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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昙花情难忘

书名:三个半女人一个夫之旷世缘 作者:兄弟连19871222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9 08:01
    旭日从东方升腾,圆圆的但却不是很亮,不刺眼也不光彩照人,那么温柔,那么飘渺。
    朝霞洒在玄武湖上,湖面平静得像一面明镜,被朝霞映照的湖面上霎时跳动起无数耀眼的光斑使深湛的玄武湖像小姑娘水灵灵的。
    环玄武湖晨练是杨德荣雷打不动的习惯。
    环视玄武湖四周,杨德荣机警而敏捷的从石板下取出了情报,环视后吞入腹中。
    根据组织的安排,杨德荣接受了一项特殊任务,到锦江酒店“认友续旧结故交”。
    这是卧底工作的内容吗?
    杨德荣什么也不知,他只知道按照组织的安排到锦江大酒店5号包厢。
    当杨德荣来到5号包厢,住足环视四周,一对对情侣,在烛光中藐视一切,尽情释放个人感情!好象这个世界只属于他们,好象只有他们才知道情感的碰撞,好象世界末日已经来临,好象没有明天,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爱河之中。他们的情感在这里碰撞,在这里交汇,在这里流淌。
    杨德荣解开衣扣,刚刚脱下外衣,侍从已经站在他的身旁,当杨德荣将外衣递到侍从的手中,他看到了令人惊愕的一幕——
    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将杨德荣所在的锦江大酒店的三楼,层层包围。
    “难道要自己到这里来是敌人设的圈套?
    难道组织中出了叛徒?
    难道自己的身份被人怀疑?”
    职业的敏感告诉杨德荣必须沉着冷静,不能有半点差池。
    **士兵站在三楼的楼梯口,似扇面排开,此时从楼梯上走来一对情侣,挽臂而行直奔贵宾雅间而去。
    “这对男女有什么来头?作为军人的**不去打仗,反而为王公少爷保驾?”
    “您小声点,他们的确有来头!花枝招展的女郎,是南京市政府副市长的千金,锦陵大学的学生;那男的是路德制造厂老板的儿子,刚刚从苏联回来,别看他这么年轻,身价可不轻,路德是发国难财,专做军火买卖,黑白统吃。”侍从悄悄的告诉杨德荣。
    “原来是这样,祸害呀!他们就是东北战时吃紧的根源所在,奶奶的!”杨德荣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
    “狗屁**士兵,那些持枪者都是路德自己的武装。”侍从低声告诉杨德荣。
    “啊!他们为什么穿**的制服?路德真有能耐!”
    “军火商吗!什么能耐没有?”侍从鄙视的看着那些持枪的士兵对杨德荣说。
    “伙计,不要乱讲话,小心这里有探子。”
    “谢谢,我知道,先生您坐。”
    侍从将杨德荣面前茶几上的蜡烛点燃,为杨德荣砌好茶水,转身离去。
    依侍从对持枪人的讨厌,杨德荣能感悟到,社会底层人士对现实社会不满。
    听过侍从的介绍,回望一群士兵保驾的那对身份“高贵”的情侣走进封闭的雅间,杨德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原来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放松。
    “官商勾结!”
    杨德荣在内心同样忿忿不平的说。
    翻开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从古到今,都是一样的,官商勾结发横财,发国难财,吃亏、受难的当然是百姓和国家。
    “先生,你慢用,我在旁边,有事叫我。”
    侍从轻手轻脚来到杨德荣的面前,将托盘中欧式酒具放在红木酒桌上,他为杨德荣斟上红酒,看着杨德荣从烟盒中抽出香烟,他习惯性的从依兜里掏出德国造的打火机,为杨德荣点上,才躬身退出包厢。
    杨德荣深深吸了一口,抬头在空中惬意的吐了一团烟雾,至此他用眼睛的余光将整个开发茶座看了一个倍清。
    “雷处的姐姐怎么会在6号包厢?
    难道她是?
    不可能,她怎么会是?”
