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它直接蹲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吃着甜点，边吃还边得意洋洋地抬着下巴望着我。我失笑，却转过头去不再理它。第一次见它时它如此乖巧可爱，如今小姐脾气可是大得很呢。
又想起了。摇摇头，打住思绪。我是真的不确定它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我亦不确定它是真的那时才破壳。但我更不想怀疑它。大概是一切令我想太多了。
不多一小碟子甜点，萌萌不多会儿便吃完了。蹭到我怀里闭着眼睛打盹。
我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凝思。双手环抱萌萌，放松精神。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元素之力。不过就这样，放松一下也无妨。
萌萌却忽然出声，语气笃定：“主人很烦恼吧。满脑子的不信任。”
我微微有些讶异，睁开眼睛。却是直视前方，并不看萌萌。
萌萌语气酸涩，但一如既往的天真：“主人怎么能怀疑我呢。”顿了顿，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似的语气带着哭腔，“主人。怎么能那么聪明呢？”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心里不知怎么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似的。眼睛瞬间开始发酸。萌萌，你什么意思。
萌萌白色的小爪子抓着我的袖口，头埋在我的腹部。它继续说：“主人，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有感情的。是不一样的。我怎么能骗你呢。但是。”
我抿抿唇。
萌萌：“但是主上太强大了啊。他们都是没有感情的。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出生才几周，刚刚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母亲的死状。留了好多血。好多好多。遍地都是。之后我就被带到了一个很黑的地方。他们不让我吃东西，不让我喝水。只是一遍遍测试我的能力。我只能开始吃那些被我害死的无辜者流出来的血染得好腥臭的植物。他们一不满意就打我骂我，用长长的带倒刺的鞭子沾了盐水抽我。”
我轻抚萌萌背上的毛，但依旧没有看它。我的裙子有一处渐渐湿了，那是萌萌的眼泪。
萌萌继续道：“后来。后来有一天，我好像终于达到了他们的要求。我被放出来了。但是我并没有获得自由。一个会变成好多样子发出好多种声音的男人把我带出去。杀。人…。”
是雾谷山洞里那个模仿墨染声音的男人？我抿抿唇，忽然道：“萌萌，别说了。”
萌萌在我腹部蹭了蹭，哭道：“不。主人。请让我说完。”
我不做声。
萌萌继续：“他们让我用幻术杀了好多好多人，利用我的样子从别人嘴里套出消息，或者骗他们做事。”
我眼眶里全是泪水，但是努力抑制着不让泪水滴落。
“所以。所以主人你知道吗！我根本一点都不天真可爱！我手上全是那些人的血！”
“萌萌！别说了！”泪水终于滴落。不。我不想听到它即将要说的事！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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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牙医了。医生说起码拔六颗牙。我人都不好了。请允许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