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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漠然相遇

书名:仕路红颜:美女记者 作者:阿竺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9 08:34
    长假过后的上班第一天,夏霁菡就接到通知,九点半在报告厅举办全市礼仪培训班,所有采编播一线人员全部参加,这两天不再安排任何采访活动。
    他真是雷厉风行,想到做到,夏霁菡在心里思考着,不由甩甩头,见鬼!第一天上班就想起他来。
    这时的夏霁菡都没意识到,这种感情将会是她一生都不会忘记并且是刻骨铭心的。
    同事们都陆续地往出走。
    电视台离报告厅不太远,步行的话也就是十多分钟就能到。夏霁菡拿着笔记本也往出走,不想刚走到门口,就和进来的于婕撞了个满怀,两人都后退了一步,都让对方先行。
    还是于婕打破僵局,她歉意地笑笑,先进了门。
    夏霁菡也冲她点头微笑,见她走进来,才迈动脚步往出走,这时,身后传来于婕的声音:
    “小夏,你是去开会吗?”
    夏霁菡停住脚步,回头说:“是的”
    “等等我,咱们一起走。”
    在她印象中,这还是于婕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她站在门里,等于婕。有好几拨人从她面前经过。
    “走哇,开会去。”
    “怎么还不走?”
    她一一回应,直到于婕从办公区出来,她们才走出大门。
    她们走在人行道上,最初俩人都沉默着,因为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夏霁菡不是个多话的人,于婕更不是,还是夏霁菡打破沉默。
    “于姐,假期休完了?”
    “嗨,早就休完了,因为身体原因又多休了一段时间。”
    其实,于婕上班都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只是夏霁菡仍然在专题部的办公区办公,见到于婕也是有时有晌,她这个开场白实在不高明,真糗!
    于婕在单位表现出的高傲和冷漠,是同事们有目共睹的。
    夏霁菡到这个单位来后,几乎没有和她说过话,不是她不想说,是于婕根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与她碰面时顶多也就是笑笑而已,就是这笑还得是在她给你机会的时候你才能完成,也就是在她看你的时候你才有机会冲她笑,如果她不看你,你连冲她笑的机会都没有。
    夏霁菡总感到这个人是在刻意的用冷漠包装自己,她的内心未必就是这样,也可能是她受到的伤害太多,对同事们早已失去友善的信心吧。
    据她了解,于婕从出道开始,就一直跟随市里主要领导采访,积累了相当不错的人脉关系,她凭借这些关系,为单位的同事们办了不少的事,什么办摩托车本、验驾照、结婚借车、孩子入托入学、甚至当兵招工安排工作等一些大事找到她时,她也是义不容辞,全力帮助。
    可最近几年她几乎不在帮助任何人办事,哪怕是举手之劳的事她都不再管了,并且人也逐渐变得冷漠起来,除去她的搭档单勇,不再跟单位里的任何一个同事来往,即便是婚丧嫁娶一类不得不参与的事情,她也是提前把礼金送到,不再宴席上出现。
    她刻意的把自己包裹起来,努力把自己和单位的人和事隔离开来,想必是她看透了单位里的人情世故。
    于婕在单位是这样,但在外面依然是热情活泼、风光无限。
    看似截然不同的两种处事风格,却在于婕身上自然和谐的体现着。
    夏霁菡和单勇临时搭档后,从他无意的话中,能够听出单勇对这个老搭档的评价还是相当不错的。
    单勇就认为于婕为人还是很义气的,只不过是人情冷暖使她刻意要从同事们的视线中淡出,不再和任何人有来往,甚至连话都很少说,自己的本职工作完成后,绝不再单位多停留一会儿,逐渐的人们也就淡忘她了,但是围绕着她的一些蜚短流长却从未间断过。
    你可能暂时会与单位的小环境隔离,但终归是和社会这个大环境隔离不开的,因为你要工作要生存,要在社会上混迹,绝对的隔离是不可能做到的。
    忘了是谁说过——人们嫉妒的永远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如果你足够高,高到普通人企及不到的程度,也就没人能嫉妒你了,像关昊。
    为什么督城政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政治和谐的局面,这不光是其他干部的精诚配合,很大程度上是关昊的政治实力和个人魅力无人能企及。面对这样一个强者,对于智者来说,必収其锋芒,当对手强大到超出你的想象后,你就不会把这种强大视为威胁了,可能会借势强大自己,得到更好的生存机会。
    和于婕走在路上的时候,夏霁菡乱七八糟的想了这么多,由冷漠的于婕,想到了强大的关昊,这个让她想想都会脸红心跳的人。
    夏霁菡和于婕默默地走着,谁都不说话,夏霁菡感到了心理压力,她偷偷看了一眼于婕,说道:
    “于姐,你前些日子又病了吗?”