    杨德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看了又看,自己一次次问自己,一次次被自己否定。
    “你怎么一个人?”雷北蕾非常吃惊杨德荣的存在。
    杨德荣没有理会雷北蕾,而是佯装不认识。
    “你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吗?要是有秘密,我先走。”
    看着杨德荣的神情,雷北蕾没有再去申辩,而是借机为自己找到离去的理由,因为她不知道杨德荣的内心是咋想?她不知道杨德荣看到阿水会是怎么想的。
    “哎呀!这不是我的救命恩人杨先生吗?我可找到了你,你西装革履,我差点认不得了。”
    杨德荣先是一楞,继而镇定的说,您——您!
    “您不认识我了?我是京都贸易商行的陈阿水”。
    “哎呀!您真是京都贸易商行的陈老板吗?您怎么也到了南京,您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又发大财了?”
    格调幽雅的酒店,一对对情侣都在享受二人世界的宁静和幸福。不想,杨德荣无所顾及的、京都味十足的京腔,使周围开放包厢静坐的所有客人都朝他飘来鄙视的眼神。
    “陈老板,对不起,看见你让我忘乎所以,你不要见笑。”杨德荣为自己刚刚放纵的情感,向阿水表示歉意。
    “说什么呢!我们他乡相逢,谁不让我们高兴,我扁了他。”由于阿水一幅绅士之派头,他拉着杨德荣的亲昵劲,使面前的雷北蕾也为之惊愕,她不知眼前的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所以她只有静静的看着阿水和杨德荣。同时雷北蕾用眼神,以陌路之神情看着杨德荣且颌首向杨德荣示意。
    阿水与杨德荣相互寒暄着!无视雷北蕾的存在,而杨德荣不得不警惕。
    “这位是……?”
    杨德荣对着雷北蕾却看着阿水问。
    “这位是我同年的伙伴叫雷北蕾;
    这位是的我求命恩人杨德荣。”
    阿水为雷北蕾和杨德荣相互介绍着说。
    “大哥,你以后千万别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命不该死,我不就是抽一斤血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还以为这位是……”
    杨德荣含蓄的把话说了一半,就吞吞吐吐的把后边的话咽进了喉咙。
    雷北蕾心知肚明,杨德荣下半句话的意思和内容,但她仍佯装什么也不懂的问:“这位先生说什么?”
    “我以为你们是……”
    杨德荣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了自己的一对拇指。
    哈!哈!看着杨德荣伸出的一对拇指,三个人都会心一笑。
    “老弟,你千万不要误……会!”
    阿水还没有把“误会”全说出来,就被雷北蕾打断。
    “一斤血!”
    雷北蕾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位青年小伙子。
    “你们两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生死之交往?一斤血是咋会事?”
    雷北蕾急不可耐的想知道,阿水和杨德荣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他们俩之间有什么秘密?“是这样,在京都,由于生意上的事,我遭人暗算,半夜被人打了黑枪,要不是杨先生路过,及时把我背到医院,要不是在我动手术时,杨先生为我抽了一斤血,也可能我就没机会在南京再见到你,他可是我救命恩人!”
    阿水深情的看了一眼雷北蕾又说:
    “雷蕾,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杨先生的血,本来我想等伤好出院后,就与杨先生结为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可谁知?当我按照他提供的地址前去府上拜谢时,高堂告诉我说,杨先生在其舅舅的安排下,已经离开京都,到南京供职。
    当时我后悔极了!心想,我们这辈子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不曾想,人生的四大喜事之一——它乡遇故己让我给撞上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这是不是上帝的刻意安排?这是不是上帝在提醒我,监督我,知恩要涌报,千万不能知恩不报,当小人。”
    阿水对着杨德荣对雷北蕾说。
    “陈老板,你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在那样危机的时刻,你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没有知觉,谁看见都会出手相帮,过去的咱就别提了,行不?”
    杨德荣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
    “要说!要说!做生意要诚信,做人就是要知道感恩,我的商行在京都,就是靠诚信,童叟无欺才赢得了很多回头客,做丝绸生意,有能力穿丝绸的人们,不仅看中的是商家的产品品质,更看中的是商家的诚信,它是经商之本。”
    “好啦!好啦!有恩不忘,有情后补,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两个别再争了!”
