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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书名:杂鱼求生[穿书] 作者:微笑的猫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3-24 20:13
    好在赵小敬是个草包,光在一旁高声呐喊以及打太平拳,其实都没碰到他的肉。
    程几不介意把他们几个都放倒,只是不知道后续还有什么,以及门外是否还埋伏着人。
    如果齐北崧此时就在走廊上候场,那程几就不打了,以免把力气耗光,到时候不能热情招呼他。
    程几越发恨起齐北崧来,什么主角,什么宏晟的老总,什么帅哥美男大金主儿都他妈是个屁这人真和当初水月山庄周经理评价的一模一样,就是个臭纨绔下流胚子
    他情绪一激动,下手就狠辣了,还将皮搋子换到左手,右手把腰后的匕首掏了出来。
    “他有刀”赵小敬的一名跟班惊叫。
    “有刀怕什么”赵小敬嚷嚷,“一起上一起上”
    程几说“这不是一般的刀,这是管制刀具三棱刺,而且还开了刃。看到刀刃上的凹槽没有这是放血的血槽,你们如果谁被我刺到就会形成y型伤口,十分钟送不到医院的话,大概也救不回来了。”
    赵小敬愣了一下“你他妈的,居然用这种东西”
    程几冷笑“这不是我的,是你那位躺在地上的兄弟的。话说他带着三棱刺,居然还差点儿被我强j,真够菜的”
    赵小敬等人被吓得退了几步,尤其那女子早已经躲得无影无踪,她反正也拿到了一半的钱,另一半扔了也就扔了,免得有命挣,没命花。
    赵小敬怒道“那我女朋友和兄弟总不能被你白白强j吧我他妈总得讨个说法吧”
    程几问“什么说法”
    “要么公了,要么私了”赵小敬说。
    程几气得摇了摇头,心想我是长得好欺负还是怎么的手里抓着刀还被人强行说台词。这句话一说完,整个仙人跳流程就只剩下花钱消灾了
    “公了怎么说私了怎么说”他问。
    “公了嘛,就是我们抓你去见警察”赵小敬说,“私了嘛,就是赶紧赔钱”
    “赔多少钱”程几问。
    “一百万”赵小敬狮子大开口,“你强j的可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兄弟,加起来算你一百万都便宜了”
    现在别说一百万,一百块程几都难掏出来。
    长康医院的收费再低廉,毕竟也是医疗机构,程女士住院的各种费用加起来少说一个月也得四五千,要不是张副院长替程几担保可以先欠账,他早就卖肾去了
    程几说“把齐北崧叫进来,我直接赔钱给他”
    赵小敬总算还知道替齐帅帅兜着,装糊涂“齐北崧是谁你他妈不赔给我,赔给他干什么”
    程几说“没钱,公了吧但你们能出得了这个门吗”说着又把三棱刺举了起来。
    虽然不想再背个故意伤害的罪名,但他决定挨个儿轻轻扎他们一下。
    这三棱刺不像网络上说得那么邪乎,什么刀身热处理时带了毒素,什么刺入身体后血液随着血槽排出,肌肉收缩时无法贴紧刀面,从而引入空气形成栓塞,什么刺入八公分即可致人死亡。
    其实早先它就是一把冲锋枪刺刀,没有淬毒。如果硬说什么东西有毒,那就是三棱刺上涂的防锈油,那的确可能造成伤口溃烂,但溃烂的主因也不是油,而是恶劣的战场环境和落后的救治手段。
    它所造成的y型伤口在外科医生看来很好缝合,至于血槽会引入气体导致空气栓塞之类的更讲不通,人体又不是汽水瓶,怎么可能一边出血一边进气,咱们体内的压力可比外界大多了。
    所以三棱刺与大部分刀具一样,只要不扎在要害部位,都能及时救回来。
    程几决定扎他们的脚背。
    当然扎手背和可以,但手受伤了还能追人,脚受伤了便只能原地呆着了。
    赵小敬嚷嚷“你你你想干什么”
    程几反问“你说呢”
    “我操他要杀人”
    赵小敬的脚尖转向冲着门口了,他的一名跟班叫起来“敬哥你怎么能怕他呢他怎么对咱,咱就怎么对他妈我这就打电话给守在长康医院的兄弟,咱保证不亏待瘫痪老太太”
    程几的劲一下子就泄了,他怒道“还说和齐北崧没关系,要不是他,你们怎么知道我妈的事儿”
