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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书名:不如不许倾城色 作者:萧飞燕舞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7
    一
    “樱子,别让伊贺少爷等久了,这样很失礼!”是一个清淡的声音。古桥樱正坐在樱花树下,闭着眼睛微笑着答道:“是,哥哥”。三月下旬,樱花正盛,片片细碎的花瓣不断的散落下来,淡淡的粉色,缭绕的晨雾,好一派“樱吹雪”的美景!樱花雨下的美丽女子,双颊有如樱花般淡淡的绯红,如瀑的青丝沿肩泻下,偶有微风吹拂,发丝与片片花瓣纠缠不休,浸入迷蒙的雾中,一时间分辨不出长短,那种圆融,自然的美让擅自闯入的伊贺流光不禁怔了怔。“古桥小姐。”伊贺回过神,出了声。古桥樱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睁开了眼,旋即绽放了一个优雅,官方的笑容,声音甜美道:“请坐!”伊贺坐在了古桥樱身边的青石上,丝毫不顾初春早上寒气袭人。“古桥小姐,令兄已同意将您许配给我,这门亲事,古桥小姐意下如何?”伊贺刚坐下便道出了此行的目的。古桥樱抬眸微笑道:“既然哥哥都答应了,我岂有不答应之理呢?况且伊贺少爷一表人才,早就令我倾慕不已,再说伊贺家如今掌管军队,权大势大,我们古桥家只是没落贵族,能与伊贺家联姻实在是古桥家的荣幸啊!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听了古桥樱的一席话,伊贺流光禁不住心花怒放,高兴地说道:“好好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即刻便回家准备婚礼事宜!”古桥樱则回报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伊贺转身离开,古桥樱的笑意未尽,眼中却有了一丝冷冽。
    外厅里。
    另一个风神俊逸的男子脸上挂着爽朗而谦和的笑容,对伊贺说:“伊贺少爷,我妹妹性情恬淡,并不是有意怠慢!”伊贺也爽朗的笑道:“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樱子无论如何,我都会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去包容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古桥枫笑意盈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随伊贺走出院门,送他上车。他和伊贺穿着同样的制服,只是头衔有所不同,身材高大,皮肤白皙,显得英气勃发,深棕色的头发和深邃的黑色眼眸使他显得老成冷静。而伊贺流光,伊贺家的二公子,在上流社会算是非常出色的青年,不少名媛千金都芳心暗许,许多名门望族都想着和伊贺家攀上关系,厚着脸皮将女儿往伊贺家送,只希望伊贺家的公子能够看上,伊贺两兄弟,那可都是青年才俊啊!加上家族兴旺,权势熏天,前途更加不可限量!伊贺流光的哥哥伊贺刀行娶的藤原千鹤,她父亲是文官之首,这两家的联姻实在是强强联手啊!
    可是伊贺流光却偏偏看上了古桥樱,一个没落贵族之后,性格还有些孤僻。当然,这与他和古桥樱的哥哥古桥枫是好朋友也有一些关系,不然他也没有机会认识这位古桥小姐。
    从订婚之后,伊贺便每天都会来古桥家,古桥樱虽然每次都会陪着伊贺,但却十分生疏客气。伊贺的父母并不同意伊贺流光这门擅作主张的婚事,尤其是伊贺的母亲,还扬言古桥樱进门后要给她好看。可是伊贺却没有丝毫的动摇,尽管古桥樱对他并不亲切。
    又一天,伊贺默默的来到了古桥樱的房门外,他并没有想进去的意思,连日来的冷落使他有些难过,他站在窗外,隔着绢纱,向那个平静清冷的女子看了几眼,正准备走,只听见身后的日式折叠门“哗——”的一声被里面的人推开了。“伊贺君请留步!”伊贺回过头来,只见古桥樱一袭白色和服,隐隐有着繁复的底纹,袖口和衣领等处都有粉色的边,如同将樱花贴了上去。古桥樱碎步急促的走了出来:“请带我一起去!”伊贺愣了愣,思量着说道:“你的意思是?”古桥樱此时站在伊贺跟前,轻声说道:“伊贺君,我想让你领我去拜访伯父伯母,订婚以来,都没有认识二位长辈!实在不应该。”伊贺流光感到一阵欣喜,可一想到父母的态度,不禁又沉默起来。“流光,你说好不好?”古桥樱主动的拉过伊贺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伊贺的手很温热。伊贺的脸上顿时有了愉悦的笑,他欣喜的揽过古桥樱的肩,这是他第一次与古桥樱距离这么近,甚至于心都有些“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而古桥樱则微微的依靠着伊贺,在没有跟伊贺对视的瞬间眼里恢复了往常的冷冽,仿佛刚才那一抹少女的娇羞与热情根本不属于她。
    古桥枫送这对璧人到院门口,古桥樱上车前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似是有什么暗示,而古桥枫也似乎微微点头,然后挥着手,含着笑静静的看着带有伊贺家族标志的吉普车远去……
    车里,古桥樱端端正正的坐着,低着眼眸,而伊贺则在一旁凝视着古桥樱,仿佛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古桥樱仿佛没有察觉到这炽热的目光,依旧宁静而平和。
    路行途中,古桥樱忽然转头向伊贺一笑,伊贺一怔,就在当口,古桥樱在伊贺的脸上轻啄一口。这冷冷的妙龄少女,冰山低下掩藏着的火一般的热情吗?
