实话,她真心不喜欢这个契王,这个男人哪一点配得上少主?小肚鸡肠又卑鄙无耻的!那秦王嘛,听说为少主挡了一菜刀?
      虽然少主好像完全不感激,但是他们做下属的,必须代主子感激!
      要是少主不肯以身相许,那就她以身相许好了,反正秦王有那么完美的绝好皮囊。
      “这事情,你只要矢口否认就好,其他事情,交给本王。”东方泽看着木清寒,心里的怒火再度烧了起来,一想到这个女人和林明苟且欢爱的模样,他的心里就极度不舒服!
      分明就是这样下贱的女人,到底在装什么清高?
      作为一个男人,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偷人!?但是他,却不得不忍受!因为那皇权,因为那高高的位置,他必须忍!
      “这件事,不烦你操劳。”木清寒面无表情的丢出来一句话,眼底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厌恶,转身就要往景园走。
      她确实厌恶。
      虽然说这个男人一向很渣,自然不可能相信她。
      哼,只要矢口否认就好?
      东方泽心里在想什么,木清寒自然知道,她若不是有价值在,这男人怎么可能那般顾虑着她?
      既然只是想要利用,有什么资格忿忿不平她给他带了绿帽子?
      实在可笑!
      “木清寒!”
      东方泽暴怒的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死死的捏住了木清寒的手臂。
      “你就不能多看本王一眼!?本王有这么让你厌恶?”
      木清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东方泽显然有些失控,抓着她手臂的力道之大,让还未好透的剑伤生疼起来。
      “东方泽,放手。”木清寒静静的凝着东方泽,凤眸里闪着丝丝的不悦,向来一直挂着的那抹猜不透喜悦的笑意也瞬间消失,余下的,只有冷意。
      森寒冰冷的话语,再加上那眼神,那模样,让人心颤!
      东方泽被那冷意刺伤,但却固执的不愿放开她,若是放下,未免失了面子,他手上的力道更甚,含情脉脉,无奈至极的吼了声,“木清寒,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本王!本王这般待你,哪里曾对不起你?你从前分明那般爱本王,如今你是怎么了?”
      他眼底的怒气散去,只余满满的无奈,那模样,好像真的是爱惨了木清寒,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的可怜痴情人。
      但东方泽是什么样的男人,木清寒清楚得很。
      想用苦肉计?以为这木清寒还像以前那样傻傻的爱着他?
      “东方泽,你未免太看得起你,你,还不配!”木清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那只大掌,狠毒的话从那红唇中吐出来。
      伤人,十分伤人!
      纵使东方泽对木清寒没有爱,但依然被,狠狠的伤了。
      他本该是怒不可遏的把这木清寒揍上一顿,然后再雄赳赳气昂昂的吼一声:老子身为契王哪里不配!
      但该死的是,东方泽在那一瞬间,竟生出了几分惧意来。
      这样一个可以睥睨天下,俯瞰一切的女子!
      太过霸气,太过狂妄!
      他好像,掌控不了这样的女子……
      东方泽莫名的被木清寒掰开了手指都不自知,任由她转身走进景园内,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白色的裙角,接着,景园的门砰的一声关了上。
      “木清寒!”男人的尊严极大受挫的东方泽,冲着那门怒喝一声。
      可笑,一个红杏出墙,证据确凿的被抓了个正着,明日即将接受惩罚,最轻的就是处死——!这女人,为什么还敢这么狂?
      在任何女人身上都从来没有吃过亏的他,竟一次次被这女人气得怒不可遏!
      “忍,忍,忍!”东方泽揉着额头暴起的青筋,一遍遍告诉自己需要忍气吞声。
      今夜,再好好的哄哄这个女人,若他答应帮她解决了这件事情,这女人对他,大概不会这般如此了吧?
      东方泽不确定,木清寒是不是真的会如他所愿,但如今也只能如此,他继续念着忍忍忍,便离开了景园。
      ------题外话------
      东方泽这悲催的,在木清寒面前总不讨好!明儿,有谁期待木姑娘发威的,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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