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感受到突然走红带来的不可思议之感，就像是喝多了酒，又兴奋又飘还死活不想睡想继续喝的感觉。
等到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几个小姐姐全部下班的下班，放学的放学回家，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到达顶峰。
“小陆，小陆，你在哪，你成大明星了，快给我签个名！”
还没进门，就听到胖妞周慧的声音。
而韩小岚更搞笑，说周慧自打中午时候听了歌，整个一下午就没消停过。
嘴角带着哈喇子，哪里还有心思听教授讲课，一直在刷围脖和粉丝贴吧，替陆齐航做免费的吹捧粉。直刷到手机都没电自动关机了还不肯罢手，非抢着她的手机和秦玉的手机摆弄。
汤??的情绪看起来也不错，笑言今天在节目组可算是看到了一出出好戏上演。原本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一直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总导演吃了瘪。而参与了《一百万个可能》录制的乐队李立升、吴红花等人也是水涨船高，毕竟目前当红的热单面世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四个姑娘当中三个都对陆齐航的蹿红表现的挺高兴，除了秦玉依然一副冰山冷脸。
“侥幸而已，连十八线明星都算不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完，径直往楼上的卧房走去。
这妮子，火气还挺大，都一整天了还没消气呢，晚饭都不用吃了吗？
陆齐航撇撇嘴，有点无奈，本来还想趁着大家都在兴头上晚饭搓一顿庆祝庆祝，现在看来彼此间还没到融洽的地步，强扭的瓜不甜，强行坐在一块吃饭也不舒坦。
在大别野里短暂的快乐时光转瞬即逝，陆齐航觉得有点没劲。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意思是就算站在世界的顶端，身旁没有人陪伴着感觉也不怎么样。
换到现在，他也觉得一个人如果取得了成功，喜悦的心情无人可以分享，感觉也很没意思的。
这就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来到这个位面，好像还没有能说说话的真正的朋友，真让人觉得丧气。
“你的经纪人是不是找过你了？”
还好，还有个汤??愿意留下来跟陆齐航多聊几句。
“嗯，上午时候碰过面，签了一份协议。”
“我猜就是，要不然公司也没胆子直接发布你的作品。那后面呢，后续怎么办？公司给你重新定位包装么？”
汤??在节目组获得了一些信息，但显然并不全面，她还不知道陆齐航已经获得了公司的承诺，过几天就要继续录制下一期的节目。
陆齐航想了想，回答道：
“汤姐，是这样的，代经纪跟我说我可以继续参加下一期节目，公司依然给我个人秀的机会。如果表现没问题，甚至可以让我转做练习生导师。”
“等会，你说什么？”
本来汤??听到陆齐航说还有继续参加节目的机会便松了口气，可听到做导师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以为陆齐航被成功冲昏了头脑，说什么胡话呢。
“真的，汤姐，真没骗你，代经纪就是这么说的。不过想到实现肯定很难，不容易。”
别说陆齐航自己都打心眼里不信了，汤??整个人就像是做梦，恨不得掐自个儿一把。
一个练习生，转变身份直接做导师。
这个先例倒不是没有，《天团练习生》的节目嘉宾导师里就有一位，叫程若珊，可她也没有在当期就转变身份。她是去年另一个节目的练习生前三强，从小接受系统专业的舞蹈培训，水平非常高。
可饶是如此，今年节目组爆出选择程若珊做舞蹈导师的时候，外界也是议论纷纷。都认为选择一个一年前还是个练习生身份的人当导师，实在太丢份，根本没法服众。
这次更好，公司竟然还许诺陆齐航如果第二个独秀机会依然成功就转变身份，难道是纯粹要制造噱头，吸引更多关注度？
没有其他的理由好解释，汤??就是这么认为的。等她想到这个原因的时候，看向陆齐航的眼神也有些复杂，有一点同情，感觉面前这个年轻的阳光小伙子有被人利用的嫌疑。
“齐航，我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意见，因为我也判断不了这个承诺的可靠性。不过我看好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其实有这句就够了，现在的陆齐航最缺少的就是来自他人的鼓励和支持，这种亲耳听到的声音比网络上粉丝们发表的冰冷的文字有力量多了。
“谢谢汤姐，我希望汤姐能够继续帮我。”
“没问题，虽然在录音师里面我不是最顶尖的，但我也有信心做的不比别人差。”
汤??也是笑着点头，还以为陆齐航指得是想要她继续帮忙录音呢。
陆齐航知道她会错了意，赶紧补充道：“不是，汤姐，不仅仅是录音。”
“你是想说还要乐队？这个你放心，刚才下班时候李立升跟我说了，如果你还有好作品，就喊他们乐队帮你伴奏，随叫随到！”
“呃……也不是，汤姐，我是想请你跟我合作一首新歌，准确说，是一起唱。”
“哈？”
汤??愣了足足三秒，随后猛的摇头：“我不行的，不行的……”
“你可以的，汤姐，真的。”陆齐航赶紧说道：“其实你的嗓音条件、音准和乐感都不错，仅仅是作曲能力…反正你只要照着我的谱子唱，一定没问题的。”
汤??表面在拒绝着，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很渴望有一首自己亲自演唱的歌曲。这也是她为什么偷偷摸摸在自家工作室里整天忙着捣鼓原创。
而陆齐航显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坚持让汤??帮忙。因为在这个位面上，说实话，认识的女性不算少，但要说能够帮忙的，还真没有合适的。
那些已经有些名气的女歌手肯定没兴趣，就算有，价钱也出不起。倒是汤??的声线很符合要求，而且最重要的是不需要花钱，还能免费使用人家的工作室。
“那你有没有写歌？曲谱和歌词能给我看看吗？”
汤??挣扎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心动了。
结果这次轮到陆齐航一脸尴尬，挠着头说道：
“不好意思汤姐，本来是有了想法了，可相关草稿在那台水果电脑里，小玉姐她……”
汤??忽然意识到，面前这小子这么好心，没准就是想借她之手，去秦玉那里把资料要回来。
“臭小子，看着挺老实，小心思也不少嘛！”
汤??似笑非笑的看向陆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