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走进来，重重的将方案摔在桌面上，气呼呼的说道：“这个合作方表达了双方合作的诚意，在撰写的时候是一个很严谨很严肃的过程。但是——”
他立马直勾勾的看向虞有双，说道：“这就是你们诚立公司提交的方案吗？太不严肃了，通篇抄袭网上的观点。”
这话一出，大家立马张大嘴巴，看看纯真的虞有双，又看看颇具权威的冯道生。怎么感觉，都不大可能吧。
钱毕平拿过方案，几个副总裁相互看着，又不停的用特有的有色眼镜看着虞有双。
虞有双很委屈的说道：“你们误会我了，我的团队根本不可能抄袭的。”
冯道生拿起方案丢在虞有双面前，“你自己看看，我都跟你标记出来，还有出处。”
常啸天无意瞥向门外，看到吕不韦正冲他招手。难道说，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吕不韦请来了冯道生出手相救吗？
再回头看看那份方案，大约三十多页纸，非常详实的规划了双方合作的条条框框，还有诚立公司对往后运营的一些设计。可是，每一页，都有好几个大框框，标出“抄抄抄”好几个大字。
冯道生还相当有耐心呢，每一个框框都有红笔写上，抄了哪里，比如是抄了哪本书哪一页，或者是摘抄了哪个网站哪个自然段。
通篇看上去，所过之处都是红圈。那些红圈，仿佛就是一张张哈哈大笑的笑脸，嘲笑诚立公司就是这么敷衍了事的。甚至都不用数，每一页都有，最严重的地方，一整页都是抄袭的。
虞无燕冷冷的嘲讽一句，“我说有双呀，你们不是有十多年的从业经验吗？怎么这些年的经验，都用在抄书上吗？”
虞有双彻底没有话说了，不住的抹着眼泪，满脸的通红。
常啸天挡在虞无燕的面前，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可能是你团队弄错了吧。”随后他提议：“要不，等诚立公司重新提交一份新的合作方案，我们再比赛……”
虞无燕一把将他拉回座位，怒目金刚一般的瞪着他，“先管好自己，别没事就往竞争对手身上贴！”
冯道生对虞有双，不住的摇摇头，说道：“果不其然呀，沈咏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当品德出了问题，再好的荣誉，都是虚假的光环。你们公司，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虞有双满眼都是泪，呜呜的哭泣着，随后冲出了会议室。
“等一下……”何文忡急忙跟着跑出了外面。
常啸天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伤心落泪的样子，着实心疼，很想跑出去看看，安慰她。然而，才动了一个步子，一只有力的虎爪紧紧的拽住他的手腕。
“你要去哪里？”虞无燕冷冰冰的说道：“你少参和！坐下！”
冯道生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我当时看着两位的方案，确实难以取舍。后来他们经过开会讨论，还是觉得诚立公司从业经验丰富，选择诚立公司。我本来也没有什么意见。”
“可是今天早上，我收到一个邮件，上面罗列几个网站还有书名，说诚立公司有抄袭的嫌疑。我后来特意看了看，这一看，发现还真是。我又根据方案上的字句在搜索引擎上搜索，结果全文都抄袭了。”
虞无燕说道：“像这种毫不严谨的公司，怎么能担此大任呢，这个‘小微金服’说句实在话，是个民生工程，如果心术不正，恐怕会沦为他们的赚钱工具。”
冯道生看着钱毕平还有身旁的几位副总裁，说道：“我觉得你们在好好考虑一下，不要只因为公司有深厚的运营经验，就贸然选择了。”
钱毕平站起身来，微微弯腰，不停的表示会慎重考虑。
常啸天和虞无燕从楼上会议室出来，到楼下的大厅，遇到了吕不韦。常啸天郑重推荐吕不韦，“这个老先生帮了我们很多忙，冯道生是他找到的，不然我们此行呀，恐怕会徒劳无功。所以我决定，让吕不韦先生当任我们的业务主管。”
虞无燕上下打量了一番，难为情的说道：“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招退休老人。”
常啸天立马怒了，“我什么事情都能依你，就这个业务主管，非他莫属！”
虞无燕微微一笑道：“行，你是总经理，用人的决定权在你。”
当天下午，钱毕平通知他们到大厦里签合作协议。
听到这个电话，虞无燕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次谈下这个合作意向实在是太过于艰难了，诚立公司无所不用其极，但最后呢，多行不义必自毙呀。”
常啸天高兴了好一会儿，不住的在电话里表示一定会好好的运营这个项目。挂断电话之后，他就差大喊一声“耶”。
“小微金服”这可是一个惠及上亿人的大项目，而且即将走入上市的程序，那么依靠这个项目，每月净赚好几个亿，简直不要太容易。
所以诚立公司怎么会放过呢，虞有双虽然也花了很长时间跟进这个项目，但最后因为一点瑕疵而败了。
常啸天想着她伤心落泪的样子，有些心疼。
下午到了大厦，两人走进钱毕平的办公室，然而意外的是——
虞有双也在办公室里。她不是落选了么？
钱毕平和何文忡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将两份合约摆在双方面前。
虞无燕怒指有双，喷火斥责道：“冯总裁不是说，像这种品德败坏的公司，就应该赶出去么？”
虞有双的笑声如夏天的风铃，十分的悦耳。她说道：“姐姐，我也是通知过来签约的哦，以后呀，我们姐妹就要在一起合作了哦。啸天哥哥，你说是么？”
常啸天也感觉很诧异，确实呀，冯道生总裁已经将诚立公司的合作给毙掉，怎么可能虞有双还会坐在这里？
何文忡解释道：“我们经过多次商量，决定跟你们两家公司共同合作。由诚立公司负责项目的前期运营，招财猫公司负责后期的完善，比如说客服答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