    “我听大姐的,如果你还念念不忘那一斤血的救命之恩,以后您到红宾楼请我,大姐!咱要很很宰他一下!”
    杨德荣与雷北蕾递眼色说。
    “我同意,我好常时间没去红宾楼了!我太喜欢吃他们的五香凤翅。”
    雷北蕾附和着杨德荣说。
    “咳!不过,老弟真的不凑巧!家父来电,让我明天必须返回京都,家里有要事等着我去处理,所以没有时间陪你了!红宾楼这顿饭局我记着呢!等着,等我回来,让你们两位把凤翅吃个够!让你们以后看见凤翅就恶心。”阿水半是调侃,半是遗憾的说。
    “杨先生,雷蕾不是外人,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去找她。”
    阿水继续对杨德荣说。
    “雷蕾,杨先生要是有什么难事,你一定当做是我的事情,如果我的恩人有什么不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知道了,不就是你的血管里流着这位老弟的血吗?我一定把他当我的亲弟弟,不行吗?”
    雷北蕾矫真的看着阿水说。并问杨德荣,你在哪里供职?
    “大姐,我在市政厅,军情二处当秘书,”杨德荣小声告诉雷北蕾。
    “真的吗?我弟弟就在市政厅军情二处当副处长”雷北蕾自豪的说。
    “是我们雷处长吗?”杨德荣问。
    “是!不过是副处长,”雷北蕾喜形于色的说。
    “雷蕾,你说的可是真的?阿成都当处长了?”阿水佯装吃惊地问。
    “真的,一点也不假,他是委员长亲自点将,到军情二处工作的。
    委员长说:一个好的情报工作者胜过千军万马,真的有这么管用吗?”雷北蕾不懂似的问阿水。
    “那当然!”
    阿水紧缩眉头附和着说:“阿成自幼聪明,在黄埔读书时,深得“委员长”的爱见!”
    在说这话的同时,雷北蕾脸上的自豪感一扫而过。
    “雷蕾,阿成都升为副处长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看着雷北蕾神色的变化,阿水关切的问雷北蕾。
    “阿成他们的工作,就是到处刺探、刺杀和逮捕**,这孩子心眼实成,只知道感谢“委员长”的栽培之恩。我担心他作孽太多!不定那一天遭“他人”的暗算!人家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我真的很担心阿成的安全。雷北蕾看看左右没有人注意他们,才担心且小声的对杨德荣和阿水说。
    雷北蕾说的他人,杨德荣和阿水都心知肚明。
    “阿成忠于党国没有错,你有这样的弟弟应该高兴才对的,不用担心,阿成机灵,当年他不是还跪在雷峰塔下,向白娘子许愿,要象白娘子那样,一辈子做好事,有白娘子保佑,阿成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水用手拍了拍雷北蕾的臂膀,以示关爱的对雷北蕾说。
    “雷蕾,等着我,我回去处理完京都的事情,很快就会再来南京的。再回南京,说什么我也不回京都,就是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离开南京,就在南京住下来,在这里发展我的事业。有雷蕾、有阿成,还有我的恩人都在南京,我回京都干什么?我干吗要回京都,我都吃饱了撑的!不回!坚决不回京都了!”
    阿水情真意切的表白,使雷北蕾十二万分的感动!
    雷北蕾激动的抓住阿水的手问,“你决定了吗?”
    “嗯!决定了!”阿水说。
    “雷蕾!告诉阿成,杨先生是自己人,该提拔就提拔,总比提携外人强吧!不过!在我回京都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替我关照好杨先生,有阿成在,在阿成的手下做事,杨先生以后的前途,还要多多仰仗阿成关照。”阿水拱手对雷北蕾说。
    “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等你下次回来后亲自向阿成说吧!”雷北蕾直视阿水说。
    “你千万不要让我等的时间太长,否则我会发疯的。”
    雷北蕾看着阿水,柔情且又带几分矫情的说。
    “遵命!娘子。”
    阿水嘻嘻而笑,拱起双手在雷北蕾面前虔诚又带一点嬉戏的说。
    酒逢知己千杯少,为汝千杯也不醉,阿水竭力规劝杨德荣,杨德荣始终温温而雅,只是点到为止。
    阿水已经醉如烂泥,还没有要停的心意。
    他唠唠叨叨的说,“你是我的红颜,你是我的恩人,我要一生感谢恩人,一生陪伴红颜!”
