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郡主看着尊王淡淡地说道:“父亲我不怕委屈我就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好端端的我们为什么要去扬州”
“兰儿别问太多了有些事情父亲不想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你但是你只要记得你是皇族之人你有着别人比不了的荣耀自然就要付出别人比不了的代价结亲之事你不要多说了皇上已经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君无戏言”
“父亲难道您也同意了”
幽兰郡主这句话问了几乎等同于沒有问
若是不同意怎么会回來告诉她
但潜意识里幽兰郡主还是希望尊王能说一句不同意就算是假话也能稍稍让她舒服一些
可惜的是尊王沒有说假话
“当然而且这种事父亲也沒有同意或者不同意的资格君命不可违别说让你嫁人了就是让你我父女二人当即自尽你我也是要照办的”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是所有的臣子都信奉的一句话
尊王虽然身居王位可说到底他也是一个臣子充其量只是地位超然罢了
但是再超然不也是脱离不了臣子的命运和束缚吗
“父亲皇兄从小就听您的话您就求求皇兄行吗女儿不想嫁人就算嫁人女儿也想自己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
说着幽兰郡主突然双膝一软马上就跪在了地上
“兰儿你这是做什么”尊王大吃一惊想把她拽起來奈何却沒有那么大的力气
“父亲女儿求您了求求您了”
幽兰郡主不停地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声音咚咚响
尊王心疼的不得了也顾不得年迈硬是弯下腰用力拽住幽兰郡主的胳膊使劲地往上拉
“孩子你快起來你快起來”
“父亲女儿从小和您相依为命您就答应了我吧”
幽兰郡主依旧不肯起身仍然是在地上磕头
其实尊王何尝想如此
让幽兰郡主嫁人不是不可以但是尊王的想法是要嫁一个幽兰郡主自己满意的只要她满意哪怕是嫁给一个平民老百姓尊王也一定支持
而且尊王打心眼儿里并不是很乐意让幽兰郡主嫁到孔家孔家虽然尊贵可毕竟太远了他这把年纪了以后身体会越來越差到时候如何能跋山涉水地去探望自己的女儿虽然说可以派人去找女儿回來可是嫁出去的姑娘怎么能总是回來那岂不是让人笑话
再者说了幽兰郡主从小的性子就刚强尊王很想好好培养她一番将來留在身边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自己尚且不保还谈什么以后
“孩子你以为父亲舍得让你嫁人吗你以为父亲忍心让你随随便便就嫁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咱们都是做臣子的圣上的旨意我们必须得照办知道吗”
尊王纵然一万个不舍得可终究还是无法挽回
听到这话幽兰郡主好像一下子沒有力气了一般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父亲皇兄为什么突然想起我的婚事了以前可从來沒听他说起过”幽兰郡主眼含泪花地抽泣道
尊王摇摇头道:“圣意难测我也不知道”
“父亲但凡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皇兄虽然是皇帝但是也不能替我做主”
说罢幽兰郡主突然站了起來愤然地离开了屋子
只剩下一个尊王呆呆地愣在原地一脸茫然一脸无奈
“孩子君命不可违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尊王才幽幽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來
今晚亥时刚过赵为贤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昨天那个神秘人也就是他至今还不认识的池中天说过了今晚之前他若是不辞官那么他可能就会把人带到皇帝面前了
赵为贤当然沒去辞官甚至连家门都沒出过一步
德王是彻底指望不上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蒋达了
他希望蒋达能把事情办成只要大牢里的假断水一死那就是死无对证到时候就算真断水到了金銮殿他也有办法胡搅蛮缠过去
不过坐立不安的同时他又有点庆幸因为到现在为止也沒有任何动静也就是说并沒有人來找过他
眼看已经夜深了想必那个人根本就沒带着断水去见皇帝
不知不觉赵为贤就走到了公文案的前面双手支撑在案上开始愁眉苦脸地琢磨起來了
“赵大人您好悠闲啊”
忽然间犹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在赵为贤身后响了起來
“谁”
赵为贤浑身上下一个哆嗦赶紧转过了身这一看差点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原本还空空如也的椅子上此刻正大马金刀地端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昨晚造访他的那个神秘人也就是池中天
“你你怎么进來的”赵为贤指着池中天问道
门是好好的窗户也是好好的什么动静也沒有这一个大活人是怎么进來的
“就是走进來的啊”池中天坐在椅子上笑着答道
“你放屁你走进來怎么沒声音”赵为贤怒声说道
池中天哈哈一笑甩甩手道:“除了皇宫我可以出现在京城中任何一间屋子里”然后他刻意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而且一点声音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吹牛还是怎么地反正赵为贤听了就越发的毛骨悚然了
“你你來干什么”
“赵大人明知故问吧你说我來干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您这么快就忘了”池中天笑着问道
“哼胡搅蛮缠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赵为贤撇撇嘴傲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