    于婕听到她的话,睁着两只漂亮的眼睛,歪头打量她,说:“你听到什么啦?”
    夏霁菡怔了怔说:“我听到什么啦?”
    这个于婕,果然敏感。
    “我病的事你真没听说?”于婕又问道。
    夏霁菡更懵了,随后不好意思地说:“于姐,你、大概不了解我,我、我不太喜欢打听事儿。”
    于婕何许人物,长期跟着市领导,早就练就的冰雪聪明,善于洞悉。凭她对夏霁菡的观察,她早就看出,夏霁菡没撒谎。然后莞尔一笑,就说:“看来你和我一样,都是不爱是非的人。前阶段我休假是为了保胎,可能因为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不好,最终没保住,还是流产了。”
    “哦——”夏霁菡长出一口气,原来如此,和古局长说的一样。
    可能是于婕看出夏霁菡的不以为然,就又说:“你要真不知就不怪了,围绕我怀孕、保胎,咱们单位和社会上可是流传着很多版本的。”
    “啊?”夏霁菡张大了嘴,随后又说道:“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太天真了,你想想,咱们单位都是些什么人呀,个个神通广大,督城的各个角落都能钻营的进去,再加上一些人天生就好打听事,所以我的病跟流产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夏霁菡不置可否的“噢”了一声,算是理解了她的话。
    这时的于婕突然来了谈兴,就说:“你不知道我病的事,也就不知道围绕着我的一些传说了。”
    她们边说边往前走着。
    “有人说我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故意歇探亲假,掩盖丑行。还有人说怀了孩子被抛弃了,离婚了,不得已做了人流,更荒唐的是有人开始给我介绍对象。你没听说这说明你还没被污染。”说这些话时,于婕出奇的平静,没有半点的气愤和不平,可能是对于流言蜚语她早就具备了免疫功能,见怪不怪了。
    关于于婕这方面的谣言,她似乎听到过只言片语,但天性不好是非的她根本没往耳朵里去,也就没放心上,这会儿听于婕平静地说这些,很是佩服她的荣辱不惊。
    “于姐,这些闲话别往心里去。”
    于婕冷笑道:“我如果在意这些,早扎茅坑死八回了。”
    是啊,于婕背负的羞辱,恐怕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她人长得的漂亮,业务能力强,处事不卑不亢,长期跟着市领导采访,能歌善舞,在上层有着不错的人脉资源和一般记者难以企及的交际圈,多些流言蜚语也属正常。因为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怎么说说什么都是别人掌握,当事人无法左右。
    想通这些,于婕也就释然了,只不过她在单位就越发显得格格不入。
    见她不说话,于婕就说:“我看得出,你不是个多是非的人,我对你有好感。”于婕说的很真诚。
    “谢谢于姐,你过奖了。”夏霁菡礼貌地说。
    在夏霁菡的印象中,于婕在单位没有朋友,甚至很少和人说话,恐怕局长是她说话最多的一个人了,她可能走对面都不会主动打招呼,她的高傲自然是招来无尽的议论。
    在单位,在本部门,她写稿最多,外发的稿件也最多,但每次拿到的奖金肯定是最少,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制约着她,对此,她根本不在乎,从没有因为这跟领导反映过,叫过屈。
    据单勇说,她有良好的家境和优厚的物质基础,可以说她不屑于计较这些小钱。单位有婚丧嫁娶之事,她都是随份子,从不出席这种活动,即便是领导家有事,她也是提前一人到场,交完份子以各种理由离开,但在本单位以外有这些应酬,她是逢场必到,而且出手大方,别人还都随50元的时候,她早就随100元了,别人100元时,她早就200元了,她这种特立独行的做派,很是遭同事们的嫉妒。但她不想为任何人改变。
    这就是于婕。
    于婕今天真是破了自己的规矩,居然和这个半生不熟的同事说了这么多的话,这可是在单位里绝无仅有的。不过她很喜欢这个小同事,一看就和别人不一样,内敛、低调、勤奋、踏实。
    如今,能够踏实的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样的年轻人在单位已经不多见了。
    她靠自己的实力很良好的个人修养,被局里调到要闻组,跟了新来的市委书记,尽管开始她有些不服,但通过观察,夏霁菡的确有能力胜任这份差事,她选取的新闻角度非常新颖,是自己不敢尝试的,有时还是别出心裁。
    通过于婕的观察比较,很平常的一件事,在她笔下就多了一些耐人寻味。而自己写的新闻稿就太过中规中矩和八股了,幸亏了古局长及时发现和使用了人才,不然就自己一贯的风格和水平,可能还真伺候不了这个挑剔的市委书记呢?
