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墨想到这里眉头紧蹙,不同于其他三门派,倾城门一向低调,不,是不在公共场合高调。他们最擅长的便是潜伏,这些年便是这样不声不响的解决了好几个小门派,然后慢慢形成如今的样子。江湖之人有过盟会,但倾城门从不参与,虽然说是仇人太多怕惹祸上身并不牵强,武林人士又觉得只要他们不闹事也无不妥,但倾墨觉得,他们并不像会苟且偷安的主。找自己也是为了那个预言,可见不是没有野心的。江湖之人不会理会什么帝星天星,看来这倾城门和皇族也有不小的关系呢。
“在想什么呢?”估摸着白浅浅已经走了,宇文勚走进房中,轻声询问。这些日子倾墨说为了刺激天晟天晨,还是和自己一间客房,所以他在门外徘徊良久,这才进来。
倾墨回过神来,有些疲惫。“没什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在想自己真没用,也不能回去帮帮忙。”
宇文勚这才想起倾墨曾说自己是某国的公主,那家里有点事也就是国家大事了。“是啊,孤身在外的时候,总在想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如果留在家里,就可以帮帮忙了,而不是在外面让家人担忧添乱。”这样的想法,他也是常有的。
倾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也是离家在外,和自己有着相似的感受,顿时有些恓然。“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陪我一起感伤啦。不过话说回来,到莫京后你打算怎么办?”倾墨知道他也有自己的责任。
宇文勚缓缓走到倾墨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我的事暂时还不方便行动。你呢?”
倾墨思考了一下,笑着说:“我嘛,当然是先做个大夫,一边赚钱一边想办法找人啦。既然是跟江湖门派有关,就这样贸然前去毕竟太唐突了。”说完,倾墨左手揽着宇文勚的肩,一脸奸笑,“怎么样?我还差个打杂的,大哥不如来试试?”
宇文勚知道倾墨是在变相的告诉他如果不急就和她一起好了。自己一直觉得应该在暗处,如今看来明暗均占也不错,“那就有劳贤弟了。”宇文勚笑着转头,直视倾墨。
倾墨一愣,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干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才好。宇文勚笑的更开心了,怎么有一种自己反调戏她了的成就感。“行了,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莫京敬王府内,莫汐手握那支突然入户的短箭,看着上面的字,示意齐缄旭不用去追。
“林漓,我上辈子欠你的,现在我来还了。我柳心沫只欠你一条命,自会亲自偿还,绝不会为你夺他人的性命。我还不便与你相见,但定会护你平安。柳心沫敬上。”
莫汐拿着箭上随带的信纸,手开始颤抖。是你……真的是你?原来你在这里,你也在这里!自己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你在身边,现在你就在我身边,你会站在我这边。太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有了你,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莫汐按捺不住眼中的激动,没想到他乡遇故知是这种感觉,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尹池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他暂时的名声也无足轻重了,只要沫沫在,这些都不会是他大业的阻碍!
渐渐回到房中,疲惫的躺下。果然还是以少主的名义吗?她感觉得到他的惊喜,果然他心里也有少主的吗?可是少主的计划,还能顺利进行吗?她和少主的感情都在走偏,这样下去又该如何继续?
倾墨送来的宣纸因为压住了衣角,只是在桌上随风摇曳。纸下的楠木桌上,似乎有被剐抹的痕迹。也许只有这张桌子知道,是谁边看着信,边无意识的在它身上划下了“yes”,发现之后,又急忙抹去。
三日之后,又是怎样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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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个小黑屋,翎歌正在亲自选录去莫京的人选。
“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白浅浅深情凝望坐台上的翎歌。
翎歌斜眼一瞥:“朕忘了,跪安吧。”
白浅浅:“我上辈子欠你的吗你老这样欺负我……”
翎歌:“咦,这倒有点像我的风格。这样吧,你说‘我上辈子欠你的,现在我来还了’,试试。”
白浅浅(哭着跑到姐姐身边):“……我不干了!渐渐,少主又欺负我!”
白渐渐:“我上辈子欠你的,现在我来还了。”
翎歌(眼睛一亮):“阿达力!你通过了!去吧白渐渐!就决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