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璃回过头：“挹云楼。”
“你去过？”凌胜雪的表情很怀疑。
“呃……”烟璃想了一下，之前自己假扮雪樱混入挹云楼的事好像还没有告诉过凌胜雪，“这个……哥哥，说来话长，我晚些再告诉你可不可以？”
“两位莫急。”向霏竹道，“找到被破坏的地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需找到始作俑者才行，否则治标不治本。”
“前辈说得极是，可有怀疑的人？”凌胜雪问。
向霏竹忽然神秘一笑：“郡主不妨多观察身边的人……”
“前辈是说皇后娘……”烟璃脱口而出，随即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师侄果然悟性颇高，你也发现了？”向霏竹看来没打算隐瞒，“这就是为什么我只能交给你们去办的原因。倘若不是这一层原因，我早就交给手下大张旗鼓地去搜查了。”
烟璃道：“我也说不准，只是这次回来，觉得娘娘变得似乎有些奇怪……她还是原来的她，但她有时候一闪而过的眼神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又熟悉又陌生。”
“陛下最近怎么样？”凌胜雪问。
“陛下抱恙，已经好几日没上朝了。老臣以为跟龙脉被破坏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两位去找的时间也不多了。”
烟璃道：“只有我和凌大人两个人也不够呀，而且大人腿还不方便，我们能不能再找些帮手？”
“你要找谁？”向霏竹笑，“凌霄阁的人随你挑。”
“凌霄阁……”烟璃眼睛一亮，“我想找云麾将军段少籍帮忙，如何？”
向霏竹道：“可以，就他了。不过你们切记，今日在这里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传出去，否则会给凉金带来极大的灾难。”
烟璃拱手：“前辈您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我都不会，凌大人更不可能了。对吧？”
凌胜雪道：“事关重大，定会守口如瓶。”
两人出了国师府，外面天已经全黑了，门外的马车也不见了。
“哎呀，前辈也真小气，不管回去的路程就算了，也不留我们吃晚饭。”烟璃摸了摸扁扁的肚皮，“想起来，我中午也没吃什么，光顾着陪皇后娘娘聊天去了。”
凌胜雪道：“今日是十五，外面街市热闹，我们去找家酒楼吃点好的。”
烟璃一听，脚步都欢快起来。
“难得呀，哥哥你肯出来吃饭，你不是外面吵闹影响心情吗？”
凌胜雪微微一笑：“你现在推车的力度都增加了，可见欢喜得很，也是我做兄长的负责。刚接了一个这么艰巨的任务，不吃饱一点怎么有力气干活呢？”
“哈哈哈哈！”烟璃笑起来，没想到凌胜雪也有打趣的时候。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依然本性不改，在天香楼的包厢里，烟璃大快朵颐的时候，凌胜雪却没怎么举箸，而是一直在看着临街栏杆下的街道。下面车水马龙，灯火阑珊，行人来来往往。
烟璃终于发现不对劲了，腮帮子鼓鼓地道：“哥哥，你一直没吃东西，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