    凭于婕那么高傲的人,是不会当面称赞别人的水平的,更不会当面承认别人比自己强的,她对小夏的赞赏是藏在心里的,况且,她仍然在要闻组,尽管不跟书记了,但是跟市长和副书记,她的位置依然重要。
    夏霁菡也很高兴,得到了这个全局最高傲的女人的夸奖,所以话也自然多了起来。她说:“于姐,你是前辈了,以后还得多指教,我常听小单跟我介绍你,说你生来就是给领导当记者的料,往哪儿一站,不卑不亢,气质过人。”
    于婕的眼睛立刻眯起一条好看的细缝,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她忽然发现于婕长得天生丽质,一副冷眼美人的模样。
    于婕笑着说:“小单不会说我好的,我俩因为工作上的事闹过好几次,不过都不会记仇。”
    “这的确是小单的原话。”夏霁菡急忙申辩。
    于婕拉起她的手,拍着说:“看把你急的,我信。我这个人只有处久了别人才能知道怎么回事,我不像他们说的那么糟糕。小单了解我,所以我信”
    于婕就这样拉着夏霁菡的手,再也没放开,直到了报告厅,看见了小单。
    小单老远就看到她俩边走边聊,谈笑风生的样子,他饶有兴趣的想,这俩个个性极强的女人,怎么走到一起的?想到了也就说出来了。
    “嘿嘿,电视台俩个最神秘、最优秀的女人拉手结盟,那可是一道独特的神秘风景啊。”
    于婕嬉笑着给了他一拳。
    “小夏,你用的什么魔法,让她这么开心,笑的这么美丽?”小单依然说道。
    “看你说的,于姐本来就漂亮,天生丽质,还用得着魔法吗?”
    “我知道她天生丽质,可很少见她这么开心,看来是遇到知音了。”小单认真地说。
    他的话说得两个女人都不好意思了。
    于婕拉起夏霁菡,说:“咱们走,不理他,让他一人在这犯痴吧。”
    小单见他们丢下自己,连忙跑着追上去,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古局长的,问他带摄像机了吗?他说没人跟他交代带设备,古局长恼火训斥:干了那么多年的记者了,还用别人交代,快回去取设备。他冲她俩的背影吐吐舌头,转身就往回跑。
    有史以来的督城礼仪培训班在报告大厅举行,这是除去两会外,是参加加人数最多、规模最大的一次大会,督城党政各个部门的班子成员和全体机关干部全部参加,就连驻督各部队和各个中省地直单位都参加了会议。
    夏霁菡和于婕随着人流走进了报告厅,若大的报告厅早已坐满了人,红色会标上写着“督城提高全民素质党政机关干部文明礼仪专题讲座。”尽管各个单位有固定的座位,但仍然座无虚席,会场工作人员在紧张地往四条人行道上摆放椅子。她俩只好找到最后靠边的座位坐下,人们都在往前挤,唯恐听不到大师的讲话。
    不大一会,我国著名礼仪与公共关系专家、博士生导师靳昆教授在督城党政一把手和督城四大班子主要领导的陪同下,步入主席台。
    他刚一出现,全场就响起热烈的掌声许多人都从电视上见过他,亦庄亦谐的神态,睿智独特的语言,无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关昊亲自主持这次大会。
    他比较详细介绍了金正昆教授的个人成就,接着又讲了党政干部学习文明礼仪的重要性,他说:“礼仪,从来都是反映着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作为党政机关干部是否讲究礼仪,不但关乎自身的形象,而且关系到政府形象、党的形象的确立、目前,在我们党政干部队伍中,礼仪风范尚不乐观,希望通过礼仪知识的学习和礼仪规范的训练,提高我们的礼仪修养,也使党政干部执政为民的使命真正落到实处。”
    说到这里,他那凛然、炯峻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会场安静极了。
    关昊继续说道:“我们督城今后两天的主要工作就是学习文明礼仪,我希望大家认真听讲,坚持到最后,这两天市里不安排任何工作,我和常市长还有我们的四大班子领导都会从始至终参加这个培训,在坐的各位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不坚持。今天很荣幸地发现驻督各个中直单位和部队官兵也来参加这个培训班,让我感到了中华文明礼仪的魅力,感到了靳昆教授的魅力和感召力。”