    赵小敬说“有关系怎么样没关系又怎么样别磨蹭赶紧抓他去派出所,这小子对社会的危害性太大了”
    “谁碰我我扎谁”程几吼。
    “有困难找警察,打110啊”赵小敬喊。
    “刚打了”跟班说。
    “就把他刀抢过来啊”
    “抢不过来呀”
    “那赶紧给他拍照录像他用管制刀具威胁普通市民,危害公共安全,这到了警察那边就是呈堂证供”
    “谁敢举手机我扎谁”程几怒极,“叫他妈齐北崧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老子不认识什么齐北崧”赵小敬说。
    “敬哥,酒店保安上来了”一个门口望风的小喽啰进来提醒,“有好戏看了”
    “好看你妈x”赵小敬转头骂。
    他赵小敬什么身份,大小在宏城也算个爷,设局整程几这么一个无名小卒,居然还给闹大了,那多丢人
    都怪他只知道程几阴了齐北崧,没想到他这么烈
    地上的光头丑男已经是他们小群体中最能打的那个,所以才有胆埋伏在房间内部,结果居然被轻而易举反制,武器也脱了手。
    “给我拦着,门关上,别让什么臭保安进来”赵小敬命令。
    他指着程几说“你给我别狂,警察那边有你受的你不是能耐大,把齐北崧都弄到公安局去了吗我告诉你,他进去了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你可就不一定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你把一百万拿出来,要么你就去局子里蹲三年,老实说就你拿着这把刀,判七年都够了”
    程几摇头“错了,这叫携带管制刀具进入公共场所,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等过会儿我把你扎残了,才判三年以上呢”
    赵小敬说“哟,你他妈还牙尖嘴利的,我”
    刚才提议对付程女士的那个跟班拉住他“哥,别跟这种人吵了,咱通个视频吧”
    “和谁”
    跟班说“和亮子啊,他不就在长康医院嘛
    这人比赵小敬的脑子好用,当即把手机举起给程几,指着说“帅哥你看哈,这位正在冲你招手的是我的小老弟,这位呢就是你妈了。哎哟,不知不觉我的小老弟已经走到你妈床边上了,这病房里怎么没人管呢”
    他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手机屏幕里明明白白就是程女士昏迷不醒的脸,而那位叫做“亮子”的小混混正凑在她的床头,比了个“v”字手势。
    亮子满脸青春痘,年龄大概在十八九岁,正是中二病严重自控力又极差的年纪,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赵小敬大笑,问“亮子,身上带刀了吗”
    对面的亮子说“哥,这还用得着刀我把这老太婆鼻子里的管子一拔,估计她就得去见上帝喽”说着手就伸向程女士的氧气管。
    程女士其实有自主呼吸,那氧气管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但程几从未拔下过,也不知道拔了会有什么后果。
    他愤而咆哮“你们他妈对付一个病人要不要脸”
    “不要。”赵小敬说,“我要钱,没钱就公了。”
    程几把三棱刺往地上一扔“公了别碰我妈”
    “哎,这就对了”赵小敬松了口气,一边提防程几,一边示意手下把捡起来,转而得意洋洋。
    “现在知道服软啦早干嘛去了”他说,“你小子敢得罪齐北崧,就得有这个觉悟。我对你已经够客气的啦,没把你的手筋脚筋都抽了,还好端端地送你去吃公家饭,感觉自己都能拿文明奖金了走啊,赶紧去派出所啊,警察叔叔该等急了”
    程几默然往门外走。
    赵小敬说“就这么走啊,太便宜你了。那谁谁谁,给我把他捆上”
    “别碰我,我打人呢”程几愠怒道。
    “哼哼,打人罪加一等,我还怕你不打呢”赵小敬冷笑,“那谁谁谁,给他的罪状再记上一条打人,威胁恐吓,强j妇女,鸡j妇男,藐视公共秩序,使用管制刀具真他妈能把牢底坐穿了”
