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尘窗之镜2(首推求收) 阅读至0%

第17章 尘窗之镜2(首推求收)

书名:一树梨花掩风流 作者:胭姒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6
      秋扇退后一步:“她已经羽化而去了不是吗?”
      秋扇见何折肯定的点点头,又道:“那我能见到的便是幻境。何折,我这过往半生,活于自己编织的幻境之中,从今往后,我想活得清醒些。我并不需要什么母亲,你方才在路上也说再不给我找什么母亲了。”
      何折凝视了秋扇许久,隐藏住那一丝如释重负,他是这样的了解她。挥袖给尘窗镜又下了层结界,方才牵起秋扇的手往回走:“既然扇儿如是认为,那么你答应我,再也不要来此处。从今以后,不管你从哪里听到关于尘窗镜的传言,也再也不要好奇里面有什么。”
      秋扇莫名,分明是他带自己来,告诉她这什么一生万物的尘窗镜,最后反倒像是自己偷偷跑来被发现似的:“谁稀罕呢?”
      何折捏了捏掌心的手,揶揄道:“我不与你说,你定是稀罕的不得了的。”
      此时十一万来岁的秋扇,虽心思沉稳起来,多了许多自己的独到想法,可依旧还是单纯,并不如五六万年之后心思重,那时的她可以冷漠的看着何折去给别的女仙下聘,一股风轻云淡的样子,装得连何折也看不出来。
      这现如今却不能,何折太了解她,这种了解可以一点点的腐蚀她,瓦解她,让她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他面前而不自知。
      何折以为他已经经不起她的离去了,他用尽手段办法将诱导她离开的可能都捏碎,很多很多年后,何折方才晓得,自己,其实没有什么经不起的。
      尘窗镜,往世之境,世间万事万物的过往,都葬于此镜之中,又生于此镜之中,生死之间,生出往事亿万种可变可能之景。
      用罢完善,各自回房。何折立于床前的时候,就看见床榻上是他傍晚时分交给她的黑玉匣子,缓缓坐于床沿,拿了那匣子过来瞧了瞧,打开过了,可里面的信札却未动分毫,何折垂下眼睑勾了勾唇。
      她果然还是不愿。
      而此时,秋扇也并未就寝,坐于院墙上,身旁立着谷灵纤翾,御月神今儿出来的尤其的晚,月色也不是特别的好,从秋扇的院子远远望去,尘窗镜只有一个小亮点,不留神就当成谷中的萤火了。
      纤翾对着神色恹恹的秋扇,没有情绪道:“你说,谷中有一处崖壁叫尘窗镜?”
      秋扇耷拉着头轻微的点了点,一直在用晚膳的时候,她的脑袋里还在想着关于她从未谋面的生母的事情,当时说得轻巧,拒绝的也轻巧,可要真的一点都不妨在心上,却其实不大可能,因此又贴了一桩心事,晚膳就用的有些吃不知味。
      纤翾摇了摇有气无力的秋扇,道:“我记得你不管有多大的事,却都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无脏腑的,难得你今日竟然没有吃饱。”
      秋扇顺势往纤翾身上靠去:“何止是没吃饱,根本是没吃。”
      “这怎么说的?”纤翾一边调整胳膊,一边问道。
      秋扇皱着眉,晚上的膳食不知为何,很难吃,不是盐多了就是重辣,有一样土豆丝竟然完全是生的,这根本不可能出自何折之手,更奇怪的是,何折默默的都吃了。
      洗碗的时候,秋扇终于憋不住问在一旁闲坐的何折,何折尽然还拿扇子敲了她额头,说是她口味变了,明明和往常没甚么分别。
      “我也不知,何折做饭似乎不如以前好了。”
      纤翾不以为意,漠然道:“想是君上伺机耍弄你呢。”
      秋扇听罢叹了口气,也并不像往常一样大怒,最近每每想起何折的好来,尽然就很难对他生气,道:“他心情不好,就随他好了。”
      纤翾笑了笑:“自小你就敬畏君上,那几万年你也对他极其敬重,自你癔症好了之后,反倒是常常对君上不大尊重了。”
      本是揶揄秋扇的意思,可出声时依旧是没有温度和情绪的单调的音节,听上去不免有些怪异,好在秋扇早就惯了,也并不觉得如何。
      秋扇对着雾层之上的御月神发呆,惹得御月神抖了抖身子。
      “我也不晓得为何,醒来后觉得他格外的亲近,当日听说他在天宫,以为他被天族给绑了去,就杀将了去,虽说我以前也这么做过,这次却委实没有什么脑子了些。事后我想了想,没想明白,后来玉方告诉我一个词,叫关心则乱。我觉得也是,他毕竟是我父君。”
      分析完这一大串,秋扇又觉得自己大概似乎是抓住了些关键,晚上回院子之后分明觉得自己少做了一样事,就摸摸鼻子补充分析道:“由此,我势必还是要问一问你,那一万来年,我和何折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你又不肯说与我听,和我解起什么因果放佛语来,既然要寻那什么因,我想大抵和万来年前琼枬给我的那封信有些牵连,一翻屋子没找到,想来是在何折哪里,我就去寻找……”
      分析到这里,可不是忘了一样东西嘛,黑玉匣子!
      秋扇一拍曲着的膝盖,恍然大悟道:“我果然是忘了一样东西在何折那里!”
      这就想起身去何折处,没成想那一巴掌拍得甚重,将一条腿给拍麻了,这一起身,就摔倒了院墙之外的花木从中。
      纤翾好整以暇的飘将下去,看着歪在花木从中的秋扇,道:“你小时本不这么毛躁,何时养成的陋习?还是改了吧。”拉起伸出手的秋扇。
      秋扇揉揉额头,好看细腻的脸颊上也划伤了一处。
      纤翾替她拍了拍身上的花叶子:“方才明明说道尘窗镜,你这又是想到哪一出?”
      秋扇捡起袖口里一朵莹月草抖了抖,这莹月草离了地没多时就碎裂成片片荧光:“既然连你也不知道这尘窗镜,我指给你看,你也看不见,想来何折以往是将它藏得很好,他拐着弯儿不让我去琢磨,我自然听他的不去琢磨。”
      纤翾指出其中的重点,道:“君上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既然你如此听话,又何必查那癔症之事。”
      这一处其实秋扇自己也说不通,无论是癔症还是尘窗镜,何折都摆明了不想她多问,一个关于她的身世,一个关于她的过往,可她偏偏对这失去的过往郑又重之。
      多年后秋扇才闹明白,她不过是想知道关于何折和她一起的这一处过往罢了,而此时,她却是这样和纤翾说的:“尘窗镜是何折指明了不让我碰的,我自然听他。可那一万年,他不说,就自要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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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扇:何折,为何你的厨艺这么反复无常?
      何折:觉得你胖了的时候。
      秋扇:难为你也跟着吃的这么不好。
      何折:你已经胖了,我若还挑食,怎么抱得动你。
      秋扇:让你受累了!来,把这碗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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