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羽洛黯然神伤,浅笑到:“我知道了。”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弯腰,失魂落魄的捡起地上的剑,欲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显得特别的落寞,特别的孤单。
“羽洛——”陆锦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她,趴在他背上,低声说到:“没有陆佳雪的故意纵火,我也会来,我会来的。”骗他也好,骗自己也罢,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此伤心。
心头猛然一颤,他转身,黑眸幽深,“你没骗我?”那颗狂乱不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她缓缓摇头。
他猛然抱住她,心里的恐惧如剥茧抽丝一样消退得很慢,很慢。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放开她,眼中泛着一丝疼痛,说到:“永远都别再把我推给别人,哪怕你已经不需要我。”她说没有就是没有,尽管心存疑虑,他却不愿意去多想。
“不会,再不会了。”陆锦纱奋力挤出一丝笑容,签过他的手,扯开那刺眼的红色衣袖,低头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上一口。
“唔——”只听羽洛闷哼一声,再看时手臂上多了一副清晰可见的牙印和珠珠血迹。
“痛吗?”她轻声问着,拿出手绢系在他手臂上,得意的扬起下巴:“盖了章,天涯海角,你都跑不掉了。”
无暇顾及手臂上传来的痛意,羽洛只觉得内心欢喜异常,她替他盖了章,画了押,他此生跟定了她,她再也赖不掉了。
“嗯。”他沉声应着,喜上眉梢。
纸窗上,两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紧紧相拥。
……
长长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完,却迟迟未见陆锦纱回来,一支曲子,来来回回弹了多遍,茶叶被胭脂换了一盏又一盏。
“主人,您先去歇着把!陆姑娘回来了,胭脂马上去告诉您。”胭脂手中拿着一件素色的雁锦披风,体贴的披在了云若身上。
“咳咳——”云若轻咳两声,面容异常苍白,他挥手,刚想说点什么,不料却咳得更了厉害了:“咳咳……”
“主人——”胭脂小心翼翼的拍着云若的后背帮他顺气,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日渐萎靡的精神,说到:“主人顽疾似乎又有复发迹象,不如明日我们回望断天涯,让老主人帮主人治疗。”
云若费力的咳了许久,终于停下,从怀中掏出一支瓷瓶,倒了一颗通体莹白色的药丸放入口中,调整气息,等再睁开眼时,气色似乎好了不少,连呼吸都平稳些了。
凌厉的眼神看向胭脂,云若声音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凌厉,开口说道:“我的病情不许传信给师傅知道,也不能让锦儿知道。”师傅一心想将望断天涯传给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胭脂张嘴欲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柔柔的答应到:“是。”
“晚上你做的云燕酥可还有?”云若盘腿坐在那金丝软榻上闭目运功,近些日子,他的身体大有每况愈下之势,若不加紧寻得千年灵狐,再拖个三年五载,不死也会成废人。
可要寻得这千年灵狐谈何容易,若剩下的日子不多,就在这春香馆内度过也罢,至少能时时看着她。
胭脂胭脂闪过一丝欣喜:“主人可是饿了,我这就去拿来。”
却听云若淡淡吩咐到:“拿去锅里蒸热了,再把荷叶鸡热上一份,配上小盅温酒送到她房中去。”夜深,风露甚重,得吃些热食,喝点温酒才能驱寒。
“主人,陆姑娘还没有回来。”胭脂有些委屈,陆锦纱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主人如此这般神魂颠倒。
“等你把东西准备好了,她也就回来了。”以他的功力,应该不会听错,半里地外有脚步声正向这边走来,细细碎碎,轻轻柔柔,应该是她。
“是。”胭脂红了眼眶,咬唇,眼底隐隐浮现出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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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晚了点,不好意思,去医院才回来,少了点内容,明天继续,有点晕