    跟班附耳问赵小敬“真送派出所”
    “你傻啊”赵小敬简短地回。
    跟班赶紧出去安排。
    所以哪儿来派出所、公家饭,赵小敬不过是想把程几绑到某个偏远的废弃仓库里关上一两天,饿得他半死不活,然后再放他出来,算是给他个教训。
    因为听齐北崧的语气像是不打算往死里整程几,赵小敬也不敢太过分。
    一行人从宾馆里出来上了车,程几还是被从身后捆起了手,原因当然是那个亮子。亮子只要一刻不离开长康医院,程几的软肋就始终暴露着,不听话也不行。
    这笔账又被算在了齐北崧头上,程几后悔当初不该手下留情,搞得如今后患无穷。
    这辆越野车里坐了五个人,赵小敬坐副驾驶位,程几被夹在后排中间。
    那个被程几弄晕了的丑陋光头男已经清醒,正用三棱刺刀柄抵着程几的后腰,一副要把他挫骨扬灰的狠毒样儿。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赵小敬踌躇满志教育他,“你不会做人,总得有人教你做吧”
    程几问“你能联系到齐北崧吗让我和他说句话。”
    赵小敬啐道“啊呸你什么东西也配和他说话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落在他手上还不如落我手上呢,你爷爷我仁义,好歹给你留一条生路,他齐北崧可就不一定喽”
    程几拧过头去,小脸气得煞白,心想好,齐北崧,有你的你给我等着
    程几不熟悉附近路况,只觉得对方一直在大路上猛开,这就有点儿不对劲。众所周知派出所不是公安局,需要深入社区,选址通常不会在主干道上,反倒是老街老巷老小区的可能性较大。
    车子整整开了二十分钟也不见停,突然拐了个弯,转到另一条路上。这条路程几是认识的,沿途再开十分钟就能直接上绕城高架,那就意味着随时随地都能出城区了。
    程几问“你打算把我弄哪儿去”
    “派出所呀。”赵小敬说。
    绝对不是。
    “你们是齐北崧派来的妈”
    “都说啦,老子不认识什么齐北崧”赵小敬明明早已说漏了嘴,此时又不认。
    程几绷紧了脸。
    前方有三处红绿灯,其中一处因为两条大路交汇,红灯时间较长,他打算这三处不管哪一处遇到红灯停车,都要争取在几十秒内跳车。
    这当然不容易,必要时刻他得拼命,好在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经验,大不了再死一次。
    或许是无巧不成书,正当他们遇到红灯停下时,程几眼尖,突然发现对面左拐车道上等红灯的第一辆车很眼熟。
    他在脑中迅速过了一下便想起那是齐北崧的几辆改装路虎之一,当初曾开到长康医院门口排成纵队耀武扬威,吓得医生护士无所适从。
    好极了他不知道那里面正在开车的谁,但不管是谁,他都要闹将起来,最好让两辆车迎头相撞,八个轮盘朝天
    赵小敬的车直行,路虎左拐,宏城绿灯顺序是先左后直,所以路虎先被放行。
    思索间,左转红灯已经跳转绿灯,对面路虎缓速启动,程几突然飞身而起蹿到前座,一脚就踹在司机脑袋上
    司机停车时原本就没握驾驶盘,此时剧痛捂头,连脚下刹车都松了。
    车子闯过红灯停止线向前滑行,路边交警吹哨,副驾驶位赵小敬和程几争夺方向盘,后座光头丑男担心碰到自己人而不敢挥动三棱刺,只用手来拉
    程几才不怕他们拉,打横坐在司机身上,用脚猛蹬赵小敬的脸。
    赵小敬连绣花枕头都不算,就是一包草,哪经得起他踢,没两下就疼得吱哇直叫。
    “哎哟喂这小子真他妈横”赵小敬吃痛地嚷嚷。
    “去你妈的”程几踹丫的。
    司机缓过劲儿来了要反击,程几一手肘按上了车喇叭,于是这辆赵小敬特意搞来的、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就带着刺耳啸叫,摇摇晃晃地朝路虎撞去。
    而那车里头,齐北崧正在点燃一支忧郁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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