    主席台上的靳教授笑了,会场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这就是关昊的魅力,他总能在任何场合下恰到好处地把握比较严肃的话题,不使大家太尴尬又能让人自省。
    主席台上的陪同人员鱼贯下来,坐在第一排,主讲靳昆开始进入话题。
    他结合党政机关的特点,主要讲了政务礼仪、公关礼仪、外事礼仪、商务礼仪等,从信访、调研、汇报、参观、慰问等方面和着装、微笑、站姿、坐姿、手势、接打电话、宴请、馈赠方面,都做了较为详细的讲解,这些平时不太注意的小节问题,有时影响却颇大。
    不得不佩服靳教授的语言魅力,他以鲜活的案例,由浅入深,把严谨的话题轻松化,让深奥的道理通俗化,妙趣横生,引人入胜,使每个人受益匪浅。
    不知是关昊之前的强调,还是靳教授的讲座吸引人,这次培训班几乎没有逃课的,基本是开始多少人,到最后还是多少人,要知道这可是除去两会以外绝无仅有的现象,而且书记、市长和四大班子全体成员一直坚持到最后,电视台全程录像,这一点,也令靳教授感动,因为他真切地看到基层党政部门对礼仪教育的需求和渴望,最后他说督城的干部是他见过的最有素质的基层干部之一。
    这次礼仪专题的培训,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不止是会场纪律和参加的人数,就是人们受到启发和教育的程度也是空前的。
    常远开始还认为没必要全市的干部撂下手头的工作,搞这么大的集中培训,可是随着靳教授的讲演和妙趣横生的语言魅力以及融会贯通的实用理念和知识,深深吸引和打动了他和在座的每一个干部。
    这看似不能起到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的培训,将对以后提升干部整体素质水平起到决定的作用。
    所以常远在心里不得不再次佩服关昊这个年轻干部意识的超前和思想的深度及广度。
    这两天,夏霁菡和于婕都坐在最初的位置,因为她们这个位置没人会抢着坐,最后一排最边上的两个座,有许多人都想法挤到了前头,她不敢往前挤,一来这不是她的性格,二来她总感到往前走就好像靠近了一个人,尽管在后边看不到那个人,甚至连后脑勺都看不到,但她清楚地知道那个人就在前面第一排的中心位置,而她在最后一排的最靠边的位置,她喜欢这样的距离,她觉得这很好。
    在课间休息时,夏霁菡和于婕来到卫生间,好在她俩明智,提前五分钟赶在上厕所比较集中的的前头,因为她俩坐在后排,即便提前离开,也不会有人发现。说来也巧,在夏霁菡等于婕的功夫,一个高挺、俊逸的身影走进来,不用抬头看,仅凭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的心就像小兔子,不安分地跳了起来,脸也莫明地红了。她告诫自己一定要镇静、镇静、再镇静。
    她屏住呼吸的等待着,低着头,轻轻的启开水龙头。
    可关昊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从她后面走过,她用余光从镜子里看到一个挺拔、刚硬的侧影,闪进卫生间。
    她赶紧洗了手,躲到了外面,她可不想跟他在这个地方照面。
    就在她闪出去的功夫,关昊走了出来,朝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站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那个挺拔的背影,眼睛不由的潮湿了,他们曾经那样亲密过,今天相见却如同陌路,这可能就是这种感情最终的宿命吧。
    于婕从卫生间出来,埋怨她没在卫生间里等她,害得她反而等她。
    夏霁菡没吭声,默默地往前走,她的心酸酸的,心里一阵绞痛。
    关昊明明看见了她,为什么不跟她打招呼,或者冲她点下头也可以呀,她可以不理他,可他不能不搭理她。
    他肯定是后悔了。
    夏霁菡,你真愚蠢,还苦心积虑地想自己怎么做才能不给他添麻烦不影响他的前途,真够自作多情的,人家根本就没打算继续理你,男人就那样,得到了就不再珍惜,谁让你那么容易就让他得到了?况且,这个人是何许人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你是谁呀,只不过是他旅途中一闪而过的小树,不会在他的记忆中留下丁点印象,说不定,在他的旅途中,会有多少这样的小树等着他呢!
