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们连粉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信息时代的年轻人，接受咨讯的速度极快，就在上午《天团练习生》节目组发布公告之后没多久，已经热闹了一整晚的围脖圈更加疯狂。
“《天团练习生》节目组澄清真相，不存在黑幕，都是视频偷录者断章取义、恶意中伤，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玖盛传媒宣布新一代未来之星陆齐航新曲登录布谷鸟音乐和易网云音乐。”
“活久见，争议人气新星陆齐航单曲售价五块、五块！！！”
“知名音乐人对玖盛传媒拔苗助长，赚一票就跑的行为表示愤慨。”
“破坏行业规则，负面人气之王遭遇粉丝抵制。”
……
围脖上娱乐圈知名的媒体纷纷撰文，对陆齐航现象大加报导。至于网友们，则从来不需要担心他们的火力。
“名不见传的小鲜肉，单曲卖5块一首，这是什么操作？”
“五块钱听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唱的莫名其妙的歌，我也是醉了。”
“这么贵，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宅男的感受？”
“哪位大爷下载了，加我企鹅号，号码是2745742574……”
“好贵呀，一线巨星李昕杰的新歌才卖3块。”
“楼上的错了，李昕杰的歌在水果客户端是3块，安卓客户端只卖2块！”
“我去…竟然是真的诶！”
“抵制玖盛传媒，黑心药罐子去屎……”
“一群low逼，几块钱都没有的穷酸样，本少爷我资金已到账，随时准备支付！”
“我呸！”
“我呸+1”
“我呸+2”
“我呸+10086”
……
不管网上怎么吵，玖盛传媒和陆齐航，以及《天团练习生》节目都是赢家。陆齐航的个人围脖，从一开始只有1万多人的冷清场面，直接蹿升到粉丝关注数超50万，而且每分钟还在快速增加。
至于新歌发布的成绩，中午12点一到，布谷鸟音乐和易网云音乐的客户端首页上线陆齐航的大头照，代表新歌发布。大概几十秒之后页面刷新有些缓慢，证明服务器带宽受到瞬间访问量巨增影响略有些卡顿。
跟宣传的不太一样，除了付费下载模式外，布谷鸟音乐和易网云音乐额外提供了试听和在线播放方式。
其中非会员或者注册普通用户可以进行30秒试听，包年包月会员可进行60秒试听。如果想在线听完整版，那么普通用户则需付费15元每次，会员享受1元每次的优惠价。
若是觉得在线听不过瘾要下载，那么就是5元一首，下载完成后随便听，单曲循环一整天都不怕。
歌曲上线30分钟，两家音乐app运营商后台统计30秒试听播放量超过70万，60秒试听播放量超过35万，付费在线点播超15万。至于付费下载单曲量则超5万次，直接购买ep数量超过2万。
也就是说抛开平台运营成本不说，仅仅半个小时，陆齐航一首歌的两个不同版本就从粉丝那吸金将近60万。
“真赚钱啊，难怪不少人想尽办法要上直播，原来钱来的这么轻松。”
陆齐航在自己房间，看着音乐app上不断增加的试听和订购数量，再接到代玉玲很是兴奋的电话，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这样的人气号召力，尽管还赶不上个别的当红炸子鸡小鲜肉，也比不了成名已久粉丝众多的歌坛大佬，可差距也已经不大了，毕竟统计数据还在源源不断的增长。
“友情提醒，抒情版本适合晚上听，很浪漫，但我更喜欢dj版多一点。”
“同意，dj版更加轻快动感一些，听了不自觉的就想摇头晃脑。”
“反对，其实抒情版配歌词才是绝配，很有意境。”
“不要争了，我觉得两个版本都不错，我买了ep，我为药神带盐！”
“前面的兄弟有钱任性，加我企鹅交流交流可好？号码是2145142514……”
“只买了抒情版，上面的兄弟求勾搭，我的号码是2845842584……”
“我不是兄弟，我是小姐姐…另：我不接受勾搭！”
两个小时之后，代玉玲那边传来的最新数据，《一百万个可能》一小时30秒试听播放量超100万，60秒试听播放量超50万，付费在线点播超过25万。单曲下载量过8万，ep下载量则超3万。
尽管受到后期私下传播和盗录侵权的影响，播放量数据有些下滑，但不可否认的是陆齐航这第一炮打响了。
在唱片和数字销售十分低迷的时代，一个小时就能创造超过90万的数字播放经济收益，这对于一个仅仅是练习生身份的小伙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
至于后期，数字播放、版权销售、商业活动能够带来的收益会更多。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一首歌的走红给陆齐航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力，提高了他的身价。无论是再参加节目还是开展商演活动都是一个巨大的促进。
至少在现阶段，陆齐航是《天团练习生》节目中真正替公司赚到钱的一位，而且是在唱歌跳舞这种节目主旨，也是他们该做的正经事上面。
虽然广告代言神马的暂时还没有，但完全可以相信，如果他能够继续这样的表现，接广告的机会一定回来的。
……
“那个姓陆的小兔崽子没扑街？”
在一栋大厦里的豪华私人办公室，滚圆的金万全冷着脸对《天团练习生》总导演向冠群问道。
见金老板脸色难看，向导有点不自在，本来不想说，可又不说不行。
“没，那小子的表现出人意料，单曲和ep卖得比大多数主流歌手都要好，真让人难以理解。”
预料中狂风暴雨般的喝骂并没有出现，只是金万全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
“这年头网上都是一群脑残，丑闻缠身的混蛋玩意儿竟然也能这样捞金，脑子里简直塞满了稻草……”
金万全哔哔叨叨的嘀咕，也不晓得是嘲讽陆齐航还是看不起那些捧陆齐航臭脚的呆瓜粉丝。
反正向冠群没接话，这几天他的面子可是彻底栽了，不光在大老板面前下不了台，回到节目组还要被助手们异样的目光打量。
毕竟说话不算话的是他，当初说死陆齐航不会参加下一轮节目，结果被董事会压着不得不妥协。而信誓旦旦可以买下《一百万个可能》版权，甚至还吩咐了全体工作人员进行节目补录，可不过一晚，今天上午只得改口，说节目组需要尊重版权。
另外还要补录镜头弥补过失，替公司和节目圆谎，也就是替陆齐航说话。
憋屈。
真特么的憋屈！
向冠群非常后悔怎么当初就看在钱多的份上接了这么一档节目，照这样子再这么下去，对他的影响可就太大了，因为面子丢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陆齐航你个臭小子，怎么就不喝水呛死，走路被路灯砸死，睡觉睡死呢！”
向冠群恶狠狠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