    “京都、什么他妈的事业,我要红颜、红颜……”
    阿水晕晕呼呼的说。
    “雷蕾你记住了没有?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俩个是分不开了!”
    阿水醉如泥,杨德荣和雷北蕾一边一个扶着阿水,三人一起离开锦江大酒店。
    “掌柜的,掌柜的!你咋喝醉了,来!让我来,谢谢你们。”
    当杨德荣与雷北蕾、阿水走出锦江大酒店,早有阿水的两个黑衣伙计从一辆轿车里出来扶着阿水。
    “雷蕾,等着我,等我回来,我们就完婚。”
    阿水被伙计扶着,坐到车内,还不忘伸出手,醉意绵绵的喊雷北蕾。
    “哎,我们咋不问问他们在哪里住?”
    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雷北蕾才恍然大悟,自己至今都不知道阿水住哪里。
    “大姐,大哥不是说,很快就回来的,不用着急,他再回来后,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大姐你住哪里,我送你?”
    “我住164号花园别墅。”
    “你和我们处长在一起住,走,我知道,我先送你回164别墅花园。”
    杨德荣叫了一辆人力车,搭手扶着雷北蕾先上车。
    “阿荣,有时间来家里玩。”
    “再见!大姐。”站在164花园别墅的外边,杨德荣挥手与雷北蕾告别。
    当又一个黎明来临之时,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之时,杨德荣和雷北蕾一起站在南京火车站的站台上,目送着隆隆的火车声渐渐的远去。
    “雷蕾,知道吗,我的血管里流淌着老弟的鲜血,是他救了我,没有他就没有我。”
    阿水临走之前,还不忘一再的叮嘱雷北蕾要关照杨德荣。
    在站台上,看着杨德荣搀扶着雷蕾,并甜甜喊雷蕾姐;看着雷北蕾惬意的用手拍了拍杨德荣的肩膀,阿水才放心的搭乘火车返回京都。
    ……
    阿水走了!雷北蕾的心也随着阿水一起走了。
    阿水走了!留给雷北蕾的是无尽的思念,是相思的哭愁!
    阿水走了!雷北蕾,为阿水愁得憔悴!雷北蕾天天对着镜子,发愣发呆,她不知道阿水什么时间才能回来!
    阿水走了!雷北蕾度日如年,她天天盼着有阿水的信息。
    从不看报的雷北蕾,天天替管家刘妈开箱取报,天天都垂头无望。
    “信!信!雷府,雷小姐的挂号信,快拿印章来!”
    邮递员在雷府的铁门外大声的呼叫!
    管家刘妈从邮递员手中接过信,返身回到客厅。
    “小姐,你的信!”
    咚!咚!雷北蕾从楼上下来,接过刘妈递过来的书信,浏览了一下地址,低头害羞的匆匆上楼。
    呜!呜!从雷北蕾的卧室传来一声比一声悲痛的哭声!
    ……
    夜幕降临,花灯初放,窗外漓漓的小雨在不停的下着!
    停停哭哭,哭哭停停,痛哭了一天的雷北蕾,坐在梳妆台前,抬头看到护窗上的细雨一滴一滴从玻璃上似泪水往下流淌,再对着镜子看看自己哭红的双眼,一双丹凤眼仅仅留下一条细逢,又大又明的双眸不知到哪里玩耍。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你知道吗?
    我想你想了十几年,等你等了十几年!”
    你可知道我这十几年是如何熬过来的?
    你不是说好了,要陪我到老?
    你不是说好了,办完事立刻回南京?
    你为什么说走就走呢?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我恨你!恨你!”看着信,雷北蕾不停的拍打着书妆台的台面,泪水止不住顺着鼻颊流下,流进嘴角!
    这封信是谁写的?为什么让清高的雷北蕾如此悲伤?这封信的内容是什么,竟使雷北蕾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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