    伊贺惊喜的刚想回吻过去,这时车却停了“。二少爷,到了!”
    伊贺有些不耐烦,可旋即古怪的朝古桥樱笑了笑,然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古桥樱打横抱了出来!古桥樱脸一红,也不挣扎,任由伊贺抱着。她勾住了伊贺的脖子,嘴角洋溢着仿佛幸福的微笑,令人心醉。流光的父亲伊贺泽二和母亲桂子见状简直又惊又怒!伊贺家如此有头有脸,此时伊贺家的二公子在未婚的状况下却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令人不堪!
    本来伊贺家就不大情愿这桩亲事,在这之前,伊贺桂子就老在嘀咕:“源莉子小姐家是有名的贵族,历史也很悠久,她父亲马上就要出任新内阁的财政大臣了,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她还向你表达了爱意;福岛瑞雪小姐是贵族中有名的美女,对你也很中意,虽然年轻守寡,可却是个绝对的好女人,从丈夫和父亲那里都继承了不少的家产;鸠山青青小姐,江口福美小姐??????哪一个不比古桥家那位强,你怎么偏看上她?”流光什么也不说,只有一句,“非古桥樱不娶!”这件事情早在日本贵族中传为了风流佳话,无数女子羡慕着,嫉妒着,可是因为古桥樱很少出门,而且她的哥哥古桥枫也很受欢迎,所以也不好怎么欺负她。
    很少有人见识到古桥樱的美貌。当古桥枫把她介绍给伊贺流光时,伊贺相信了什么叫一见钟情,古桥樱实在是太美了!一种恍若仙女般空灵的美感,给了伊贺极大的震撼,他在一瞬间沦陷了,着迷了。他要娶她为妻!这种愿望是那样的迫切,他就像被种了蛊一般,无法自持!这个矜持少年表现出来的极大的狂热令人震惊,他整天整天的往古桥家跑,当古桥樱对他冷淡时,他的心情那样失落,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想去看她,在他的印象中,她的笑容似乎只属于古桥枫,她淡漠,恬静,她足不出户。尽管她掩藏着自己的美,却让她有了另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而现在,她答应嫁给他,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恩赐啊!他彻底的沉醉使他失去了理智。
    当流光抱着古桥樱一步一步走近,伊贺泽二脸上的阴沉像是被一丝一丝抽离,而桂子阴沉的脸却更阴沉了。
    古桥樱的美征服了在场的所有男人,让所有的女人感到心悸。
    像是一场谈判,古桥樱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流光的妻子,婚礼只是时间的问题。桂子的反对在这个家中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因为站在流光一方的不仅有伊贺泽二,还有伊贺刀行。
    二
    五月,古桥樱嫁入了伊贺家,那场婚礼的奢华与高调成为后来日本大街小巷津津乐道的谈资,更多的世人惊讶于古桥樱的美丽与淡漠,婚礼上,她除了对视伊贺时的笑,几乎没有任何其他表情。那天,泽二,刀行和流光都在笑,笑得很开怀。古桥枫也满脸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自从那场婚礼之后,古桥樱便再度沉寂了,除了听伊贺的家仆在外头说说他们的女主人,人们几乎听不到古桥樱的任何消息,她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人们对伊贺家的关注也不如婚礼前那么热切。
    可是五年后,人们的视线却又聚集到了伊贺家,因为伊贺刀行死于一场挑衅式的谋杀。他死在一个雪夜,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疑惑而惊恐,又似乎有些不甘,面孔十分狰狞。他的身体被人捅了数十刀,每刀都贯穿身体,温热鲜红的血液融化了他身下的雪,蔓延开来的血迹浸入雪中如樱花般绯红。雪地上并没有其他人的脚印,凶手唯一留下的,是一把武士刀,而这把刀,是伊贺家祖传的刀,此前一直挂在伊贺泽二的书房里。
    能随意出入泽二书房的除了泽二本人,只有桂子一人。这两个最大的嫌疑人,却又是最不可能的。在所有人看来,伊贺泽二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然后发丧,在桂子的哭天抢地中,在一片缟素的伊贺府。而藤原千鹤的举动有些蹊跷,她在伊贺刀行出殡之后,便打包回了娘家,很多人都传言说藤原千鹤杀害了伊贺刀行。