    越想,夏霁菡就越羞愧,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世上真有后悔药,她想必即刻就服下。可是,如果毕竟是如果,没有任何的药能医治她此刻的后悔心情。
    也罢!人的一生,哪有不做错事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早就说过:知错必改就是好同志。以后做个好同志,同样的错误不再犯就是了。想到这儿,夏霁菡习惯地撅撅嘴,算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心里终归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忍和不舍。
    不舍也得舍,不是你的,也不应该是你的,你就不能有任何奢望。督城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哪儿来回哪儿去,该干嘛干嘛去。
    天哪,如果关昊知道因为没跟她打招呼,使她纠结了这么长时间,他肯定会甚至不顾任何影响都要和她招呼的。
    很长一段时间,夏霁菡都想不明白关昊那天为什么不跟自己打招呼,谁都知道她是记者,市委书记的光辉形象大部分都是她报道出去的,他们认识说句话太正常不过的了,可他却装作不认识她,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明白自己是谁,男女有了那事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可是,那天从省城回来,分手的时候他还那么缠绵,怎么过了几天就变了一个人?哎,
    那几天他情绪不佳,男人孤独的时候都会找个女人发泄,她恰巧被他遇到了,所以成了他那几天排解孤独的对象。可是,他为什么不找别人,而是找到了她?也不奇怪,她可能是比较适合他的口味,作为一个城市的市委书记,总不能去找……去找那样的女人吧。
    为这事,她在心里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情愿把关昊想象成风流成性,情愿把他想象成情场高手,也不愿正视他的真情,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也好断了自己对他的任何挂念。因为这种感情中博弈中的男女,受伤的总是女人。用脚趾头都不难算出,督城,不是关昊的终点,他会越来越往上走的人,再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他掠夺完她的柔情蜜意后,还会到别的地方继续开篇,而她就不一样了,守着记忆,忍受着无边无际的孤独,自怨自艾着,如果别人不知道他们的恋情还好,如果知道了那就会更糟,她要承受着难以想象的侮辱和折磨,她现在都能想象人们会怎么看待她:贪慕虚荣,想攀高枝,不守妇道,甚至有可能家庭还会解体……
    天哪,这就是这种感情的特性,为了一个漠然的相遇,夏霁菡居然反复纠结了这么多、这么久?一次次地把这种感情撕裂开来,暴晒在阳光下,又一次次的重新聚拢,拼出美丽的图案。
    文明礼仪培训班结束后,督城按照锦安市委市政府的要求,紧接着又召开了全市范围的“文明生态村创建活动动员大会。”会议要求从今冬开始,要在全市展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文明生态村的创建活动。这项活动分三个阶段进行:第一,组织动员阶段,用冬闲到明年开春这段时间,充分深入农村,广泛听取群众意见,各村制定出详细的创建方案;第二,创建阶段,这段时间要有动作,要有成绩,农村要有显而易见的变化;第三,检查验收阶段,要评比出典型,严格按上级要求,组织检查验收,不走过场。
    在北方,京州是最早进行文明生态村创建的省份,而督城又是全省最早搞起文明生态村创建活动的,比北方其他地方早了五六年的时间,自然而然也就成了省级文明生态村的示范单位了。
    这一切还源于两年前关昊跟随廖忠诚在南方工作期间偶然去浙江奉化滕头村参观时受到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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