    当看到那把武士刀的一刻,泽二的心立即沉了下来,他想到了一个人,并且进行了暗中调查,可是除了他所知道的证据以外,找不到其他能说服别人的证据,但是他的证据是他死也不能够说出来的。他观察着古桥樱的一举一动,古桥樱还是那么淡然,只是比平时多了一份凝重。他的心抽搐了一下,希望自己能够否定自己的想法,但是,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
    转眼间又到了次年樱花盛开的时节,这已经是古桥樱来伊贺家的第六个年头。
    这年的樱花开得格外烂漫,刀行离去的阴霾随着春天的到来逐渐离去,伊贺府又恢复了安宁,泽二对古桥樱的怀疑依旧没有消减,他时刻都在警惕着,警惕着她的另一场谋杀。
    又是一个晨雾微凉的早晨,一如五年前伊贺流光向古桥樱求婚的那个早晨。
    古桥樱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两个碗,一碗米饭,一碗味增汤,还有一双筷子和一柄勺子,她走到泽二的书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朗声道:“公公,我送早餐来了!”泽二拉开门,古桥樱一个侧身进去了,随即门又被关上了。
    这样的情景,伊贺府上上下下早已习惯,从六年前古桥樱嫁过来起,就一直如此,从未间断。古桥樱每天早上都会亲自送早餐给泽二,在书房里呆上一小会儿后又收拾空盘子出来。每次出来都会带着一丝疲惫,伊贺府的下人们总是猜测着,私底下谈论着。
    不过今天时间似乎比往常长了不少。
    一切都按惯例进行着,泽二匆匆吃几口早餐,又准备和古桥樱亲昵一番??????突然,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樱子,你说今天去干什么来着,可怎么送个早餐送??????”笑容满面的流光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僵住了,此时,古桥樱香肩半露,雪白的胸脯在如瀑的青丝的掩盖下若隐若现,泽二则伏在她身上。看到流光,泽二恼羞成怒道:“怎么不知道事先敲门?”古桥樱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将衣服扣好,端起托盘徐徐的走出门去,流光这才回过神,讪讪的答道:“是您说要提防着樱子,一感到不对劲就采取措施,我见樱子进来这么久??????”突然又醒悟过来,嗔声道:“父亲,你为什么这么做!”泽二沉着脸,半响没有说话。之后又说道:“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出去吧!”流光一愣,面色难堪的退了出去,冷不防,古桥樱却像幽灵一般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手中仍然端着托盘,明显是一直在这里等着。流光先是吓了一跳,却也没有说什么,不料,古桥樱却兀自开了口道:“你以为只是今天吗?从六年前我嫁到这儿开始,天天如此,可是却从来不敢说什么。”流光惊异地一瞥古桥樱,古桥樱已是梨花带雨,饮泣不止。流光眉头一皱,心中漾起了无限的心疼,他将古桥樱紧紧地拥在胸前,喃喃道:“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但是,古桥樱泪痕未干的精致面庞上却显出了一丝狠厉,可是马上又被一种凄惶和迷茫的神色所代替。
    当晚,伊贺泽二便在自己的书房用那把杀死过刀行的祖传武士刀切腹自尽了。除了流光和古桥樱以外,谁也不知道原因。
    在伊贺泽二的葬礼上,古桥樱哭得万分伤心,她被流光拥在怀中,只有流光才能听得清她大哭时口中的呢喃,“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啊!”流光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是他也不知道怎样安慰。
    三
    古桥樱回到房间,怔怔的望着榻榻米出神??????冷不丁的,流光从她身后环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想太多,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说罢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古桥樱感受着他呼吸的温度,微微闭上眼,流光看不到她眼角滑落的一滴泪,仅仅,只有一滴。
    转眼到了六月,夜晚湿热的空气中氤氲着青草的香味儿,有点点萤火虫在夜空中飞舞,屋内,古桥樱对着镜子卸妆,流光靠在枕头上看书,流光时不时偷瞄着古桥樱的面容,古桥樱的嘴唇饱满粉嫩,如同一瓣樱花,流光一时间情迷意乱,仍不住吻了上去,柔软的舌头舐过娇艳的唇??????一声闷响,流光猝不及防的倒在了柔软的榻榻米上,古桥樱擦了擦嘴唇,眉间已有了一丝痛苦与挣扎,她迅速的换上了一套夜行衣,然后拔出匕首,雪亮的匕首在流光的身体前有了一瞬间的犹豫,旋即果决的刺了进去,匕首没入流光的胸膛发出撕开血肉的难听声音,古桥樱的眼中漫过一阵浓浓的哀伤,“对不起!”她在心里说,然后蒙住脸,出门向黑夜里潜行。
    伊贺府后的小巷,古桥枫在等着。他从黄昏开始就等在这里,过了很久很久,才看见一道身影从伊贺府出来,不由心中一松。
    第二天,当伊贺府因为流光的死而乱作一团的时候,古桥樱已经和古桥枫在去北海道的路上,此时已经真相大白,那个冷漠而美丽的女人再一次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正当古桥枫带着古桥樱准备踏上去北海道的船只时,古桥樱拒绝前往。“为什么?”古桥枫有些慌乱,古桥樱凄惶一笑,眼泪流了下来:“哥哥,你是对的,当初我不该实行这个计划,因为我爱上了伊贺流光。”古桥枫猛然发现古桥樱的嘴唇绯红如同血樱花瓣,他惊恐道:“妹妹,不要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古桥樱笑中带泪,脸色慢慢变得雪白,轻轻的说:“哥哥,你要好好活着,要延续古桥家的血脉!我们报了家仇,你要好好的??????”古桥樱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流光,我来了。”古桥樱微笑着闭上了眼,仿佛樱花花瓣随风而逝??????可是樱子,你去了,我还如何好好的,你怎么能够,让天地间独留我一人?除了你,我又能做些什么呢?还有那么多的事情你不曾知道??????
    故事到这里结束了,老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我听得有些伤感,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古桥枫是不是喜欢他妹妹?”“你听出来了吗?”老人的声音里饱含着疲惫,“连你都知道,为什么她不了解呢?”我心中暗暗一惊,试探性的问:“老人家你是不是古桥家最后的那个人?”“是。伊贺泽二当年将古桥家赶尽杀绝,我和妹妹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可是却有两个仆从代替我们死去。他是那么自信没留一个活口!居然听到这个姓氏也不怀疑。”“可是,伊贺泽二后来为什么会怀疑古桥樱?”“那个老色鬼,贪恋于樱子的美貌,尽然连自己的媳妇也不放过!就这样,樱子以作为泽二地下情人的身份,可以暗中自由出入他的书房,樱子从书房偷出那柄武士刀,然后趁刀行对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杀死了他。”老人多了一份痛苦的神色,“那这一切都是你吩咐的喽?”我有些心惊。老人苦笑道:“我怎么会舍得让她去受这样的侮辱?整个计划都是樱子想出来的,起初我不同意,可她执意如此,我没能劝阻住,如果知道结局如此,我拼死也不会让她去的。”我陷入了沉思,老人凝视那棵樱树,又说道:“你是不是想问伊贺流光是怎么死的?告诉你吧,那是一种古桥家秘制的毒药,是从樱桃种子中炼制出来的,几乎没有彻底的解药。当年樱子将毒药涂在嘴唇上,致伊贺流光于死地,后来也是用那种毒药将自己杀死。还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告诉樱子,”老人自顾自的说着,“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我还没来得及露出震惊的表情,就听到老人继续说道:“当年父亲收留了一个藤原家的逃妾,那个逃妾来到我们家时就已经怀上了樱子。难道你真的认为藤原家会死了一个女婿都坐视不管?因为我把一些真相告诉了藤原先生,他思虑很久之后,最终决定不插手,还派人送密信将藤原千鹤召回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难掩惊异,脱口问,老人沉吟片刻:“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女儿受到伤害吧!”
    我沉浸在这个故事中,老人仍痴痴地望着那片红云,突然又说:“这里原来是我们古桥家的后院。”老人的身影在樱树下显得无比落寞,我仿佛看见当年的女子在樱树下微合双眼,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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